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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纷沓而来为哪般(壹)

双方斗势酣痴,丐帮弟子武功不高,但彪勇悍猛,人多成势,吆喝鼓噪、愤恨怨怒之中,颇能挟威撼魂,黑衣人武功路数不一,但有几人招式略显诡异,与中原路数有些不同,被梅还心瞧在 眼里,眉头一皱,对包向泓道:“包长老,你我昔日也曾与红日教众争执赌狠,可还见得这般武功?”包向泓受他提醒,不觉愕然,转眼望去,摇头道:“不对,不对,你看那使狼牙棒的, 不重提、压、砸、狠之妙,反多行挑、拨、撩、贴等轻灵技巧,不伦不类,模棱两可,委实奇怪;还有用熟铜锏的,本该与竹节钢鞭招式相近,但看之用度,却好似使出一根判官笔来,极长 极粗,专司戳点对手各处穴道。”心中暗暗惊疑不定,心想:“这些人果真是红日教教众么?使此器却运彼招,看似荒谬,但招式熟谙,虽然称不得十足的高手,但也万万小觑不得。” 黑衣人拼命抵挡,终究因丐帮弟子人多势众,渐渐落于下风,皆受逼迫,不住后退,拘在大树后面的一处墙角勉强维持。为首那黑衣人见势不妙,大声道:“丐帮号称天下第一大帮,原来也 是如此卑鄙无耻,欢喜恃多取胜么?弟兄们,这些花子不过都是乌合之众,无甚惧怕,稍时带咱们大部兄弟赶来救援,还不杀得他们一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么?” 包向泓怒道:“你这后娘养的,自己偷袭在先,连伤我两位兄弟性命,才是天下第一卑鄙无耻、龌龊下流、无赖苟且、低三下四之人,有什么资格论讲江湖规矩。妈妈的,你这后娘养的,武 功泛泛,所以好用暗器害命,后娘养的,你才是乌合之徒呢。”他一口一个“后娘养的”,象一把刀子,正戳在了此人心窝上,这黑衣人幼时正是被继母轰赶,从此流离颠沛,混迹江湖,最 忌旁人提他旧年陈事,此刻登时气得浑身发抖,稍一分神岔意,左腿露出了破绽,被一位净衣派弟子觑空扑刀,直攻其下盘,滚上就是送出一刀,扎个结实。 黑衣人只痛得冷汗直暴,大吼一声,反手一剑望外劈出。那净衣派弟子甚是机灵,一招得手,绝不纠缠贪恋,既然不及拔刀,索性这刀也不要了,就势望地上一倒,滴溜溜翻了出去,早有一 位褐衣派弟子、一位净衣派弟子左右迎上接应。旁边有人递上一把快刀,被他接过,只在外面逡巡斜窥,待得机会,又要上前报效立功。 那黑衣人吃此大亏,轻易腾挪躲避不得,只好将身子靠在墙上,反攻为守,棒来撩棒,刀来挑刀,全然被动,情势更是危笃,再看周遭同伴也群丐的密密兵刃,被压迫得动弹不能,困顿狼狈 之象赫斯分明,险象环生,不由心中大为焦急,抬头看见屋顶之上卢先生巍然不动,心中忿忿怒息,暗道:“我等来救你危困,你却好大的架子,也不过来帮忙。”张口疾呼,大声道:“卢 前辈,叫花子可恶之极,你我何不联手?共同进退?自保无虞。” 卢先生本想出手,但他素来谨慎小心,先站在瓦上往四周窥看,不意瞥见篱笆墙外、垂柳树下,站着几个老乞丐,其中一人双手抱臂,神态恬然,似是全不把这场恶斗放在心上,另外一人看 得颇若兴起,但不出手,偶尔挥舞手臂,随意把耍两招,看着平淡无奇,但落在卢先生眼中,他本是武学大行家,不由大吃一惊:“这些招式精妙得很呀!莫不是他们都是丐帮的长老,都赶 来助拳拔刀的?”心中踌躇不已:“我道这一群叫花子武功不高,如何敢大刺刺地过来叫嚷报仇,原来是有恃无恐,暗中有这许多高手扶持撑腰。此地实在不宜久留,长则生变,性命难保。 ”打定主意,遂不出手,只与面前几位踏在瓦上的乞丐对峙,待稍有空隙,便挟带余先生逃跑,只须冲出包围,料想依凭自己的内力轻功,丐帮追兵想要蹑踪不懈也难。于是口中说道:“好 朋友,我这里也是逼迫得紧,实在空不出余手帮你。”黑衣人勃然大怒,方要出口喝斥,骂他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眼前一花,却是几根竹棒几根长枪袭来,劈头当胸,乱打胡刺,不由心中 凛然,将那几个字咽下肚子,收神纳意,咬牙抵抗。 群丐眼见得黑衣人势颓力殆,再要片刻就可将之悉数擒获,皆是精神一振。黑衣人面面相觑,都是暗暗叫苦不迭,只这电光火石一瞬间,其中又有两人中了刀枪,一人伤重,撒开兵刃倒在地 上,哼也没有哼一声便即死去,另外一人被枪头扎中了肋下,好在他反应甚敏,急忙抽身后退,枪头不曾深入,虽不致伤命害魂,但也剧疼难忍,登见手臂颤抖,提刀之手萎然无力,勉强应 付几招,也是颤颤巍巍,呼多吸少。包向泓大声道:“管他们是什么红日教月亮教的,今日结下来如此的梁子,大仇铸成,再也无所顾忌。他们若是投降,咱们也不害他性命,要是不投降, 大夥儿手下便不用留情,能杀就杀,也算是为我武林正道除去一些祸害。” 为首黑衣人一剑横劈,削翻自左侧来袭的一个乞丐,牵动伤口,痛得眼冒金星,几乎晕厥过去,深吸一气,往墙壁贴了贴,稍稍扶正身子,又是一剑将右侧击来的竹棒架开,动作幅度小了许 多,此时听得包向泓说话,他心中一惊,大声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等兄弟都是红日教的豪杰好汉,哪里会是银月教中人?此教非彼教,红日之辉,不同银月之光,你莫要搞错了。”罗 琴微微愕然,心想红日教与银月教虽然源出一脉,但相互仇恨极深,你打我,我打你,中间已然斗了好几仗,伤亡损失颇重,这黑衣人自称是红日教列下,对银月教倒是十分客气。听得旁边 郑念恩冷冷一笑,并无言语。 梅还心听包向泓说话凶狠,眉头微微一皱,暗道丐帮虽然是堂堂名门正派,不可滥杀无辜,但这批黑衣人心肠十分恶毒,下手绝不留情,便是真在这里翦除他们,或伤了红日教的羽翼,或斫 断其余什么歪门邪道的爪牙,也未尝就是恶事。听得又是两声惨叫,一名丐帮弟子与一名黑衣人同时倒下,两人皆将自己兵刃贯没对方胸口,相抱而亡。 “啪”的一声,远处一道红光升起,直冲云霄,带势尽之时,在空中翻转了几个筋斗,又往地下跌落,没于黑暗之中,踪迹杳无,似乎是什么讯号之用。萧季奇道:“这等物事倒是少见。” 慕容翱潮冷然道:“所以你少见多怪,惹了笑话。”萧季眼睛一翻,哼道:“你老儿知晓这是什么么?”慕容翱潮道:“此乃‘破天箭’,在箭身之上缚绑风哨,也有悬挂风铃的,但铃铛传 声毕竟不如风哨远涉响亮,再用油棉包裹铁镞,引燃之后直直射向空中,常为两地武林人氏传讯告紧之用。” 萧季哈哈大笑,道:“原来就是风哨火箭罢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慕容翱潮不再睬他,眉头微蹙,道:“也不知发出此箭之人,于丐帮而言,究竟是敌是友。”罗琴见包向泓 与梅还心、魏执事皆是脸色一变,面有迷惑之意,那黑衣人似乎陡涨精神,忿忿挺刃逼退迎迫的花子,不觉心中立时凛然,暗道:“只怕是黑衣人的援军要来,对丐帮可是大大的不利呢。” 北边传来一阵呼喝之声,声音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瞬间便到得屋后北墙之外,可见这一批人轻功不弱。包向泓与梅还心相顾愕然,便看数条人影齐刷刷跳上墙顶,月色之下,与先前那一批 黑衣人同样装扮,黑巾黑袍,其中一人大声道:“老陆,我等来救援你了,这批花子不足为虑。”尹可任低声道:“这七八人的武功很高呀,若是他们此刻出手,情形陡然便可逆转,只怕丐 帮应付不得。”墙角那腿部受伤的黑衣人一剑挑出,先将一个净衣派的刀身拨歪,引之歪歪扭扭朝一边斜去,手腕一转,长剑顺势挽圈刺弧,扎向其旁一个褐衣派弟子的肩膀。 那褐衣派弟子手脚笨拙,看长剑刺来,不由心慌意乱,跌跌撞撞往後退避,一脚踩在另外一个乞丐的脚上,两人啊呀一声,一个登时绊倒,“扑嗵”跌在地上,另一个身形踉跄,摇摇晃晃, 几乎被前面黑衣人一锤砸中,惊出一身冷汗。老陆一剑收回,仰头道:“令主来得甚好,这帮花子不怕死,前赴后继,纠缠不清,实在烦人。”旁边一黑衣人哼道:“你若不先出镖伤他二命 ,咱们怎会陷于被动?”老陆怒道:“你反来怪我吗?先前路上是谁说的:‘那帮花子都是乌合之众,一击便溃,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还怕他们不先失了斗志、惶恐怯俱么?’现在却说我的 不是。”那人身子左倾,避开迎面一棒,抬腿踢出,正中花子肚腹,口中兀自道:“不过一个下马威,炫耀武功、打骂逞威都可,却并非要出手夺命。”两人争执之时,手脚不停,相互招式 交纵横联,似有配合之势,竟将扑上的丐帮弟子纷纷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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