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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桃花盈盈今又见(肆)

黄秋成只道梅还心一众皆是老弱残兵,既然动弹不得,料想火箭射去,若非绝望等死,便是放下兵刃,出来束手就擒,无论是死是活,回去交差,都是大大的一桩功劳。他正自欢喜之时,不 想半空突然落下一个人来,长袖飘飘,将火箭轻易截住,不禁骇然,待看清陈天识的面目,啊呀一声,叫道:“原来是你。”言罢,听得又有女子笑道:“不该说‘原来是你’,要说‘原来 是你们’才对。你自己不是花子了,如何说话还是这般疏三漏四的?”风声过处,罗琴轻盈落下,笑容盈盈,状若三月春花,眼神汪汪,更胜九月秋水。黄秋成又急又怒,破口骂道:“臭小 子,死丫头,你们先前坏我大事,我尚未追究,如今又来肆意捣乱。”旁边有人嚷嚷道:“黄老爷,不过就是两个不知死活的晚辈而已,他们既然是那帮乞丐的同伙,我等也不用留情。弟兄 们,大伙儿一并上去,建功立业才是。”一声咶噪,纷纷围拢环绕,顿时将陈天识与罗琴围了个水泄不通。当中有那稍存几分良心的,暗暗嘀咕:“这丰神迥异的一个小伙儿,好比神仙一般 的小姑娘,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强要出头受死,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做事情顾不得后果呀1梅还心在坡上探出头来,也认出了陈天识,心中愕然,暗道他如何也来到了这大都之地,见他 二人陷入重围,不觉焦急万分,有心出去帮忙,才要起身,不妨牵动伤口,只痛得倒吸冷气,叫苦不迭。再看周围弟子,除却在此留候的几人,尽皆伤痕累累。如此情状,倘若强行出去,只 怕帮忙不成,反倒成为累赘。蓝袍汉子窥破得他的心思,道:“梅长老,你万万出去不得。他二人替我们出头,可谓仗义之极,若果真不敌群贼围殴,我与海兄弟、鬼斧三便是拼将性命,也 要下去救他们出来。你且宽心就是了。”梅还心叹道:“他们有情仗义,我等堂堂丐帮弟子,受韩帮主谆谆教导,也不可作那怕死胆怯之缩头乌龟。”众人道:“那是自然的。” 黄秋成恨恨道:“好,先杀了他们,再去诛戮梅、包老贼。”手一扬,净衣派弟子提刀拿枪,照着陈、罗身上便戳去。陈天识大喝一声,长袖甩出,一股内力四面震开。群贼只觉得偌大风息 扑来,一时睁不得眼睛。陈不时趁机从肩上抽出半笔青锋,抖去布条束裹,褪下剑鞘,露出锋芒,低声道:“琴儿,莫要离开我的左右。”罗琴心中欢喜,忖道:“不识哥哥果然有大出息了 。”连声答应,又见这半笔青锋刃身宽厚,形状与寻常宝剑大不相同,更是奇怪不止:“不识哥哥从哪里得来了这麽一柄长剑,好似那精致的擀面杖一般,如此怪异兵器,可能对敌?”思忖 间,看半笔青锋过处,正与几枚刀剑相撞,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竟然削断了不少刀头剑尖,不由欢喜惊呼,道:“好厉害,这长剑看似不甚锋锐,却能削铁如泥。”陈天识仗剑神威 ,不觉得意雀跃,一手拉着罗琴,另一手执握半笔,手腕陡转,青锋于半空划出一条虹弧,又堪堪斩断了一些兵刃,大声道:“这算什么?宝剑在手,诛奸除佞,那是易如反掌。尚可催生诗 情画意,做出绝妙诗词。太白之诗,美韫大气,便得酒、剑、花、月、琴、马六大意象,这剑者,可是排在第二位了。”看得一人挥刀劈来,半笔随意格挡,将他大刀削为两截,且不收势, 手臂甫伸,从那人面门一侧轻轻划过。他不愿意断人性命,这一招使出,力道拿捏极准,斫下一缕头发。那人面无人色,只惊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陈天识心中窃笑,故意蹙眉拧 额,道:“可惜方才偏颇了,否则又能斩下一颗人头祭剑。”罗琴道:“一个三钱银子不值的头颅,斩他作甚?就是真要祭剑,也徒然玷辱了这宝剑而已。”那人慌忙应道:“这位仙姑说得 极是,小人一个花子,头颅本不堪用,还是留在自己脖上为妙。”陈天识笑道:“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去吧。”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将他挑起,落在战圈外围。那人跌在地上,惟恐再被 黄秋成催促,索性*闹伤,滚来滚去。余者大为骇然,尽皆往后退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黄秋成咬牙道:“小贼,你以为自己是谁,敢与大金国天子御命官员争斗,莫非不畏死麽?”罗琴冷笑道:“你若尚是丐帮净衣派的长老,秉持忠义,我们还敬重你几分,不料你自甘堕落, 成为了完颜亮的走狗,实在可恨。那完颜亮本来就是一条疯狗,这般年月,也不知杀害了多少无辜,你既然是他的走狗,那更是猪狗不如了。对你这种猪狗不如的混帐,抽上千鞭万鞭也不足 以解恨,取了性命,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方才畅快惬意。”黄秋成大怒,手中铁棍一挺,骂道:“小贼,你不过是依仗手中的宝剑,方才占尽便宜,若真有本领,便公平决斗。”罗琴呸道 :“打你这走狗,还要什么公平?”陈天识笑道:“好,我也想与你好好公平打斗。”将半笔青锋依旧插入剑鞘,负在背上。他左右看顾,见众人手中或是无物,或是残缺兵刃,唯独一人尚 自卧着完整长剑,便往他走去。那人见之,不觉跌撞后退,颤声道:“你,你要作甚?”陈天识嘻嘻一笑,道:“我要与你那黄长老,非也,非也,我要与你那黄老爷公平决斗,要借你长剑 使唤,你可还舍得?”那人送了一口气,双手将长剑奉上,道:“使得,使得。”黄秋成骂道:“不长进的一帮狗才。”但此刻骑虎难下,唯有硬将头皮与陈天识厮杀,心道:“先下手为强 ,后下手遭殃,万万不可让他得了先机,反倒处处陷我于被动。”见陈天识抱拳欲礼,忽然大吼一声,长棍抡圆了劈下。罗琴骂道:“好不知羞,竟然这般袭击?”黄秋成心道:“这也是不 得已而为之,你这臭丫头懂得什么?” 陈天识对他早有提防,见他棍来,身形一晃,轻易便避了过去,反手一剑,往他胸前刺来。黄秋成见他那一剑,不甚迅疾,却也不慢,心中暗道:“他剑法的造诣毕竟有限。”欲要抵挡,蓦 然为难,只觉得面前这一剑看似轻若鸿毛,又如重愈千钧,说它径直往前,但剑锋缥缈,或能转左,又能朝右,不禁心惊肉跳,惶乱之下,猛然纵身后跃。众人看得奇怪,皆是瞠目结舌,不 知所以,心中俱道:“这一剑寻常得紧呀!他只要铁棍挑拨,便能将之拨开,为何匆匆退下。”罗琴习得几招“吟天剑法”,颇谙其中奥妙,大声笑道:“不识哥哥,你这一招平常得紧,若 是我,轻松便能破解。但是在这位黄老爷的眼里,却好像神仙的剑法无二,不管怎么看,都是破解化开不能的。”黄秋成闻言,羞臊得满脸通红,怪叫道:“我哪里是破解不得,只恐才一交 手,便将他铁剑磕碰得一个大口子,让他难堪。”陈天识恍然大悟,哦道:“我以为方才那招还是可以的,不想却难入黄老爷的法眼?既然如此,我便使上厉害一些的招式,还请你多加品点 赏鉴才是。” 他话到剑到,不待黄秋成挥棍反击,笑声乍起,已然一招平平递到。其剑势依旧平缓,速度不徐不疾,剑芒过处,痕迹恍惚,似直非直,似斜非斜,若有手腕稍稍地旋转,便可往不同的方向 刺去,暗藏无数的变化可能。黄秋成只瞧得眼花缭乱,心中闪过无数念头:“他这一剑往哪里去?”、“左边”、“不对,该是右边,他或是看出我这一棍的破绽?”、“不对,还是左边。 ”始终不能寻出破解之法。他心惊肉跳,欲往后面再退,余光瞥处,看见四周许多目光齐刷刷地注视过来,更是犯难:“我再要退后,只怕这一世的英名便毁灭殆尽了。”遂牙关紧压,横下 一条心来,情急之下,使出一招绝技“棒打群鼠”,能瞬间连点对方的四处要穴,以为瞎猫或能碰上死耗子,摆脱这一招的逼迫,脱离困窘。待听得当啷一声,正是自己的铁棍与陈天识的铁 剑相撞,不觉大是欢喜,忖道:“不想果真有用?”双臂顺势叫力,便欲磕飞长剑。孰料手臂才伸出,不及抖进用力,只觉得对面一股偌大的粘力绵绵传来,那长剑正与自己铁棍紧密贴合一 处,无论怎样震颤,也不能震开了,不由极其骇然。陈天识嘻嘻一笑,道:“黄老爷,小民得罪了。”长剑往空中刺去,带着他的铁棍往上飞舞。黄秋成虎口震裂,再也拿捏不得,啊呀一声 ,铁棍脱手甩出,翻了几个筋斗,当啷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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