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神之意志的残留

法拉的话，恐怕这就是正确答案吧。怪物会杀死拥有起源的人。但是，以“神”的残留思念为基础而产生的失真梦——由此产生的东西敌视“神”的灵魂。这个矛盾是什么呢?我这么一说，西里尔点了点头。

“是啊……不过，怪兽是结果，不是‘神’的思念本身。”

“但是，也不是毫无关系。那么，完全相反的结果不是很奇怪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光想这些也想不出答案。”

嗯，确实，在‘想也没用’的事情上执着到这种地步，做了不像我的事。

”……如果只是推测的话，我还是有想法的。

突然，我听见了这样的声音。这句话很容易听漏。

“法拉?”

在此之前，她为了不让露西亚走得太宽而缩进露西亚的身体里，不知不觉间在露西亚身边实体化了。

“什么推测?”

”……一边走一边心里不踏实吧。决定好露宿的地方之后就可以了”

说完，她又消失了。一副钻牛角尖的样子……。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历了几次与怪兽的遭遇，终于找到了一片长满灰色树木的小树林，我们决定在那里扎营。

“这种灰色的植物果然不能吃吗?”吃吃看怎么样?如果是露西亚的话，她没有神经，也不会吃坏肚子吧?”

“刚才说的‘驯悍记’，你还记在心里啊……”

露西亚和沙鲁两人一边拾柴，一边这样回答着。

这个位于大陆北部的边境，并不是那么寒冷。话虽如此，到了夜间还是会有一定的降温。姑且不论作为食物，灰色木材排出的烟似乎没有毒性，于是决定生火取暖。

“好了，那就开始做菜吧。尝尝梅丽告诉你的秘制味道。”

西里尔的情绪多少有些不同，也可以说是受到了《洗礼》的影响吧?……不，没关系吧。

话说回来，玛丽……?在城里逗留期间，我有过几次和她说话的机会——不，是创造了机会。虽然艾略特很不情愿，但我觉得应该好好道谢。

但是，面对我的感谢，她说出了意想不到的话。应该说，这句话让人完全无法理解。……不，也许我自己在内心的某个地方拒绝理解。

“怎么了，亚米亚?”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艾略特不可思议地问道。

“嗯?啊，没什么，没什么。”

我尴尬地笑了笑，艾略特满脸通红地背过脸去。

……不行啊。现在不是考虑多余事情的时候。

在篝火上加热的锅里，从街上带来的食材咕嘟咕嘟地煮着，散发出诱人的香味。虽然很朴素，但似乎调味很足。

“来，吃吧。”

西里尔把锅里的菜一个个盛到碗里，递给大家。

“你看，沙尔。很烫，小心点啊。”

“嗯，谢谢。”

真是太会照顾人了。西里尔看上去还像个年轻的少女，实际上是个可靠的大家的结合体。

“等吃饭告一段落再谈吧。吃我做的菜的时候，不要想多余的事情，可以吗?”

自从她说了这句话之后，大家都集中精力吃饭了。

“太棒了!西里尔!这个真好吃!”

“嗯，真了不起。”

别说艾丽西亚，就连瓦里斯尔都佩服地点点头。端菜送饭的手也一刻不停。

“哇哇!真好吃!”

露西亚也感动得泪流满面。……不，怎么说也太感动了吧?

“走到这里的路上，我想起了过去……那时在进军途中，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

“真是……太夸张了。”

对于露西亚的样子，西里尔虽然有点惊讶，但脸上的表情却很开心。

”…………”

在那样的情况下，只有一个人。只有从不吃饭的她保持着沉默。

——法拉。

饭后，她讲述的是荒谬而绝对的“神”的疯狂与绝望。接下来要说的是家丑。我希望能帮助主人们理解“失真梦”和“怪兽”，所以忍着耻辱说出来。

法拉非常谨慎地做了这样的开场白。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如此无聊感到惊讶。

”……你知道千年前的世界里有一个被称为“邪神”的存在吗?”

“嗯，在‘魔族’之间，这也是‘神’灭亡，变成‘魔键’的原因吧。”

“关于他的真实身份呢?”

“……确实也听说过，因为‘神’的力量不通，所以是‘来自异世界的侵略者’……”

异世界?是我所在的世界吗?

“不，等一下。这不是很奇怪吗?不是说异世界是对这个世界绝望的‘四柱神’创造的吗?那顺序不就颠倒了吗?”

在那之前，我本想沉默地听着，但还是忍不住插嘴。

“嗯，所以只是传说而已。不是真实的吧……”

西里尔一脸苦涩地小声说道。“魔族”的人用“传承”之类的东西，用谎言巩固了多少真实呢?受此摆布的西里尔心中想必也不平静吧。

“没错。真实是残酷的，是愚蠢至极的。……装模作样也没用，干脆说出来吧。——“邪神”是众神创造出来的东西。作为自己力所不及的存在，是用自己的手创造出来的，自导自演的怪物。

“……自导自演的怪物?龙族被这种东西折磨了吗?”

瓦里斯尔说着低声沉吟。从他那里听说，在“龙族”之间，“邪神”是凶恶的、无法控制的天敌一样的存在。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他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我也不能保持沉默。

因为——

“……那么，‘神’是自己毁灭了自己吗?他们从一开始就疯了吗?创造我……的人也疯了吗?开什么玩笑!”

我叫道。有这样无可救药的故事吗?

“……露西亚，冷静一点。‘神’并不是被‘邪神’消灭的。……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呢?”

西里尔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打断了我的话。

“没错。“神”将“邪神”塞进“龙之谷”，与“龙族”一同封印。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力量无法通过的人却能做到这种事呢?……答案很简单。一旦发生紧急情况，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不服从。这也是“无意识”的吧……”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不好意思啊。本不想拐弯抹角地说，但内容毕竟是内容，还是让人吃不下去……”

“不，那倒无所谓……”

我也不由得热血沸腾起来。总觉得只要和过去的事扯上关系，就会变得感情用事。

“谈谈核心吧。“邪神”——不，是事象魔法“来自异世界的侵略者局外人”，是不想承认自己错误的众神在“无意识中”创造出来的假想敌。为了推卸所有责任的替罪羊。‘神’的法则不通过《模》的(边缘)……”

“……雷密尔。她也说过，我没有错，我是对的。错的都是他们……”

一直默不作声的艾丽西亚，断断续续地说。叫“雷米尔”的，是艾丽西亚的魔键中有名字的“神”吗?

“简直就像个孩子。不，孩子好像也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连艾米亚也一脸惊讶。

“但对‘神’来说，那是生死问题。稻草们是高级精神体。仅仅是想就能改变世界的存在，是“仅仅是想就存在于世界上的存在”。

“也就是说，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等于否定自己的存在?”

“虽然没有那么极端，但确实不像人类想象的那么简单。作为“神”的力量越强，就越相信自己的绝对性——不，无法怀疑。

——在稻草看来实在是太愚蠢了，法拉继续说道。

“喂，这我知道了，但这和怪兽有什么关系?”

法拉说要讲核心，岂止是核心，恐怕连正题都没有吧?

怪兽是由失真梦产生的吧?而失真梦是根据“神”的残留思念而来的。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残留思念，就是“神”最强烈地在心中念诵的思念……”

“……越是不想想的事，就越是‘想’?”

艾丽西亚继续法拉的话说道。

“是啊，真是令人绝望啊。“邪神”是“神”的敌人。怪物是拥有“神”之魂的人类的敌人。也就是说，所谓的怪兽，虽然形状不同，却是歪曲复制了“邪神”的存在吧。

这就像一场不断更换角色的戏剧。就像费尔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在众神的噩梦中起舞”吗……。

“扭曲的梦……之前西里尔也说过，就是‘疯狂意识的兜圈子’吧。”

疯狂意识的兜圈子。

……这么说来，西里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在《奥尔加斯特的湖底洞窟》里做了失真梦的时候。但是，在那个时候，西里尔应该也不知道刚才的话吧?

“咦?我说过这种话吗?”

西里尔对我的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忘了吗?嗯，西里尔也是人。那个时候大家好像都被失真梦的样子动摇了，也难怪吧。

我对这种莫名的违和感做出了这样的解释。

“……这样啊。所以当我看到失真梦的时候，就会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看到了什么错误的东西一样……”

沙尔好像想起了当时的事，用胳膊抱着身体颤抖着。

“只有我满不在乎，是因为我心里的人是法拉吗?”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应该是这样。……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有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的事情。

“众神犯了什么错误?他们真正‘害怕的东西’是什么?……对吧?”

”嗯”

法拉对西里尔的话点了点头。不惜制造假想敌来转移视线的现实究竟是怎样的呢?我无法想象。

“稻草和其他‘神’的区别在于是否参与了‘改变世界’。也就是说，作为自然法则基本法则的上位法则的幻想法则索萨拉斯法则。那个构筑工作有问题吧……”

就连法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这样一来，我姑且不论，其他的大家对怪兽和失真梦，或者这个“泽尔格的地平线”感到的厌恶感和恐惧感的源头是什么。比起抱着不明所以的感觉和敌人战斗，好多了吧。

“确实，我也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

“是啊，没有比毫无理由的感情更让人难以对付的了。法拉大人，你帮了我大忙，谢谢你。”

?艾略特明白，但是瓦里斯尔不是没有in吗?我这么一说，西里尔解释道。

“瓦里斯尔的情况是和艾丽西亚有联系，所以受到了影响。她无法读懂瓦里斯尔的想法的原因，应该也在这里吧。”

“……这样啊，不好意思吧?瓦里斯尔。”

艾丽西亚抱歉地说，瓦里斯尔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不要把所有人都说出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感谢你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并不认为和你有联系是坏事。别在意。”听到这句话，艾丽西亚的脸似乎红了起来。气氛好像比任何时候都好。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了，那么，话也说了一段，进入收拾阶段吧。”

随着西里尔的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开始收拾饭菜。不知不觉间连任务分配都已经确定下来了，西里尔真不愧是他。我以前也当过部队长，那时候的成员都很任性……。

……不行啊。无论如何都会感伤。因为这个灰色的世界和我曾经的世界非常相似。……好像是在考虑什么严重的事情，现在的我，正从事着用“凝固实心”将空气中的水分凝固后制作的刷子刷盘子的工作，所以什么都不紧绷。

“话说回来，西里尔真的很会做菜呢。”

“嗯?啊，是啊。”

正在旁边洗锅的艾丽西亚突然搭话。

好像有什么企图吧?

“你们俩洗完碗就去准备帐篷了。”

这时，西里尔打来了电话。可能是因为在想事情，洗碗花了很长时间。

“啊，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去。”

西里尔叫了我一声，我和艾丽西亚朝帐篷的设置处走去。魔法具的帐篷本身很容易铺设，但是夜间为了警戒外敌的结界的设置很麻烦。

“不光是做饭，家务活都做得很好。”

“什么呀，艾丽西亚……好恶心啊。就算夸奖也无济于事啊。”

西里尔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露出戒备的表情。

“没有。不过，我觉得西里尔应该能嫁个好媳妇。露西亚也是个幸福的人。”

“什么?!”

“是吗?!……啊，艾丽西亚!”

“你看你看，你们两个?在这种地方还不配合，帮我设置结界吗?这才是，如果大家不合作的话，要花很多时间的。”

在我和西里尔的叫喊下，艾丽西亚也不知道是哪里吹来的风。她轻轻地闭上一只眼睛给我看。……看来，刚才我还有些感伤，她也有自己的顾虑。

“呜呜，我又反应过度了……”

不过，西里尔还是被他吓了一跳。虽然在周围设置了警戒用的简易结界，但是在这样危险的地方还是会留下些许不安。夜间本来是需要轮流看守的。

但是，有些人我们不用睡觉。既然明天也要以万全的准备迎接挑战，就应该避免睡眠不足。所以，我才拜托她——

“嗯，也不是不让他们看守，只是一个人一晚上，实在没时间……”

她一脸落寞地说出这种话，令露西亚感到同情，甚至有一幕她还说自己也醒着。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这么做，最后还是决定让“法鲁克”和“柳达因”在一起。如果是他们的话现在即使没有魔力供给也能具现化，基本上也不需要睡眠。

“真是的，露西亚对法拉真是太天真了。”

“呵呵呵，不过也没办法啊。法拉长着黑发时期的西里尔的脸啊。这样一来，露西亚也会变得很甜美吧?”

坐在同一个帐篷里的艾丽西亚，毫不悔改地对我说。

“……总之，先睡吧。”

“嗯，休息吧，小西里尔。”

过了一会儿，艾丽西亚那边传来了规律的鼾声。

……今后的不安因素，果然是艾莉西亚不能使用魔键吧。虽然心里想着应该早点睡，但我还是这么想着。虽说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但大家踏入《泽尔格的地平线》主要是为了我。

我告诉诺埃尔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但更重要的是，我想“大家一起”平安归来。但是，一想到万一发生什么事……。

是‘越是不该想的事，越想得多’吗?的确如此。

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终于睡着了……。

——可以看到淡淡的、朦胧的景色。

“众神抛弃了我们!””

“不，不是。那些人给我们留下了神机。“神”给了我们考验!”

“那你说什么?”只剩下形式上的力量的片断，在这个“分裂的世界”我们究竟能做什么!”

互相仇视的声音响起。真烦人，“我”想。

“呵呵呵。“神”等过去的遗物。大家都看到了吧?那个存在。超越“神”的新的变革者。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应该看到希望……”

新的声音被充斥会场的众多骂声所淹没。

无聊、无聊、无聊，

尽是垃圾、垃圾和垃圾。都是爱叫的狗，都是散发腐臭味的老害处，好脏好脏好脏。丑陋丑陋丑陋丑陋。

“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