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SAN值狂降

“锒铛……锒铛……”一阵阵声音回响在空天母舰狭窄的通道里。闪烁的灯光下，李亨脚上拖着沉重的脚镣，每走一步，都带出沉重的声响。双手上铐着的难以被挣脱的特制金属手铐，中间还有一根细长的铁链，和同样沉重的脚镣相连。李亨身上穿着一件蓝色衬衫，脏兮兮的，毕竟关了这么多天，一身狼狈是免不了的。前后是八名全副武装的神盾特工，每个都手持重型突击步枪，即便是在前进的时候，枪口也都死死对准李亨。突然，李亨转头看向身后，距离他最近的神盾特工，像是突然被吓了一跳一样。“咔咔咔……”子弹上膛，手指更是直接放到了扳机上，稍受刺激就会立刻开枪。一脸惊恐模样，眼里仿佛看到李亨变成了狰狞的猛虎扑了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隐隐都能闻到一股腥气。李亨无声的笑了起来，他嘴角微微翘起，是不屑，也是嘲讽。李亨转身重新向前挪动，其他人这才放松了下来，没有人催促，没有人敢催促，狭窄的通道里，气压很低。终于，走在前面的四名特工停下了脚步，站在一间门被打开的审讯室门口。他们一言不发，摇摆着手里的突击步枪黑压压的枪口，示意李亨走进审讯室。脚步虽然有些艰难，但李亨还是一步步的挪向了审讯室。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10平米左右，四周是冰冷的钢铁墙壁，灯光同样冰冷。房间里面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个人在了，是一名身穿合身白色大褂，戴着白色口罩，身材修长的女性，看不清脸孔，一头金发扎在脑后，正在专心的摆弄着放在审讯桌上的测谎仪。李亨自从被关起来以后，相关的审讯经历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但用到测谎仪，还是第一次。“请坐！”开口的是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她顺手拉开了一旁的椅子。一双冷漠的眼睛落在了李亨的身上，冰冷无情，还有一丝不耐烦。李亨心里有些莫名的想要发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反而是越发的没有神情。审讯桌是完全不锈钢打造，十分的冰冷，挪到了旁边，李亨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到了对面的座椅上。明明是同样的高度，李亨就感到了沉重的压迫感，感到难受，同样也感到荒唐的可笑。门口的特工进来，为他打开手上的手铐，但紧跟着，就又锁在的审讯桌上。这个时候，女医生开始上手，解开了李亨上衣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拍了两下……冰冷的贴片，被贴在李亨胸口的五个不同位置。测谎仪上原本一直平稳的蓝色线条立刻开始上下起伏了起来，旁边的一列数据上，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脏，血压和其他的相关数据。这个时候，“哒哒”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赫然是墙角的另一台仪器上，一连串的纸张跳了出来、气氛越发的紧张压抑，可

莫名的，李亨有些忍不住想要发笑。“滴滴……”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李亨突然间打了个哆嗦，死死的握紧拳头。一旁的女医生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抬起头，女医生对着门口的位置微微点头，下一刻，两个人便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李亨一开始只能听到两个不同的脚步声，紧跟着，他就看到了一男一女先后走到了他的对面，然后坐了下来。女医生这个时候默默的退到了墙角，她的目光仿佛像是有力量一样始终都盯在了李亨的身上，都压在他身上。“咳咳！”坐在对面的男性特工，突然开口，将李亨注意力引了过来。“咦！”李亨所以才突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这个有些秃顶的男性特工，竟然是熟人。“科尔森特工！”李亨一眼就认出了菲尔·科尔森，下意识的，他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女性特工。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一头金发，身材很修长，神盾局特工特制的制服让人无法更进一步窥探她的秘密。唯一的缺点，就是她的右脸，嘴角上有一颗痣。一般人或许会将其称之为美人痣，但是在李亨的眼里，那颗痣，让她整个人显得很成熟，甚至稍微有点过头。李亨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回到了科尔森的身上，整个人也逐渐的冷静下来。一旁的检测仪上，数据也在迅速的回落，两名特工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你好，李，让我们开始吧。”科尔森并没有介绍同伴的打算，但李亨清楚，能够和科尔森这样的八级特工平起平坐的，有哪有一个简单的人物，尤其还是女特工。不管是13号特工莎朗·卡特，19号特工芭芭拉·摩尔斯，33号特工卡拉·帕拉马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还是其它更多的潜藏在暗中，不为人知姓名，甚至于就连代号都不为人知的女特工，每一个都非常危险。她们精明强干，活跃在情报行动战线的最前沿，悄无声息的刺探敌方最核心的机密，给对方造成巨大的损失，比之前苏联大名鼎鼎的红房子也丝毫不差。或者，神盾局内，未尝就没有属于自己的红房子。“你的姓名是叫亨利·李吗？”科尔森的声音将李亨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李亨下意识的回答了一句：“是！”“嘀嘀嘀……”刺耳的警报声突兀的响起，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科尔森这个时候也是一样，他没有想到在第一个最基本问题上，李亨就撒了谎。科尔森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同伴，两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如果这个人不是李亨，那他又是谁？李亨反倒是最平静的那个人，他似乎是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回答道：“我是叫亨利·李没错，不过那只是我的英文名字，我的名叫李亨，‘亨元利贞’的亨。”李亨说完，刺耳的警报声一下子就消失了。听完李亨这样的解释，科尔

森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我们接着来。”科尔森紧跟着问道：“你的家庭住址是纽约曼哈顿唐人街102号吗？”“是。”李亨这一次回答的非常干脆，一旁的测谎仪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自小出生在唐人街，那里是他的家，没毛病。科尔森的脸色再度变得平静下来，他紧跟着问道：“你的年龄是25……”“不用了，科尔森，这样问下去没有价值。”一旁的女性特工伸手直接按在了科尔森面前的档案上。她稍微侧了下头，眼神看向了桌子科尔森一开始还有一些不明所以，但顺着同伴的目光看过去，在桌子在那里，沉重的脚镣已经磨破了一层皮，鲜血已经渗了出来。科尔森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沉着脸看向了对面一脸平静的李亨，然后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女医生：“斯蒂文斯医生，这里不用麻烦你了。”“好的。”女医生伊莎贝尔·斯蒂文斯非常果断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看都没看李亨一眼。她的脸色很不好，之前科尔森和女特工看到的东西，她也全都看到了。李亨脚踝被磨破了一层皮，疼痛会直接模糊测仪的基准线，没有了基准线，所有一切测谎结果都不再有效。她之前一直以为在不停的施加压力，逼对方不得不老实回答，然而实际上，却是她一直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间，对方自始至终都没有一句实话。她成了一个笑话。“我们现在进入正题吧。”女特工接管了审问的主导权，她的笑容很明媚，问题也很直接：“你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吗，能从头到尾说一说吗？”“那天？”李亨的眼神莫名的有些阴郁，沉着一张脸，缓缓说道：“那天，我们小队负责3号区域的巡逻，在出事之前，负责最后一批员工的撤离，最后刚好碰到了巴顿特工、席尔维格博士和其他特工，护送洛基抱着一个箱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队长上去询问，然后就被巴顿一枪打死了，我也挨了一枪……再然后，我就到了这里。”女特工眉头微皱，紧跟着追问：“中间的那一段你都忘了吗，你和希尔特工一起追过洛基？”“有一点印象，但记不太清楚了。”李亨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伸手想要摁一下脑门，但“哐当”一声，他这才记起，自己的手已经被死死的拷住了，李亨的脸色更沉。记不清了，女特工转头看向科尔森，科尔森微微摇头，女特工便只好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他是洛基的？”“是希尔特工喊的吧，如果不是她，我恐怕就和巴顿特工一样了，”李亨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女特工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巴顿这一次的麻烦不小，尽管他是被心灵权杖给迷惑了，但好几名神盾特工都死在了他的手里，这事很不好交代。女特工随意搬动的手里的档案，随

意的开口问：“那好，我们来问下一个问题。你知道洛基现在在哪吗？”“洛基？”李亨有些意外的抬起头，了然了过来，原来这才是他们的根本目的。“看样子，你是真的知道啊？”女特工重新将李亨的档案抽回来，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面。一张俏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亨。你从哪只眼睛看出我知道洛基在哪儿的？李亨一瞬间眉头微皱，他侧过头，语气淡漠的的说道：“我不知道。”“嘀嘀嘀……”测谎仪刺耳的警报急促地响了起来。李亨全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肉都僵硬了，整个人怔在的那里。该死的，测谎仪那东西竟然依旧在发挥作用。看着摆在眼前的测谎仪，李亨的嘴唇几次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就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