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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旧隐出芦江湖啸(伍)

蒋理哈哈大笑,陡一听来,其中若有几分失望,又有几分无奈,更觉几分忿然,将手中的铜笛一摆,笛上的孔穴迎风,发出呼啸之声,朝白凤看定,大声道:“好,好,那时你便极力维护施 伯明,我在你心中,不过是个无耻的小人罢了。再说当日跌下悬崖的,也不知是他与那恶老婆子一人,我与你不也是摔跌了下去,几乎伤身陨命么?” 白凤说道:“你坏事做尽,就是真地摔下了耸深崖谷,那也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我们跌了下去,却是无辜之极。结果连累得我丈夫受了许多的苦楚,历时一年有余,身上的伤患依旧不得 痊愈,这不是你的罪孽,那是什么?”言罢听得後面传来一声叹息,却是“白无常”孙庭凤睁眼一线,嘀咕道:“原来你们有如此旧怨,我招谁惹谁了,凭空里落得如此下场?”他被暗器炸 伤,都是皮肉外伤,手脚几条经络被震得麻痹不堪,难以动弹,调息良久,始终举止无力,此刻勉强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从里面摸出一根状若细小树枝的药材,掰下一半,放在嘴里慢慢咀 嚼,另外一半缓缓递于不善婆婆,轻声道:“老前辈,这红参固本培元,你何不也来上几口?” 不善婆婆接过,冷笑道:“这红参多少钱?以后我取银两还你。”孙庭凤微微苦笑,道:“你我在江湖之中,都是大恶人,一个捉活人试药试毒,一个杀人不曾眨眼,还能如常人一般有借有 还么?”不善婆婆愕然一阵,颔首道:“不错,恶人就该有堂堂恶人的本色,吃了一个红参,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便是不给我,难道我不会抢吗?”孙庭凤说道:“不错,你若是抢我红参 ,我可以恨你骂你,但不能责你枉顾江湖道义。彼此都是大恶人,无论是谁得了好处,是谁吃了亏苦,都不能依凭武林规矩讲道理的。天下虽广,又有谁听说过恶人讲道论理的?传扬出去, 好人不是,坏人又算不得,岂非要贻笑大方么?” 吴秋千阴恻恻说道:“今日场中的,无论如何都饶将不得。”白凤微有歉意,低声道:“不想今日我旧仇人寻上门来,却连累了你两位一并涉险,我实在过意不去。”不善婆婆冷笑道:“我 年逾花甲,就是死去,也算保本,可惜孙无常壮年早夭,实在有些不划算呢。” 孙庭凤喟然一叹,道:“我既然是壮年,若是死去,运气虽然不好,也万万抵受不得这‘早夭’二字。且说了,我本来就是恶人,曾擒获许多人用药试毒,作恶累累,如今命丧他人之手,那 也是报应。”红参含在口中,每嚼一下,便觉得一口暖流流入喉咙,下延之腹,不过片刻,就在心窝里聚积了一团真气,想要凭此导向四肢百海只是调运之下,身子一会儿寒冷,一会儿灼 炎,阳经八脉绵绵若温,阴经八脉层层凝凉,阴阳二气不能交汇,龙虎难得团聚,不由心中暗惊:“再要强行运气,只怕不及敌人刀戈加身,自己便会被这半阴半阳的交替侵袭给折腾死了。 ”于是红参压在舌下,任由其生津活咽,不敢咀嚼生气。吴千秋行走江湖多年,经验老道、深奸巨滑,最是擅长察言观色、窥人心思,哪里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恐时间一长,被孙庭凤与不善 婆婆缓过神来,至那时形势陡转而下,就是不善婆婆一人,自己也很难对付,可是大大的不妙,于是催促道:“蒋兄弟,你我要是得了宝藏,天下比她美貌的女多不胜数,又何必在乎她这一 个泼剌的恶妇?”要他作速动手,不该耽搁。 蒋理一叹,道:“白家妹子,你执迷不悟,自寻死路,却怪不得愚兄要痛下杀手了。”言罢,铜笛一抖,刺下白凤胸口两乳之间“膻中穴”。白凤看他有意轻薄非礼,又羞又恼,不肯退避, 沧啷啷长剑击出,正与他迎面换招,剑尖径直戳点咽喉,凌厉之极。她长剑较之铜笛为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就是要强他一头,方能迫之撤招,空出余地,又道“一寸短,一寸巧” ,这“不可力敌”虽巧不到哪里去,但他站于“红袖女”之前,可说是身雄体长,手臂伸出,堪能弥补铜笛之短。 双方咬牙逞威、嗔目斗狠,甫一上手,便是不甘示弱的强硬招法,稍有不慎,就是同归于荆两人想法差不多,一个念道:“你得了丈夫,鸳鸯缠绵,便是逢入绝境,也务必想要求生脱难, 怎敢真死?”一个忖道:“你占尽上风,又想得到什么宝藏享福,此招断然半途而废,不能终尽。”皆无收手之意。 两兵相交,各各滑贴而过,蒋理心中突然一惶,侧身避开,暗暗惊道:“不想她竟然绝情如是,我痴望日久,终究还是水中捞月、风中雾花,不过还是一场空来叹黄粱。罢了,罢了,心意已 死,还是趁早打消对她的念头才好。”深吸一起,凉风醒脑,遂摒绝情念慕欲,手腕轻转,铜笛横放,便往白凤肋下击去。白凤见他躲避,心中早有算计,看铜笛自右经左而来,势夹劲风, 横辣刁钻,汹汹之余,犹然刁恶凶怪,心中冷笑道:“你出手甚重,可见得绝丧对我的念头,不再对我这孕妇人妇起意。”不敢懈怠分毫,左手一引剑诀,右足反踏,身随足行,吸气缩身, 先往後退开半尺以避锋锐,见铜笛不舍不弃,依旧追来,暗道:“你这是找死了。”右肘陡然坠沉,看似肘击蒋理右臂,招式不待用老,蓦然一声轻叱,手中长剑若电掼下,迅捷无比,径奔 其前臂用力斫去。蒋理只道自己略占上风,攻势凌厉,因此守御之势不甚严固,此刻见得眼前剑光吞吐闪烁,一道寒芒若游走灵蛇,破风穿雾地带下,不觉啊呀一声,疾忙抽臂转笛,握心朝 上,铜笛倏地半挑而起,短弧曲折,勉力抵挡。听得“宕”的一声响,两人同时被震开半步。蒋理半边手臂发麻,暗呼侥幸。白凤虎口生疼,默叹可惜。 三十年来,萧季多与金大坚交手,于崆峒剑法颇有精研,虽然崆峒一派又分成男女两宗,剑法一走刚猛强力,一走轻灵迅捷,但既然同出一源,相互之间尚有融通之处。萧季对金大坚的剑法 颇为熟忒,每次比试切磋,或是一两招,或是数十招,或是数百招下来,偶尔也会行那扯头发张口咬的无赖之事,甫一结束,闭幕打坐,调息运气之时,也会默默体会对方剑法的高明之处, 赞叹之余,既欲取胜,自然也会苦思冥想其中的破绽要害,经岁下来,颇有心得体会。 他此刻见得白凤剑法,眉头微蹙,低声道:“观之剑势,若是崆峒剑法。她又是女子,难不成还是崆峒女派门人?不对,不对,崆峒女派都是不肯嫁人的怪女子,她如何来得一个丈夫呢?” 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恍然大悟,拍掌了然,笑道:“是了,她必定是被崆峒女派逐出山门的弟子,自然再无顾忌,可以嫁为人妇了。嘿嘿!好,好,这比在那穷山破洞之中苦守一辈子,青灯 寂寞要明智得许多。”他那一掌甚响,说来也巧,正好白凤与蒋理剑笛撞击,其音铿锵震耳,却将掌声给淹没了。 罗琴低声道:“老前辈料得一些不差,此妇人唤作‘红袖女’白凤,原是崆峒女派的弟子,也是当初‘黄谷六恶’之一。她的丈夫与眼前使笛的敌人,也各占‘六恶’一席呢。”萧季连脸颔 首,手抚颌下稀稀拉拉的胡须,不禁叹面有得色,继而摇头道:“什么‘六恶’,难道还敢与‘六绝’相提并论么?我看他们散伙也是迟早的事情。” 罗琴心中忖道:“六大恶人之中,‘铁屠熊’朱天为义而死,‘撼山岳’袁子通挟愤忿忿出走,‘毒砂掌’杨怀厄坠落悬崖,想必也性命不保。余下三人,便是如今自成对头的她三个。唉! ‘黄谷六恶’,俨然昨日黄花,早已凋零败落了。” 稍时兵刃又是一撞,萧季听得这声响,不觉眉头微蹙,又是一阵摇头,叹惜嗫嚅道:“可惜,可惜,这女娃娃心浮气躁之下,竟然忘了崆峒女派的剑术根本。那帮婆娘的剑法,结合己长,一 招一式之中,多有借力运力之能,弥补女子先天气力不足之憾。哪里能象她这一般依凭丹田内力,硬碰硬地决斗?就是逞强一时,勉力取掘,体内孕生真气不足,若那入不敷出,气海终究有 枯竭之刻,登时便要落败。唉呀呀,她腹中还怀有几个月的身孕吧?更是不该如此了。”神情有些生气,又有些焦急,便好似师父教了一个不成器的弟子。 萧季目光敏锐,往前探去,见三山斋斋主吴千秋背手而立,长剑吊悬臀下,晃晃荡荡,看似清闲悠空得紧,但双眼炯炯,不离蒋理与白凤争斗之势,分明稍有机会,便要过去插手,心道:“ 这女娃娃顾忌那汉子,更应小心谨慎才是。”心念如是,又见白凤矮身锉腰,一剑送出,却往蒋理递出,不由大皱眉头,几乎就要放声呵斥,骂道:“你怎么这般出剑,实在荒唐。他那铜笛 再是轻巧,若因势竖砸而下,你一个六甲女子,哪里有气力抵受,长剑若被打掉,看你赤手空拳怎样应敌?糊涂,糊涂。” 果真就见蒋理微微扭身躲避,脸有喜色,一掌拍向她的肩头,另外一手横卧铜笛,疾冲而下,意欲活捉白凤,后面再迫其就范。吴千秋哈哈大笑,道:“妙哉,妙哉,蒋兄弟如此的做法,可 谓之高明精绝,待稍死缚绑了她的双手,动弹不得,便抱入那草堆之后,替她宽衣解带,然后就在云被地床之间好好享受玩弄,正是温香软玉,无限风景,快爽之极,乃人生的一大乐事。” 要是以往,蒋理万万听不得这句话,此刻他对白凤由爱生恨,恨若切骨,心中忖道:“不错,她不肯与我相好,我偏偏就要把她*,得不到她的心,玷污了她的身子,那也是一样的。”见白凤 头发蓬乱,但篝火映照之下,面容依旧娇艳不改,虽然怀了身孕,但小腹才微微隆起,算不得大腹便便的模样,不觉*中烧,下手更加添力,铜笛劈下呼啸唿哨、赫斯微风,欲一招决断胜负, 快快抱得美人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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