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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桃花盈盈今又见(壹)

孟中心不甘、情不愿,但方效颦有言在先,且一切由她作主,这供奉地图之事,便算是如此定议了下来。其时再要更改,只恐惹恼了面前的这位奇异人物,被他匕首一进一送,轻易见便断丧 了性命,果真如此,钱财虽好,性命更珍,那可是大大的不划算了。那人也不食言,得了完颜乌蒙的藏宝地图,就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教他二人仔细验看。孟中长久当得道士,难见这些货 物,被方效颦接过,口中说道“决计不会有假”云云,却慢慢揣摩细看,以为无误,方才纳入怀中,心中欢喜,忖道:“那藏宝地图虽好,却也是不详不瑞之物。只看今日被三方围攻的情形 ,便是留在身上,只怕三万两白银开启不得,便先自被人陷害了。还不若这实实在在的八百两银票来得更加踏实。”又暗道:“这八百两钱财也万万不能教他包管,岁月过去,肚腹日益长大 ,身体沉重之时,真要他在一旁殷勤接顾。倘若他因此厌恶,卷了这张银票逃走,我一介妇道人家,有家难回,有派不归,那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斜斜往孟中瞥去,默默盘算 打量。孟中不能尽窥她的心思,却也大概料破得几分,嘴角一咧,不觉苦笑,道:“颦妹,你放心,我断然不会负你。”二人面色恭敬,辞别那人,相互搀扶而去。 待孟中与方效颦化作两个黑点,渐渐消没于群山崇岭之中,那人扭过身来,大步走到陈天识的跟前,嘻嘻一笑,大声道:“我且看看,你这武林奇才是如何英岸俊伟的一个人物,为何你在家 中习武之时,总被爹爹逼迫、教习武师呵斥,犹然能够翻墙越篱,去镇中小场的茶铺听讲品书相声?怪哉,怪哉!” 陈天识见他过来之时,步履便轻盈跳跃,若女儿家一般奔奔欢闹,此刻听他声音,清脆悦耳,好似林中的小百灵鸟儿,且说出了自己的昔日往事,不觉大是愕然,再看她虽然欢笑,脸上呆板 之极,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双眼晶莹明亮,恍若夜空星辰,蓦然灵光一闪,讶然道:“你戴了面具?你化了装,你,你是琴儿。” 话音甫落,便听得那人扑哧一笑,一手从脸上撕下乔装面具,一手握拳就往他肩头砸去,看似迅猛沉重,待沾身之时,不过毛毛细雨,甚是轻柔,埋怨道:“你留了胡须,我也一眼就认出你 来了。你却好不迟钝,如此许久,方才看出我的面貌。” 陈天识眼前袍衣飘过,落在了地上,一张俏丽的脸蛋,一个身着翠绿小花衣裳的婀娜身影悉数贯入目中,不是罗琴是谁?不觉大喜过望,一把握住她的柔荑,又紧又牢,却是半刻也不肯松手 ,颤声道:“琴儿,原来是你,你,你可想死我了。” 罗琴粉面绯红,双眼汪汪,喃喃道:“谁想死你了?还没遮羞的,分明是你,你想死我了。不对,不对,谁都没有想谁的。”陈天识哈哈大笑,道:“无论是谁想谁,都是一样的,不对,不 对,是我也想你,你也想我。”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抱在怀里,嗫嚅道:“你被人从‘无常恶医’药屋救走,我是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你总算脱离虎口,不至于如我一般被人试药试毒 ,愁得是从此再也不见你的踪迹,也不知是否平安?这番好了,你,你又回到我的身边了。” 罗琴闻言,眼睛一红,道:“我被一个好意的大恶人救走了,被他关在房中,每*迫读书诵册,什么《六韬》、《太公阴谋》、《太公金匮》、《尉缭子》、《范子计然》等等,烦也烦死了。 我求他也把你救出来,他却不肯答应,道儿女情长,只能误事,你正是一个极大的羁绊,死了最好。我又急又气,又惊又怕,打又打不过他,于是甩盘打碟,想尽法子折腾胡闹。他却丝毫不 为所动。过了好几个月,方才觅得机会,逃脱了出来。” 陈天识见她眼泪漱漱流下,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再看她嘴唇粉红湿润,胸中砰然心动,却不敢吻下,深吸一气,按捺心神,奇道:“那什么大恶人让你读的书,似乎都是兵法之类,他是 什么人,为何要让你熟读这些书籍?” 罗琴抹去泪水,抬起头来,莞尔道:“总之他不是心肠歹毒的坏人,却是食古不化的老恶人,你我不要理他了。”二人相拥依偎,便在这荒山野村聊怀叙意,恨不得天长地久,时刻从此凝固 不前。 过得好久,陈天识说起与不善婆婆再度相逢之事,又道听她提点,那红叶峰当是在浙江嘉兴一地的附近。罗琴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去起出那宗王爷的一成宝藏,然后再往江南行程。 ”走出几步,又将匕首拔出,道:“你这胡子看着老气横秋的,实在有碍观瞻,还是刮去了吧?”陈天识有些羞赧,道:“我早想将它刮掉,只是不好动手。”罗琴运匕手法极其娴熟,三下 五除二,便将胡须除去。 二人往东行走,看道路扭曲,便顺其势,转而往南,渐渐天色昏黯,已近夕阳垂暮之时。绕过一片树林,听得前面隐约传来喧嚣之声。罗琴眉头微蹙,拉着陈天识就往坡上走去,伏腰蹲身, 小心翼翼,再走过几步,拨开一片灌木草丛,依凭黄绿老叶嫩芽的掩护,仔细往前窥探。 却见六七丈外,有人在坡丘之间埋锅造饭,看其装扮,衣裳褴褛,皆是花子的打扮。罗琴低声道:“不识哥哥,这些人想必都是丐帮褐衣派的弟子了。” 一个中年花子大声道:“怪了,为何到了这般时刻,还不见包长老、梅长老他们回来?” 一个国字脸的青年花子看似忧心忡忡,来回踱步不止,犹豫道:“他们莫不是被黄秋成那大走狗发觉,引来一帮小走狗与金兵,陷入包围了吧?” 中年花子愕然,继而摇头道:“梅长老为人谨慎,包长老处处小心,不该会被轻易发觉的。”尚有一位蓝衫大汉道:“丐帮行踪隐秘,若是旁人,自然不易察觉两位长老的痕迹,但黄秋成毕 竟也曾经是丐帮中人,何况位居净衣派长老、大都分舵代理舵主一职。只怕此人遣下眼线,梅、包二位长老也难以留意。”陈天识惊疑不定,心道:“那黄秋成莫非已经脱离了丐帮,反过来 公然与丐帮为敌了么?” 罗琴见陈天识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窥破得他的心思,便轻轻扯拽他的袍袖,示意远些说话。二人转到一处树下,左右环顾,眼见周围无人,罗琴便将黄秋成投敌一事娓娓道来。 原来金庚孙将自己被绑架一事告知于其父镇南大将军之后,金戎龙忿怒无比,一本奏折表上朝廷,请求完颜亮责罚元凶。朝臣中,有那与完颜乌蒙不满者,亦然极力响应,终于逼迫得完颜亮 颁下一道圣旨,捉拿宗王爷完颜乌蒙、其手下“竹芦双怪’以及丐帮净衣派众人。至此镇南大将军怒息方平,此事才勉强作罢。孰料完颜亮虽然好色昏庸,但也是颇有心机之人。他日夜思念 攻打南宋朝廷,此心绵绵不息。他派遣使者南下,名为与宋朝交好,实则探听虚实,听说宋军积弱不强,官僚歌舞升平,伐宋之心更是炽热无比,又听闻使者回报,说宋帝身旁有一位刘贵妃 ,生得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美丽容貌绝世无双,不由垂涎不已,便叫人在宫中添置一间新室,里面所有用度物品,尤其是床被枕衾,尽皆华丽崭新,欲待灭了南宋小朝廷之后,就抱着那刘 贵妃回来好好享受。众臣反对伐宋,他面上应允,暗中则厉兵秣马,一旦时机成熟,便要挥师南下,践踏淮南一地。完颜亮素知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又在帮主韩青镝之领导下,以扶宋倒金 为己任,心中对丐帮颇为忌讳。待黄秋成被金兵于城外破庙擒获之后,先用重刑折磨了一番,再以富贵美色谆谆劝诱,可谓之苦口婆心,无所不用其极。那黄秋成本来就不是什么铮铮好汉, 威逼利诱之下,即刻高呼“投降”,领了个金国的闲置官职,甘愿为完颜亮效命死力。他又将昔日大都净衣派的弟子纠集起来,腰间挂着所谓御赐金牌,四处捕杀丐帮褐衣派的弟兄,不过半 月有余,丐帮在大都的势力几乎皆被剿灭殆尽。韩青镝在岳州总舵闻听急报,又急又怒,遽派遣梅还心与包向泓两位褐衣派长老,潜入大都打探消息,若能顺便杀了黄秋成,除去这个汉奸, 那是最好不过的。陈天识恍然大悟,拍掌叹息道:“莫怪我听得五丑说他们在妓院与黄秋成争夺女子时,心中便奇怪无比,不料却是这等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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