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神奇物种

白渡笑着说：“你要说证据，那还真没有，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如果说相貌非常像，你觉得这算是吗？” “不算，别说前世了，就算今生，你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她有个双胞胎妹妹，难道那就能算是她的分身了？” 白渡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略沉吟了一下：“那你信缘分吗？” “也不是太信。” 白渡皱眉，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否定缘分，这世上恐怕没几个人会否定这个。 他又说：“如果她只是相貌像，我也不会太刻意的，可是我们接触之后，很快就相爱了，这种，就是前世之缘未尽吧。” “不。我不觉得。”我很直接地说。 白渡这一刻甚至有几分生气：“那是为什么？爱的感觉还会是假的吗？” “没说爱的感觉是假的，而是爱这东西很偏颇，比如说你和现在的范香宜，以你的帅气多金和温柔，加上范香宜的美貌、娴熟和善解人意，这种组合，不擦出火花的几率会非常小吧。” 白渡：“……” 我更进一步，很不客气地说：“也是你之前没有用心，如果你用心，差不多很少有美女能够抵挡住你的诱惑吧，难道说，这些人都是跟你有未尽之缘了？缘分这东西，也是不靠谱的，不公平的。” 被我这么一说，白渡居然老半天都没说话了。 “现在范香宜已经死了，你有视频，那应该知道，我和赵风铃就是为了范香宜才会跟你扯上关系的，那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她是不是你杀死的？” 白渡似乎还沉浸在之前的问答之中，一直都没有回答我，后来像是突然醒悟了过来，说：“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走神了，你问了一个什么问题？能再说一次吗？” 我就再说了一遍，那一刻我突然不再害怕了。因为我发现，白渡并不像想象的那么恶毒，至少不是动辄就杀人的变态。 他很认真地说：“并没有，因为实质上，她并没有死。可是……” “可是什么？” 白渡说：“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应该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范香宜了。对不起啊，即使我再想还你一个范香宜，恐怕也无法做到了。” “这个道歉，还是给赵风铃吧，我跟她毫无瓜葛。可是，我怀疑，无论你怎么道歉，她都是无法原谅你的。” 白渡叹息：“我也无法原谅自己啊。可能我真的错了，你说的才是真相，这人，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转世。”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以他这种超然的存在，居然也不知道人有没有转世？ 看来很多东西，我只是想当然了，这世界的秘密，比我想象的还要辛密，就连白渡这样的存在，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人群，更妄论是我了。 我这人吧，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这白渡不追究我的卧底行为，我却没放过他的神秘身份：“白先生，你地下室那遗蜕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我并非是纯粹的人类。” 见他如此的不讳言，我倒是吃了一惊：“那你真的已经活了很多岁了？到底有多少岁呢？”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白渡并不想跟我说得那么具体。 “难怪你资金如此雄厚，估计你喝茶的茶具，现在拿出来都是能进博物馆的文物了。” 白渡无语，他对我的勾引式谈话自动免疫了。 他会显得很坦然，只是已经看破了世间，至于他不想说的，或者他认为是隐私的东西，我怎么循序渐进的诱导都是无用的。 说穿了，人家是千年狐狸，我只是毛都没长齐的丑小鸭，跟谁玩聊斋呢？ “白先生，我有一点不明，像你这样的物种，请原谅我这么说啊，我实在找到不到别的词。” “没事，你说。” “我想问的是，像你这样的物种，是天生的，还是人类修炼而成的？” 白渡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抛出这么一个问题来。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你都会难以理解的，我劝你，从自己身上去找答案吧。” 从我自己的身上找答案？ 我觉得这个回答好神奇，我怎么的了？ 白渡微笑着说：“你真的觉得对自己有足够的了解了吗？其实哪怕是再普通的人类，都有其意想不到的神奇，只是没有一双慧眼去发现而已。关于这个话题，我不想多说了，很多东西如果你没有领悟，告诉你也是惘然。” “好吧，那我先行告退了。” 我起身说，白渡点了点头说：“我这地方，对于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所以，我希望你告诉你的朋友，以后不要再来惊扰我的家人了，否则的话……” 他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机。 我苦笑着说：“关于这件事，其实我……并不能左右的，其实一切都是因为范香宜，如果你能让她现身说法，那赵风铃应该就会偃旗息鼓了，否则的话，也不怪她将你当成杀人犯……” 白渡叹息：“那就没办法了，既然她已经用那种方式跟这个世界告别了，自然不会再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更何况……” 他后面的话又没说出来，我心中气苦，但是我也只有无奈。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白渡的声音又从房间里飘了出来：“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我感觉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异度空间传来的，身形稍微一滞，没再停留，离开了白家。 虽然白渡让我继续留在白家，但我是一个有自尊的人。 这份拥有金领薪酬的工作，我没再去做了。 从第二天早上起，我就没再过去。 我将事情跟阳华分享了，阳华对这种事有很多科学的分析。 他说：“最近悟了一点，我觉得灵魂其实跟人类没有什么关系，是灵魂选择了人类，而不是人类选择了灵魂。” 虽然阳华这话有点大胆，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倒是有点道理。 “你详细说说，我知道你应该已经有深思熟虑的。” 阳华点了点头：“我感觉，我们人类的肉身，就像是用基因模块设计出来，地球就是这个培育的摇篮，所以我们这个肉体显得格外羸弱，好像一点都不适合在地球生存，你想想看，地球的哺乳动物，有哪一种动物像人类分娩这么痛苦？又有那一种动物生下来像人类一样软弱？还有人类的皮肤，力量，速度，每一项都毫无竞争力……” “如果说人类因为利用了群体力量才统治了地球，那么狼群为什么没有统治地球？” “如果说人类因为使用工具和直立行走而产生了智慧，那么蚂蚁和蜜蜂，它们建筑大师一样的劳作，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刺激智慧的进化？” “人类这具身体，并非是由进化而来的，至于类人猿什么的，那只是培育时候的不成熟产品，我们这些人类的身体，就是由高维度生命制造的，制造出来，只有一个目的，盛放灵魂。” 阳华滔滔不绝地说，我听到这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没有意义，人生的本质就是荒谬没有意义的，你今天才知道吗？”阳华说。 我说：“体验生活，这也算是一种意义吧。” 阳华点头：“没错，就像我们说打游戏没有意义，其实人生一样没有意义，有意义的体验这两个字！” 我又问：“那我们的灵魂既然是属于高维度的生命体，为什么我们不能回归呢？” “你咋知道不能回归？也许死了就回归了？也许高维度的生命是由无数个灵魂体组成的，每个灵魂体都会体验不一样的人生，直到肉体归虚，灵魂分身才会回到高维度。” 说实话，阳华这个说法让我震惊：“华子，这可真不像是你一个神棍能说出来的话，那为什么你想得这么透彻了，反而要去学二龙山的道术呢？” 阳华笑着说：“跟你说实话吧，我学习我爷爷的神秘道术，不是因为我迷信，而是因为我好奇，我想探求事实的本质和真相。那些符箓和咒语，在你看来是迷信，可在我看来，那是可以沟通高维度生命体的一种方式。” 这……不得不说，这一次，我对阳华那是刮目相看啊。 不过如果我姑且相信阳华的分析是对的，那么白渡的话倒是可信的了。 灵魂可能分等级寄居在人类的肉身里，那些能力强大一些的，自然可以开发出更多的特殊能力，像白渡这样的，他的能力也许就更为特殊，以至于看起来像是另外的种族。 关于这一点，我问阳华怎么看。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的等级不够高，你更是羸弱，面对白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 “嗯，你说的有道理，华子，不是我说你啊，作为一个技术人员，你那技术真该加紧升级了。” “我升级速度已经够快了好不好？你可别拿我跟白渡比啊，那是不死老怪物，跟他比，那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阳华说我很羸弱，其实我是很不愿意苟同的。 因为我一向注重体能的锻炼，而且也很喜欢格斗术，体能本来就比一般人强了那么一丢丢，而最近，我更发现自己的体能节节高升，有点收不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