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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水波绵绵衬豪义(肆)

待三人赶至淮水南岸,宋廷已然与金国停战议和,不消说,原先赔款之上,又添得几笔重重索取,只是高宗皇帝自恃江南富庶,不过多添几笔税、多加几些役,因此不以为意。金国的皇帝但 凡开口,有所提要,这赵构听得使节回报,莫忙不迭地答应,只盼金人早早退兵,休要再挥师南下,灭了自己的小朝廷。他便是当着这儿皇帝,只要依旧富贵快活,每日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也是心甘情愿的,任他父兄在北境受辱,不闻不问。有人对此颇有微词,高宗虽有耳闻,却故作不知,窃下与心腹私语曰:“他二人得归,将置吾于何地焉?”就是说若是金国果真将徽宗 、钦宗二帝释放,自己将之接回江南,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兄长,自己这皇位便岌岌可危,哪里还能再贵为九五?其时为了保全至尊,说不得父兄弟之间尚有一番你死我活的争 斗,这却是大大的不妙。一者朝中尚有不少北逃南归的旧臣,惦念旧帝,兴怀赵佶,且手中颇有重权,举事之下,赵构未必便能全胜,到时侯莫说再当皇帝,只怕亲王、庶民也不得,说不定 就是性命也万难保全;二者就是权且得胜,遵奉了父兄为太上皇、太兄皇,自己也必定落下一个极其恶劣的名声,众人表面毕恭毕敬,口称“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暗地里咬牙切齿 ,唾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狗皇帝,什么万岁,你这恶人若是早死,才合天理公道呢。”是以赵构深明其中的厉害,无论怎样,不肯接归徽宗、钦宗,对外只推诿金国不允。其后徽宗凄 惨病死,尸体被化作油膏,以为燃灯取火之用,可谓之死无葬身之地,那钦宗赵桓也是不得好下常偏偏这赵构恶人好报,竟然活了八十岁,在位时间也长,享尽了人间富贵,谥号“受命中 兴全功至德圣神武文昭仁宪孝皇帝”,好词用尽,悉数阿谀奉承之意。不过其人嗜好书法,有乃父之风,後人评其书法,道:“工正、行、草书,少即喜揽笔作字。笔法端雅淳厚、涵泳隽秀 ,盖以得力于智永为多,又尝深究本朝黄庭坚书,亦颇能得其神髓。” 既然合议既定,金兵凯旋而归,这宋军也怏怏而回,临走之时传下了朝廷的一道圣旨,道如今天下太平,宋金亲善,这义军兵将皆是忠义,各得赏金归返原籍安定,但万万不可再去搔扰金人 ,以为挑衅,否则视作叛党处置,绝无懈怠云云。人心思散,不过时,数万民兵即走得干干净净。南毕远、陈泰宝、云仙三人站立旧营辕门之前,见里面空空荡荡,留下一些无用的破烂旗帜 、腐朽木棍、残漏帐蓬,心中怅然若失,暗道这番如何回去面禀师父?于是撰写书信,托人带回南昌青云谱道观,敬请师父“定寇三剑神仙掌”常连春亲启,道抗金义军离散崩析,大师兄姜 尚武不知所终,想必或是真去终南山为道未知,自己三人不敢辜负师父嘱托,当即刻西去赶赴长安一地,务必劝说得姜尚武回来。 南毕远心中自有一番忖度:“小师妹与陈师弟情投意合,我夹在中间,实在尴尬,唉!情丝既然斩断,何必恋恋不舍?”心念如是,便对他二人说道:“二师姐若知晓大师兄往终南山而去, 想必也会跟随。你我不妨就此分开行事。我先北上,取道山东,河北,再折往西去;你们一起,便就此西往河南,再奔终南山,或能于行程上拦截他们。” 陈泰宝眼睛一瞪,道:“大伙儿既然一块儿出来,便该一块儿行事,以后也一块儿回去,怎能让你独自离开呢?不行,不行。” 云仙哼道:“南师兄主意既定,我们劝说也是枉然。这般也好。”陈泰宝对她言听计从,听云仙这般说话,心中再有什么不乐意,也不敢吱声。南毕远微微一笑,心中却有几分伤感怅然,忖 道:“小师妹果真嫌弃我在一旁碍手碍脚,不愿意我与他们在一起的。”稍有唏嘘,却更加释然,从此对云仙全然断绝了念头,遂辞别二人,哈哈大笑而去。 但路上毕竟不能太平,期间生出了不少事情,莫说耽搁了许久的时日,便是性命也几乎难以保全,待南毕远赶至长安,已然是五年之后。他与武林各门各派、江湖黑枭大恶争斗不少,剑掌武 功大有精益,为人愈发老成稳重,但侠义之心、不平之意也更长。说来也巧,他路上救得一个女子,中间纷繁故事不再赘述,也是彼此的缘份,双方以天地为媒、日月为妁,就在清风槐柏的 崖边结拜为夫妻,后生下一女,取名南衔珠。夫妻二人抱着*上得终南山,于翠华峰一间小茅屋中遇见了陈泰宝与云仙二人。 陈泰宝正在外面劈柴,甫一举目,撞见了南毕远夫妻,不由又惊又喜,继而咬牙切齿,冲将上来,揪住南毕远的衣襟,抡起拳头便打,骂道:“牛鼻子,这几年你到哪里去了?早两年出现不 好么,什么厄故都能解决,为何待我与云仙成亲之后,你偏偏出现,莫非有意与我捣乱?” 南毕远捱了他几拳,好不生疼,但不知所以,微微一笑,并不作答。看得陈泰宝忽然舍下他,转身往小茅屋内跑去,边跑边叫,大声道:“老婆,老婆,南牛鼻子来了。”啊呀一声,蓦然想 起一念,又往南毕远妻子与她怀中的孩子望去,支吾道:“他…他…师嫂与师侄女也…也来了。” 云仙欢喜奔出,一足方才迈出门槛,听得陈泰宝后面一句,不觉愕然,身形顿住,一手扶住门楣,呆呆往外探望。南毕远此刻心中只有自己的妻子女儿,对云仙再不存半点眷恋,唯余兄妹之 谊,见她出来,一身裙钗布围,发髻挽起,正是婚后持家妇人的装扮,不觉笑道:“原来小师妹与陈师弟早已共结连理了,哈哈,恭喜,恭喜,师父当日之言,果然不差。” 云仙见着他身旁的妻子,脸色惨淡,继而勉强一笑,道:“南师兄,好久不见了,我与丈夫在此等待了许久,始终不见你来,却是你贪恋鸳鸯春梦,与嫂子在那里安生快活取了。” 她便是与陈泰宝婚配,平素里也只喊他“师兄”,从来不曾叫过“丈夫”或是“相公”二字,此番说来,听得陈泰宝一愣。 南毕远有些不好意思,但他秉性大度豪爽,咳嗽一声,哈哈大笑,道:“大伙儿都是一样的,你与陈师弟不也是恩爱异常,从此夫妻么?” 云仙脸色陡变。便在此时,南衔珠忽然哇哇哭了起来,南毕远与妻子急忙抱哄,正是一家子亲亲热热的模样。 陈泰宝对云仙道:“你还不请师兄进屋么?” 云仙幽幽一叹,淡然道:“外面风大,莫让师侄女,孩子受凉了,还是快些进来吧。” 南毕远三人进屋观看,见里面打扫得甚是整洁,桌椅地面,皆是一尘不染,家俱自己打造,虽然简陋,却也结实好用,不由啧啧称赞。云仙道:“这有什么?若是以后你们住在一屋,嫂子打 扫,想必比我这里要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哩。师兄才不会想起我这里呢。”南毕远哈哈大笑,轻轻抚摸女儿南衔珠的粉嫩脸颊,也不否认,却不想云仙笑容之下,更是平添了几分郁闷。 南毕远妻子出身大家,温婉持重,颇具闺秀之风,虽不喜事,却极其精细,眼见得云仙神色有些异样,便低声提醒丈夫,道:“你大师兄莫不是就在此地修行么?”南毕远恍然大悟,拍拍脑 袋,笑道:“我见着陈师弟伉俪二人,心中欢喜,反倒忘了询问姜师兄的下落。” 陈泰宝在一旁坐下,双手轻轻捶打大腿,叹道:“大师兄的下落我们却是知晓了,就在这山中的一间道观之内,每日念经习武,诸事不理。我们去得几回,劝他与二师姊合好,完成婚约,匹 配夫妻,他却置若罔闻,说道什么‘我尘缘已了,夫妻之念,断难再兴。此事你们休反复提及。’我二人屡屡劝说无效,十分生气。我骂道:‘你既然不欢喜二师姊,为何还要沾惹她,惹得 人家芳心垂青你了,你却反来抛弃,便不怕苍天有眼,要予你报应么?’结果此言一出,那牛鼻子神情大变,当即就要将我轰赶了出来。我不服,便与他在院中动手。只是,只是--” 云仙道:“这大师兄如今的一身武功,实在高强,与往日在青云谱时,实在不能同日而语。昔日陈师兄在他掌下,能够走得五六十招不败,可是现下再与他交手,不过一二十招,陈师兄便被 摔跌了好几个筋斗。灰头土脸地被打了出来,大门轰然禁闭,再也不肯开启。” 陈泰宝叹道:“你又叫我师兄,不唤我丈夫了。”云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偷眼往南毕远窥去,默然无语。南毕远以为他夫妻二人又闹将了什么矛盾,所谓“夫妻床头吵床尾和”,一笑莞尔 ,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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