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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水波绵绵衬豪义(伍)

几人唠叨谈叙。那南毕远当时觉得奇怪,便问道:“二师姊,她…她也在这里么?”陈泰宝道:“二师姊乃用情专深的奇女子,好好一桩婚姻,莫名废除,教她心中如何能够安然?遂不辞辛 苦,一路打探而来,总想打动对方,破镜重圆才是。不想姜师兄绝情如斯,屡劝哀求无效,伤心之下,不舍离去,于是就在大师兄道观对面之山峰上,借着一座先人石室暂且栖身,取号‘心 死斋’。”南毕远愤愤不平,以为死人巢穴实在晦气,怎可居住?便是里面空空荡荡,其实并无死人遗骨,但依旧不雅不洁,就欲亲自过去探望劝说,要居留终南山上,也可另觅他建一处房 屋,与道观遥遥相望。他与陈泰宝往石室而去,妻子女儿由云仙陪伴,走了十数里,来到一处地方,却见前面山壁之上,开着一个门户,石门石楣,灰苍粗砾。左右两尊翁仲,一文一武,文 者捧笏,是个丞相学士;武者叉腰,左手按剑,是个将军。石门紧闭,前面树枝之上挂着一条黄绢带。二人识得,不禁愕然,想起昔日在青云谱道观之时,林英月若是心中愁闷,窝在房中不 愿意见人,就在窗前挂着一条黄绢,以为闭门谢客之意,除了师父“定寇三剑神仙掌”常连春之外,那是谁也不见的。此刻黄绢飘飘,南毕远与陈泰宝大为惊讶,料想是二师姊为姜尚武绝情 寡意一事而精神伤透之故,遂不敢叩门打搅,叹息唏嘘一番,怏怏离去。 南毕远未曾见着自己的二师姊,心中惆怅,以为师门情意本来厚重,此番收了冷落,却怨不得林英月,都是那姜尚武负情薄幸之故,愈想愈是恼怒,也不回去,又邀陈泰宝往大师兄道观而去 ,欲与之见面论讲一通道理,口中道:“我且要问问他,将一个年轻女子撇丢一旁,且是婚约匹配之人,他这般恶为,必定是天怒人怨,岂能轻易修道正果?”陈泰宝以前被姜尚武轰赶了出 来,自以为受了偌大的“折辱”,心中本就耿耿于怀,听南毕远如此提议,心中正是欢喜,道:“我武功不如你,正好借你之力,教训那忘情短恋、反伤透了林师姐心思的大恶人。”南毕远 大声道:“不错,这等绝情之人,不是我们的大师兄,却是大恶人,我们教训教训他也是极好的。”言罢,二人不敢耽搁,挼袖搓掌,一边喝骂,一边走路,看脚下道路绵亘不断,从树丛荆 棘传越,曲曲折折,逶迤蛇行,通往“大恶人”修真求仙之地。 说到这里,南毕远口干舌燥,有一位潮沙帮弟子过来添茶,茶香悠然,沁人心脾,果真是购于西湖侧畔的龙井美茗。 罗琴忍不住问道:“道长,你与陈伯父都是出身道家,但都是豪义的前辈。你们…你们果真与那‘大恶人’打起来了么?” 南毕远端起茶盅,轻啜一口,润润嗓子,遂微微一笑,道:“那时我二人最是忿懑之时,哪里还能见得半分往日的厚持稳重?待见着大师兄,彼此交谈了几句,或是说争执了几句,二话不合 ,就要动手。我心中并未什么顾忌,思想以往情状,我的武功与他也差不多,便是落败,也该在几百招之后,况且有泰宝一旁帮忙,所谓之‘双拳难敌四手’,我两个打他一个,难不成还会 输了么?” 便在此时,听得陈泰宝一声苦笑,叹道:“结果还是输了,且输得极惨,正是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 原来姜尚武见着他二人过来打抱不平,又是羞惭,又是烦恼,口口声声言道自己已经是出家的道士,且才收了七个弟子,皆是以往的义军兄弟姊妹,万难回头,再与林英月匹配一对恩爱夫妻 。南毕远不服气,便说道即能‘出世’,自然也可‘入世’,哪有一条道路抹到黑的道理?大不了将这七个弟子还俗,或将此道观交由他们打理,你姜尚武不是一样可以了无牵挂,去请来八 抬大轿、备妥凤冠霞帔,迎娶二师姊么?陈泰宝也是嘻笑怒骂,责怪大师兄执拗固执,又问他是不是有过其余的女人,因此心中愧疚,不敢与林英月相见?又拍胸膛连连保证,说果真如此, 自己与南师兄定然会替他美言好话,求得二师姊的原谅。南毕远与陈泰宝一唱一和,声音喧扬跌宕,听得姜尚武眉头微蹙,暗道两位师弟愈说愈不成道理,却一时之间,插不得话来。姜尚武 有一双弟子,本是夫妻,见师父为难,便挺身而出,道:“三清玄妙,天下第一,夫妻有什么好做的呢?我二人不也是随了师尊,堪破红尘纠葛么?烦请两位师叔回去,怎么说都好,只转告 那位痴情的林师叔,还是从此断决情念痴意,重新为道求仙的好,正是其乐融融,快活泄泄。”陈泰宝大怒,喝道:“什么叫做‘怎么说就好’,真是没大没校”上去就要教训这两个晚辈 ,被姜尚武拦下,乘势动起手来。南毕远知晓在昔日师兄弟、姊妹之间,陈泰宝天赋平平,又好偷懒取巧,因此武功最弱,不敢让他独自应战,便一旁夹攻。以二敌一,瞬间三人拳来脚往, 堪堪打成了一团。 孰料甫一交手,才不过数招,南毕远心中已然惊讶不已:他虽与姜尚武争斗,但彼此也远远算不得仇家对手的性命相搏,不过是寻常拳教比试切磋罢了,不曾拔刀动剑,也未能贯劲注力,运 用五雷掌法。姜尚武勉强迎战,心中为难之极,本不愿意师兄弟多年未见,才一相逢,确实如此的情状,因此也不五雷掌法,且下手之时,似乎处处留情,拳教之间,蓄力五分,始终不发。 饶是如此,南毕远依旧能察觉不同,每每与大师兄拳掌甫触,便若有一股绵绵之力袭来,贴而不脱,粘而不松,有意无意之间,将自己的一个身子吸引得左摇右摆,幸好自己马步功夫扎实, 尚能抵逆。那陈泰宝已然踉跄不定,脸色陡变。 南毕远愈斗愈是心惊肉跳,战至最后,已然全无志气,先前的忿然抱怨之息也渐渐的平复下来,约至五六十招,暗道:“大师兄分明手下留情,不至于叫我等落败难堪。唉!罢了,罢了,他 与二师姊情缘怎样,其实正该他二人解决才是,又岂是我们这些外人掺合其中、能够解决得来的?”想及如此,方要说话,却听得一旁陈泰宝弓步撞拳,鼓足浑身气力,猛然朝对方的腹部击 去,口中大吼一声,喝道:“负心偷情的汉子,吃我一拳。” 细论究源,姜尚武乃抗金受挫,方才心灰意冷,连累情灭恋泯,避开林英月而已,何曾真有与其余女子的逾越规矩之事,听陈泰宝口口声声什么“偷情”,心中不觉大是恚怒,再难按捺,怒 道:“污口浊言,莫不畏死么?”他自然不会真下毒手,但此刻气愤之下,便决意给两位纠缠不清的师弟一些教训,双掌一掌一合,并非五雷掌法,左右分向陈泰宝与南毕远推去。南毕远心 呼不妙,不敢怠慢,丹田之气发动,贯入手臂之中,袍袖鼓漾,双掌贴合,往前推逆,只觉得一股偌大的劲力传来,颇有阴柔之意,但劲力到得一半,蓦然爆发,却是刚劲无比。其掌心“劳 宫”、食指与拇指背面交和之“合谷”,莫不隐隐震疼,再也拿捏不得身形,“啊呀”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去,扑嗵跌坐在地上,摔了一个重重的屁股墩。再看陈泰宝,便若一个断了线 的风筝,“啪闼”腾空而起,歪歪扭扭地打了几个筋斗,被甩入一棵大树。枝叶繁茂、根干硕健,其中一枝不偏不倚,正架住他的衣襟,晃晃悠悠地悬在树上。姜尚武用力劲道极其巧妙,如 此气力,刚柔并济,合时互换,虽教他两位师弟吃上了许大的苦头,但是颇有拿捏分寸,不曾给两位留下什么内伤。 他的七位弟子见状,齐声大笑,簇拥着师父转身离去,便是讥讽举止被师父严厉喝止,尚窃窃私语,不住地回头促狭一笑,意味昭然。 陈泰宝坐在椅上,想及当日情形,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叹道:“这正是八十老娘倒崩孩儿,丢脸丢到家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愿意去那道观和他理论。” 南毕远哈哈大笑,道:“我其时也是面红耳赤,浑身羞臊滚烫,恨不得地上能有一条大些的地缝,就让我从此钻将进去,不要出来了才好呢1 高义元不以为然,摇头道:“他有如此武功,你们输了也没有什么丢脸的。却不知他连得是什么武功?” 陈槐林奇道:“莫不是这位姜前辈有幸练得《八脉心法》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暗道:“若是他真的修炼了此书的武功精要,一身武功造诣自然出神入化,堪称江湖之绝顶高手,奈 何终南一派,始终默默无闻,声名不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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