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间又污秽了

冰冷的审讯室里，刺耳的警报声不停的响起，闪烁的红绿灯光更是让气氛无比紧张。科尔森和他身边的女特工，两人的脸上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是一脸慎重的表情。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一次不过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例行审讯，竟然让他们有了意外的收获。现在这个时候，神盾局和复仇者，正在穷尽一切手段寻找洛基。启动所有联网的摄像头进行人脸识别扫描，利用全球各个实验室的光谱仪，让他们校准到伽马射线上，用来搜寻宇宙魔方。找到了宇宙魔方，自然就找到了洛基。这虽然不是大海捞针，但有些就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洛基一心躲起来，那更麻烦。如果李亨现在就能够给他们提供洛基的位置，那么毫无疑问，他们将能更快的找到洛基。前提，他提供的信息必须是正确的。“啪！”科尔森站起来一把关掉了测谎仪，低头，死死的紧盯着李亨：“李，你应该知道，洛基的到来，将会给地球带来多大的灾难，光是那天在基地当中，神盾局就已经死伤亡了数百名特工，一旦他……”李亨靠在了椅背上，面无表情，突然，他闭上眼睛：“德国，洛基在德国。”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李亨开口了：“我只知道他在德国，但具体在哪，我没法确定，可能是柏林，也可能是慕尼黑，又或者是汉堡，也可能是其他地方，怎么弄清就是你们的事了。”说完，李亨就低下了头，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神色。他在这个世界真正生存和立足的优势，就是自己知道的这些信息，多说一个，就等于他立足点少了一个。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他不提，神盾局的这些人也很快就能够找到洛基的位置，这个信息会很快过时。周扬给出了信息，科尔森立刻就站了起来。女特工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她还是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他去德国干什么了吗？”“我只知道他是要去找一件材料，打造什么设备，至于更多的就不知道了。”李亨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女特工，突然开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这位特工？”“我叫娜塔莎·罗曼诺夫，我没有提过吗？”说完，黑寡妇平静的看了李亨一样，一转身，跟着科尔森一起离开了审讯室。李亨微微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尽管他已经猜到了一些，但证实之后，还是有些惊讶。黑寡妇，在神盾局，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待遇，能让黑寡妇和科尔森一起审讯的。李亨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认出她来，就是因为她没有穿着她那一身标志的黑色紧身皮衣。科尔森和黑寡妇离开审讯室，他们并没有走得太远，而是直接就转身来到了旁边的房间里。这间房间比审讯室要大的多，里面的人也多得多。除了站在最中央，穿着一身黑色风衣，脸上一只黑色眼

罩的光头尼克·弗瑞外，还有其他的很多特工，他们都在盯着眼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快速的分析着。这些数据分析的结果，最终汇聚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金发美女身上。已经摘掉了口罩，一脸精致的脸庞显露出来的伊莎贝尔·斯蒂文斯医生，正在紧盯着汇总单里的每一个数据，分析着每一个数据对应的李亨说的每句话，判断他们的真实性。你真的以为科尔森关掉了测谎仪，神盾局对李亨的身体数据监测就结束了吗？或者你真的以为，神盾局监测李亨的身体数据，还需要通过测谎仪吗？“局长！”科尔森和娜塔莎站在了门口，等待里面的尼克·弗瑞作出决定。尼克·弗瑞就是看向了一侧的斯蒂文斯医生，伊莎贝尔·斯蒂文斯放下手里的数据，点点头。“行动吧。”尼克·弗瑞终于下达了命令。一声命令，神盾局立刻将手上所有的资源全部转移到了德国。不管是人脸识别，还是伽马射线的捕捉，从德国传来的信息都将排在最优先的序列。这同样意味着，一旦李亨提供的信息有误，神盾局方面的反应都会慢上一拍。科尔森和娜塔莎已经去找玛利亚·希尔去进行行动调整了，就是他们自己，也在同一时间将自己所有的情报资源都用上，用来调查洛基一行人的踪迹。不仅如此，他们所在的空天母舰，也开始转向德国。洛基手上可不仅有宇宙魔方，还有被他控制了的巴顿、席尔维格博士和其他的神盾局特工，必须要抓住他。“博士，你觉得那把权杖在他身上起了什么作用？”弗瑞转头看向了斯蒂文斯医生，或者说是斯蒂文斯博士。伊莎贝尔·斯蒂文斯，的确是一名医生，但同样也是一名博士，一名顶级的心理学博士。在现在的整个事件当中，最让尼克·弗瑞关注的，除了洛基和他手上的宇宙魔方以外，就是洛基手里的心灵权杖，以及心灵权杖能够控制人心的能力。神盾局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能够集中庞大的人力和物力资源。当初发生在秘密研究基地的事情，尽管很多东西都已经随着基地的被毁而湮灭，但是在神盾局的手里，依旧保留着当初发生事情的很多录像视频。尼克·弗瑞调用了庞大的人力和物力资源，对这些录像视频进行分析。洛基只是用心灵权杖在巴顿和席尔维格教授的身上戳了一下，他们的眼神立刻就变了，然后就完全臣服于洛基的控制下。那一种简单的控制，在被控制后，他们依旧拥有自己的自主意识，只不过效忠的对象变了。李亨是例外，尽管被洛基用心灵权杖戳中，但是因为希尔及时赶来的原因，打断了这个过程，反过来，李亨开始对洛基动手，甚至紧咬着他不放，如果不是最后弗瑞阻止了他，他恐怕已经追上洛基了。神盾局尽管可以肯定他没有

被洛基完全控制，但也怀疑他洛基刻意留下的特洛伊木马，另外也想从他的身上弄清楚洛基控制人心的手段，获得与洛基有关的一些信息，所以才会对他在重重控制之下进行审讯。今天这样的大阵仗的确是第一次，不过也实在是因为他们有些着急了。因为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准确捕捉到洛基的踪迹，对李亨的审讯，除了例行的观察外，同样也是在瞎猫碰耗子。负责研究李亨的，或者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在研究李亨的，正是伊莎贝尔·斯蒂文斯博士。斯蒂文斯博士将汇总的数据分析递给了弗瑞。弗瑞接过，上面有勾有叉，是他刚才说那些回答的真假。弗瑞并不关心这些话的真实性，他更关心的是李亨的精神状态。“根据我们的分析，包括巴顿和席尔维格教授，被那把权杖戳中之后，除了人受到控制，他们自身也变得更加的敏锐。”伊莎贝尔·斯蒂文斯博士谨慎的选择着用词，一边斟酌一边说道：“眼前的这个人也是这样，我们对他的关注点，一直都在他苏醒过来之后，他的性格变化很大，。”“根据芭芭拉·摩尔斯特工的评价，亨利·李，不管是在上学的时候，还是说毕业之后，他都是那种很乐观风趣的人，话多，也相当的幽默感，但是从现在的这个人身上，我一点也看不出这一点，而且他也不管自己叫亨利·李，而是叫李亨。就像是他整个人的灵魂，被黑巫师彻底的调换了一样。”如果周扬在这里，听到这么一番分析，恐怕整个人会惊得直接跳起来。还没完，斯蒂文斯博士继续说道：“除了他曾经在基地差点掐死希尔特工以外，他曾经在昏迷中猛然苏醒，说了一句话，然后又再度昏迷……”“人间，又污秽了。”弗瑞的汉语说的比任何人想的都要流利，他也更加清楚这句话里面的含义。斯蒂文斯博士默默的点头，她忍不住的回忆起李亨说这句话时，那幅一脸冷漠，无视一切的神情，让她最终见惯了大世面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是恶魔吗？”尼克·弗瑞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也滑到了枪柄上。“不不不，不至于，不至于。”斯蒂文斯博士猛的回过神，赶紧摆手，赶紧解释说道：“我以前也这么想，但仔细分析，他其实更像是觉醒了第二人格，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的第一人格都没有再出现过，更像是第二人格彻底的颠覆了第一人格。”斯蒂文斯博士也是被尼克·弗瑞的一句恶魔给吓着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美利坚，是个教会盛行的国度。即便是在神盾局内，绝大多数人也都是信仰上帝的，哪怕他们见到了雷神。更何况这里是漫威世界，斯蒂文斯博士尽管权限不是很高，但这些年也隐隐约约的接触到一些东西。如果李亨真的被定义为恶魔，那情况

就完全不一样了。“是吗？”尼克·弗瑞只是脸上勉强的笑了笑，信不信还真没人看得出来。“应该不是。”斯蒂文斯博士非常肯定的说道：“如果是恶魔，那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状态了。”恶魔终归是混乱的物种，就算是侵入人的体内，也只会不受控制的胡乱嘶吼。他们见过的……“或许是魔鬼也说不定。”弗瑞挑挑眉，似乎是在说笑，但斯蒂文斯博士不这么认为。弗瑞突然开口说道：“博士，要不抽个机会，你对他进行一次催眠吧，看看他究竟知道些什么，”催眠的确能够看出很多东西来，斯蒂文斯博士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这里不行，这里的环境不行。”催眠需要一个很舒适的环境，弗瑞明白这一点，现在的确不合适，他默不作声，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局长，找到了，我们找到洛基了。”耳机里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弗瑞吓了一跳，也让他脸上神色舒缓了很多。一旁的斯蒂文斯博士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正是因为她判断李亨关于洛基的信息说的都是真的，弗瑞才果断的采取的行动，现在传回来的信息印证了她的判断，同样也印证了她对李亨的分析。突然间，斯蒂文斯博士的耳边响起了弗瑞似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人间，又污秽了……呵，真有意思。”仅仅是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