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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踏敌相救不敢懈(壹)

这卢先生与杨不识拳脚往来,余先生见状,也撇下兵刃,将鱼竿放在一旁,大喝一声,双足连踏交举,亦用一双手掌袭向杨不识的背後,势夹劲风,好不凌厉。杨不识施展开一套伏虎拳法, 甚是高妙,却也吃下不少的亏。先前“竹芦双怪”皆与万鹏一、顾青山搏斗,见识过其中的几招,也是万鹏一受逼迫得厉害了,自身拳招武功不及调换变幻,情急之下便无心使来。余先生和 卢先生面上冷笑,遇招拆招,送拳递式,不肯示弱显怯,心里底下却是暗暗称妙,心想此套拳法名目不知,但攻防有度、进退合奏,变化之间,阴阳并济,刚柔互合,足以扬名武林,传世後 代江湖。后随耶律雷藿铩羽而去,两人也在船上讨论,说道他那一拳击来,蓦然中途变掌,角度刁钻,身法机伶,其实自己正该横肘阻;又说道其甩袖之势,看似凌厉,几乎唬吓出自己一身 的冷汗,如今想来,十之八九便是虚招,长袖飘过,自己不是挡著了他的一道劲风么?定然是万鹏一骈指点向自己某处穴道,方是实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万难揣摩云云,商议破解之法 。“竹芦双怪”皆是武林的绝顶高手,造诣极深,见识甚广,彼此探讨之下,虽说不得果真研究出了克制化解那几招伏虎拳法的要门诀窍,但多多少少也想出了一些权宜化解之策。如今杨不 识分别使来,正合他二人的一番心思,不觉大喜:“先前心得,不辨真谬,此刻正好考较实践。”二人左右互换,上窜下跳,愈打愈是精神,只忙得当中少年手忙脚乱,不觉气喘吁吁。 杨不识如今修为,不在“竹芦双怪”任一人之下,但双拳难敌四手,余先生与卢先生群殴众斗,自己万万难以抵挡,且中间数招甫出,不及施展,便被他们喜形于色地破解,更是心下骇然。 不多时,已然肩头挨了一掌,好不疼痛,尚不能叫唤,屁股上又被踢了一脚,恼怒郁结,不禁大叫道:“你们以二敌一,前辈欺负后辈,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人人都说‘竹芦双怪’虚有其 表,以大欺小,实在称不得英雄好汉。”卢先生微微一笑,道:“我们势必擒你,乃为国家大事。国事当先,个人事小,别人要说,便由他们说去吧。”金庚孙远远呸道:“两个偌大年纪的 老东西,若是真会顾忌自己的名声,就不会三天两头地往妓院跑了。羞也不羞?”余先生哈哈大笑,道:“不羞,不羞,男人无论什么年纪,都欢喜年轻貌美的艳丽女郎。我等在青楼红院之 中生龙活虎,强过多少人百倍,群花粉钗,可都是欢迎得我们紧哩。”杨不识苦笑不已,暗道:“这两人皮糙肉厚,就是我将唾沫星子呸到他们的脸上,他们也是毫不在乎的。唉!与他们讲 什么江湖规矩,那可真是对牛弹琴了。”眼看一掌能够切中卢先生腰臀,不料眼前一晃,瞬间被其躲到了右侧,心中十分沮丧。余先生不顾金庚孙怎样喝骂,向卢先生使将一个眼色,卢先生 颔首示意。过得数招,他两位同时吼叫一声,震若霹雳雷霆,四掌腿脚分攻杨不识前胸后背、大腿膝弯,迅如疾电,浩势滂沱。杨不识大惊,不能躲避,勉励双臂分开,前后各自推出,那左 腿已然被卢先生踢中,右膝受了余先生一击,顿时身形一个踉跄,不及摇晃挣扎,便萎然倒在了地上。余先生抢前几步,伸手拂了他身上几处穴道,拍拍巴掌,笑道:“好了,得了少侠在手 ,那密蚩、地图俱不愁。”卢先生微笑不语,心中却又几分疑惑,忖道:“方才师弟出手虽然凌厉,但似乎处处留情,气力也使将得不足,却是为何道理?” 卢先生伸手往杨不识身上探去,摸索一通,不见地图,不觉有些失望,继而一想,不由冷笑道:“是了,那女娃子走在最前,行程匆匆,想必地图该是她随身携带了才是。只是她走得一段路 程,不见你二人追来,心中必定好奇,若是回来窥看,事情便好办了。”见杨不识身上拽下悬挂的一块玉佩,道:“我看女娃娃腰间也有这么一块玉佩,稍稍小些,更加清秀隽丽一些,想必 是一对吧?”于醒目显要处丢弃一旁,指明方向,以为线索标识,如此犹嫌不足,又几步过去,从金庚孙腰间扯下一条红坠蕙饰,放在玉佩一旁。金庚孙破口骂道:“不要脸的老头儿,手脚 不洁净,怎么问也不问一声,便随便掂拿人家女儿家的东西呢?”余先生神情古怪,压低声音,说道:“你又是胡乱说话了,我兄弟在青楼之中,解过多少女儿家的粉裳绿衣,比你大得几岁 的也有,比你小得几岁的也有,你若是不信,稍时可要我在你身上试一试?”金庚孙顿时花容失色,颤声道:“你,你若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便是做鬼也饶不得你。”余先生手提钓杆,哈哈 大笑,不再理她,却把双眼往远处瞥去,隐约一叹,残阳几尽,风声萧起。卢先生道:“如此一来,便是瞎子也能瞧得清清楚楚了。”杨不识心忧罗琴安危,心想自己一人受苦受难倒也罢了 ,如今金大小姐也落擒受获,自己眼巴巴瞅着,却丝毫救援不得,已然十分愧疚,如何还能让琴儿自投罗网?不觉哼道:“这里道路往来人众,你丢下这两件物事,不多时也会被他人拾取, 只怕难以称心如愿。”眼睛一转,又道:“至于什么瞎子也能看得,乃是十足的妄言胡语,我将它们挪将一个方向,你闭上眼睛看看能够寻得?”卢先生左右看待,微微摇头,叹道:“这里 荒野之地,纵然偏阡僻陌,也是天生而成,不见人力,哪里会有什么人来?”与余先生招呼一声,自己挟起杨不识,教余先生挟夹金庚孙,疾步离去。余先生虽然好色,但若是忌惮金庚孙身 份,倒也规规矩矩,不曾对她胡来。 罗琴见得地上慢是脚印,有几处深入寸许,心下凛然。一者江南土地颇为柔软,前几日大雨过后,尚未悉数干透,二者可见得双方激斗甚烈,彼此内力贯于四肢,身法步法之运使,莫不竭尽 全力。那玉佩左斜向右,红色坠蕙右斜向左,合成犄角之势。犄角所向,自然便是几人离去的方向。罗琴又急又怕,深恐杨不识受敌人欺凌,眼睛一红,流出泪来,跌足道:“你…你对我不 好,活该由此报应,可…可是这报应也太过了一些。”不觉心惊肉跳,拾起玉佩与红蕙,照着指明的方向拔足飞奔,走不多时,天色黯然,一轮淡月升起,四周皆有寒萧清凉之意。不觉机伶 伶地打了一个寒战,浑身漾起一层鸡皮疙瘩,惦念杨不识与金庚孙下落,心中又虑又愁,看见前面是个三岔路口,每条道路俱是荆棘略覆、草木绵叠,不觉歇步停下,急得连连顿足,叹道: “这,这里也留不下什么踪迹,他们却是往哪条路上去了?”想必“竹芦双怪”施展轻功挟持杨不识两人离去,其内力浑厚无匹,轻功甚为高强,足脚过处,虽然踩踏草刺,本就不重,兼野 地风大,再一吹刮挑捧,自然掀起,不留踪迹。 左首岩石之后,有着三株夹木桃树,枝叶已然粗厚,一阵夜风吹过,“扑嗵”从中间跌下一物事,唬了罗琴一大跳,转念一想,料道必是“竹芦双怪”在此续上的一段记号,匆忙过去观看。 草丛之中,斜躺着一只鞋子,正是杨不识的青皂布鞋,旁边土地被拨开了一块空处,被人用树枝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个“中”字。罗琴又惊又喜,道:“这是要我往中间的道路过去了。”捏着 那只鞋子,不敢怠慢,就往岔路中折飞身跑去。又过得半里,前面乃是一大片的树林,乌云遮掩,月色蒙蔽,便是鲜有几条浅薄道路,韬光晦迹,又哪里能够辨识得出来?正自焦急,放眼望 去,见得右边林内一物闪动,细细打量,原来是杨不识又被卢先生除下了另外一只鞋子,挂在枝上摇摇晃晃。罗琴不敢大意,低头往下面看去,依旧是一块泥地剥草剔叶,上面划着细细扭扭 的三个大字:“地图,右。”该是提醒她莫忘了携带地图,往右边而去。罗琴一声冷笑,不觉想起陈泰宝一番言语,什么民族之别,国家愁恨、前纠后葛云云,胸中腾腾火起,不能稍抑,心 中恨恨念道:“果真还是他们一帮子的人。这地图好么?如此重要。好,我偏偏将就送它给你们回去邀功请赏,教大金国灭了南宋小朝廷,从此统一天下。其时我女真族人高高在上,睥睨傲 视汝等汉民,看你还敢说什么不能相互通婚匹配的混帐话么?”拔身而起,才一纵入右边的树林,不过数步,听得有人笑道:“女娃娃忒大的胆子,如何敢在这里摸走夜路,便不怕遇上鬼怪 吗?”音色宏亮,不蔽沧桑,却似是个老者说话。罗琴猝不及防,吓得“啊呀”一声尖叫,仓促拔出腰间长剑,四处乱点,颤声道:“是谁,是谁?”但看林木巍巍,梢头月晃,夜鸟间呼, 虫蛰低鸣,哪里有什么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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