第266章 把他怎么样了
呵呵,真好啊,把我的退路都给断了,竟然以旁人的性命相威胁。
廑爻,这五百年来,你还真是变了不少啊!
我旁若无人地冷笑一声,站在面前的清歌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面上虽然依然惶恐,可眼底却藏着淡淡的同情。
我感觉眼底有温热的水雾徐徐升起,却不愿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一丝脆弱,否则,他不就得逞了吗?
"出去吧。"
同样的字句说了三遍,连自己都有些讨厌内心的无力与语言的苍白。
我以性命与廑爻做要挟,他竟也用同一招来对付我,真是好一个堂堂魔界之主啊。
"是,莫姑娘。"
这次,清歌再没有多说任何,直接带着一众婢女缓缓退出了房间。
我始终目光呆滞地看着她们,清歌关门时还恭敬地朝我颔首,最后才轻轻拉上门扉。
望着完全闭合的门扉,我终于低下头看了看脚踝上的绳索,苦涩地牵动嘴角,自言自语地**。
"受人尊崇又如何,都是假象罢了。"
眼眶里的温热慢慢蓄积,我转过头,看向座椅上的那张白色狐毯,心一凛,在掌中聚气。
此前在雪苑召唤出凝霜剑,是因为我太过愤怒,信手一握
,它便出现在了手中。
冥王殿前,我心里念着它,它也自然而然地出现了,这会儿,应该也不难召唤的吧。
双手被捆绑在身后,绳索的力道并不算紧,可我越是动弹,它好像收得越紧。
专心致志地闭上眼,在脑海里勾勒出凝霜剑的模样,右手凝聚妖力,最终一握,果然握了满手的冰凉。
我欣喜若狂,睁开眼,从床沿上站起来,剑身垂直竖立着,我挪动着剑身慢慢往下握。
反手操作果然没那么容易,我折腾了一阵,感觉绳索越收越紧,急得满头大汗。
最终在手指都快被掰折了的时候,终于传来轻微的一阵绳子断裂的响动,同时手腕一松,两手分开了。
我原以为廑爻有心将我囚禁起来,绳索应该很难割断,眼下却不知道是他大意小看了我,还是凝霜剑本就并非凡物。
虽然折腾得够呛,可还是被我给挣脱开了。
我不敢有丝毫大意,赶紧拿起凝霜剑,一把将脚踝上的绳索一同割断。
黑色的绳索一断裂,直接化为虚无,消失在了空气中。
莫琦月虽然身为魔族,可她穿衣打扮却并不像他人一样,只着黑色,想必房间也不会是这样的格
调,这应该是廑爻的房间。
我紧握着凝霜剑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想着究竟应该如何脱身,才能不被他察觉。
伸手去摸衣兜,里面并没有栗灵珠,看来上次从冥府回来,纪辰远就将栗灵珠收了回去。
栗灵珠不在,我的修为也散了大半,根本不可能做到北凌夜和廑爻那样瞬移,回到楼府。
硬闯出去的话,又要连累外面的一众奴婢,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也不知道现在北凌夜在做什么,到底会不会来魔界。
我心里既期待着他来,又唯恐他落入廑爻可能设好的圈套。
正焦头烂额时,我的心脏猛地一阵钝痛,来势汹汹,猝不及防,像毫无防备地被人硬生生刺了一刀。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肯定,可脑海里冒出的第一念头就是,北凌夜出事了!
我再顾及不了任何,提起凝霜剑便往门口走。
一打开房门,毫无意外,清歌一众人皆守在门外,一听见开门声,便连忙朝我看来。
我不给她们任何时间反应,直接飞身往外去,清歌恐慌地大喊了我一声,"莫姑娘!"
心脏的钝痛消弭后,化为了缠绕在胸口处的淡淡疼痛,我不管不顾,速度
极快地往外飞行。
原本我还以为清歌她们只是简简单的奴婢,却不想眼见我逃跑,毫不犹豫就追了上来,身手一点儿也不比我差。
魔界的路我并不熟悉,只知道只要找到了廑爻,就一定会见到北凌夜,可到底应该去哪里找廑爻呢。
前路不明,后有追兵,我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往何处去。
而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那几位婢女便将我团团围住,虽面带尊崇,可眼底坚毅的光,丝毫不减。
我将手中的凝霜剑更紧地握了握,立在面前的清歌不卑不亢地开口,"莫姑娘,请不要为难奴婢们,随我们回去吧!"
胸口的疼痛越发剧烈,我咬着牙,冷声道:"你们放我走,到了廑爻那里,我自会给个说法。"
我佯装镇定,一脸泰然自若,尽量让自己显得底气十足,不让她们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可我知道,饶是廑爻再与莫琦月交好,眼下不也是照样把我关在了房间里,用绳索捆起来了么?
她们自然也不傻,懂得权衡其中的轻重,我只想尽量诓骗她们,趁着思考的空档逃走。
可将我团团围住的奴婢们不为所动,跟着清歌一同朝我微微颔首,最
后异口同声地开口,"得罪了,莫姑娘。"
尔后不由分说地一起朝我进攻,我心弦猛然绷紧,提起手中的凝霜剑就迎了上去。
几个婢女的身手不错,清歌更在她们之上,虽然我勉强能够应付,可正所谓一人难敌四手,没一会儿,我就有些吃力了。
她们不敢伤了我,每每在快要打到我时,又及时收手,我也不愿意伤害她们,出招并不狠厉,尽量避免伤亡。
可随着胸口的疼痛加剧,我再也不敢拖下去,于是心一凛,将手中的凝霜剑用力一挥,嘶吼道:"对不住了。"
凝霜剑结冰必须要有一个媒介,正好清歌朝我扑来,我拧起眉,再没有像之前那样移开剑锋,而是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剑刃刺入清歌的肩膀时,她整个人瞬间就被冰冻,连同周围所有的婢女,以及树木,全结成了莹白的霜花。
我连忙收势,阻止了冰花的继续蔓延,随后将凝霜剑从清歌的肩膀处抽出,一回头,却看见不知何时立在身后的廑爻。
他黑色的衣袍上根本就看不出鲜血,可我却闻见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
我的心骤然紧绷,慌忙问他,"你把北凌夜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