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有人来踢馆
想着武功秘籍，林鹤戎都坐不下去了。
“不成，我得去看看我好兄弟有没有吃亏，那林山不是什么好人。”
林鹤戎被林落叫住。
“就在这儿等着吧，他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就算是林山与官府有关系，可证据确凿的，又有那么多百姓作证。
林山的案子，县令给不了百姓一个交代，他这个县令也就当不下去了。
事实的确如林落所说，王振很快就回来了，面上带着淡淡的欢喜：“多谢林娘子，林山已经被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林娘子帮助我报仇雪恨，现在也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王振说着，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契书，“往后六年里，我都听林娘子的差遣。”
契书上边按了他的手印，林落再按下自己的手印，这份契约就成立了。
林落接过契书。
她是在调查林山时无意间与王振碰上的，因为这人也在暗中调查林山，她就与王振接触了一番。
两人最终确定了合作。
林落出谋划策，王振来实行。
“你跟着他走吧，要做什么事情听他安排就是。”林落按上手印，这是一张活契，六年内王振都是她的人，六年后契约结束，王振才是自由身。
林鹤戎搓搓手，对王振笑得十分热情：“王兄，往后咱们就一起共事了。”
王振奇怪的看了林鹤戎一眼。
这人之前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怎么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后多多关照。”王振对林鹤戎一拱手，“我懂些策算，这方面的工作我会更得心应手一些。”
“我都知道了，你何止是得心应手啊。”林鹤戎笑容满面，“你这方面的能力，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更奇怪了。
王振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
“嫂子，我们就先走了。”林鹤戎与林落说了一声，扯着不太情愿的王振走了。
自从杨峥接手后，训练是越来越繁重了，他这次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呢，必须得抓紧时间回去，不然叫杨峥抓住了……
那可大事不妙。
想想杨峥教训人的手段，林鹤戎身子抖了抖，跑得更快了。
来都来了，林落就想着干脆在天仙楼吃顿饭，回去也就省得烧火了。
只是她刚点完菜，就见一群人冲进来。
为首的人拿着锅铲，系着围裙，昂首挺胸：“天仙楼的掌柜在哪儿？我是对面醒来的金归酒楼的主厨，来踢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金归酒楼要踢馆？这！他们懂不懂规矩的？”
天仙楼掌柜心中的吃惊也不少，她从柜台后边走出来，问那人：“大道这般宽，天下楼与京归酒楼各走一边不行吗？非得上升到这层面来？”
“昏话别再说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东家也是这个意思。”
“道不宽，能赢的人才能笑着走到最后。”
京归酒楼的主厨姓徐，徐主厨挺着自己福气的肚子，一脸严肃道：“道上的规矩我是懂得的，要是天仙楼的主厨赢了，我们京归酒楼就不开了，要是我赢了，你们就收拾收拾滚蛋！”
“好家伙。”天仙楼掌柜倒吸一口冷气，“口气可真不小。”
“我口气不小，本事也不小，天仙楼主厨怎么还不出来，是怕了我们不成？那这生意也别做了！”
“放你娘的狗屁。”天仙楼掌柜冷笑，“你出外去打听打听，天仙楼在这条街站了多少年，多少花样你都吃不过来，也敢造次！”
“既然要比，那就比！”天仙楼掌柜让人在大堂拉了两个炉子过来，又把穿着素净的费三阳拉出来，“这就是我天仙楼的主厨，我相公费三阳！”
“请大家伙做个见证，这道上的规矩存在多年，不是谁都愿意去碰的。”
“可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天仙楼也没有胆怯的道理！”
林落跟孟小艺坐的位置在边上，可以说是在风波之外。
林落自顾自的喝茶，看都不看那边一眼。
相较之下，孟小艺倒是对这道上的规矩清楚得很。
“小姐，这京归酒楼是前几日才开张的酒楼，就在天仙楼的对面。”孟小艺道，“上次奴家来了，还听掌柜说对面没生意，迟早要倒闭。”
天仙楼在镇子上站脚太多年，镇子的消费能力又有限。
就像是大树一般，京归酒楼这棵小树想要茁壮成长，只有一个办法。
“京归酒楼这是想求最后的一线生机。”孟小艺嗟叹，“道上的规矩说白了，就是让两家比拼手艺，能赢的自然能留下来，输的就得走人。这规矩存在多年，可不是谁都有魄力这样做的。”
也是很多人觉得，做生意没有必要真如此极端。
那边徐主厨跟费三阳已经烧炉起锅了。
比拼的内容是做一桌子菜，四菜一汤，四个菜中，又要两荤两素。
不少食客在讨论徐主厨跟费三阳谁能赢，支持费三阳的居多，因为费三阳当了一辈子的厨子，本领大。
但孟小艺却有不同的看法，“那徐主厨不简单。”
“应当是在御厨手底下学过。”
所以，孟小艺觉得，这徐主厨与费三阳之间谁能赢得这场比赛，还两说呢。
孟小艺又说起道上剩下的规矩，“这规矩着实有意思，虽是极端了些，但又留了几分余地。就如费三阳与徐主厨比试，若是费三阳输掉了，只要天仙楼还有别的厨子能赢费主厨，那这场比试就算天仙楼赢了。”
再延伸说一说，如果京归酒楼还有其他人能赢过天仙楼获胜的厨子，那就是京归酒楼赢了。
在极端之外，总归是留存下几分东山再起的希望。
林落对此不发一言，还是默默喝着茶。
那头，费三阳最后一道鱼香肉丝也做出来了，徐主厨那边也正好完工。
一共十道菜送到食客们面前，让食客们来评价。
“这炒丝瓜清脆，好吃。”
“徐主厨的炒黄瓜也不错，这道菜能做好的人不多！”
“……”
“……”
一通评价下来，前四道菜大家都觉得不相上下，能分高下的，就是最后一道菜了。
费三阳做的是鱼香肉丝。
徐主厨做的也是鱼香肉丝。
众食客吃罢后，面面相觑，久久不言。
“到底谁做得好，你们说啊！”天仙楼掌柜快着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