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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围魏可是要救赵(伍)

便在此时,听得远处人声喧嚣,吵闹呼喝之音衔绵若长,娓娓不绝。稍时一道火光冲天,似火箭直插云霄,贴天接云之际,蓦然又是一声巨响,震开崩坍,却向周围四面八方散去,化作无数 璀璨。可惜天色大亮,许多彩光艳茫皆被遮掩,不及本来颜色十分之一。 柳庭花拍掌笑道:“他们果真是来了,妙哉,妙哉。”杨不识道:“小兄弟说谁来了?”话音才落,就听得远处有人大声叫嚷,道:“此地村民皆已离去投军,屋舍空荡,咱们便在此地安营 扎寨,也不用于檐下街旁顿憩。” 杨不识愕然一怔,暗道:“这声音如何这般熟忒?”却听有人哈哈笑道:“若是冬夜寒霜之时,大夥儿便在屋中睡觉,自然是酣眠不醒,极大的享受,可是此刻天气炎热,屋内门窗俱开,也 远远不及外面来得舒坦凉爽。” 另一人道:“是是,今日大夥儿不妨对包长老的号令违迟一二,还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才好,也不枉你我自在潇洒、逍遥快活之绝世风流。”那被唤作包长老的笑骂道:“一帮兔崽子,分 明就是戏弄风云,跌宕破落,与老花子我一般穷困潦倒,何曾变了什么绝世风流?” 大伙儿哈哈大笑,笑声从周围村舍传来。尚有一人道:“包长老此言差矣,我等兄弟今日不去乞讨,却来此山清水秀之地踏青赏绿,那不是风雅高致事情又是什么?难不成还是凑将热闹,来 此干什么围魏救赵之举吗?”旁边有人呸道:“你我又不是将军,什么围魏救赵,狗屁不通。” 先前那人笑道:“通与不通,还不是你一张嘴说了算吗?”那包长老大声道:“正是,正是。”杨不识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恍然大悟,喜道:“这莫不是海蓝天与鬼斧三的声音么?那包长老 ,想必就是包向泓前辈了。唉呀呀,不想他们来此,当真是天降神兵,老天垂悯,欲救我等脱离苦厄也。” 他欢喜之下,不禁喜形于色,大声叫道:“远处的可是丐帮兄弟么?” 远远有人“啊呀”一声,惊愕无比,道:“怪哉,这声音哪里听过的。”杨不识急道:“是小弟杨不识。”蓦然一念,心想海蓝天与鬼斧三或不知自己复姓之事,又道:“便是陈天识。”海 蓝天又是“隘的一声,道:“是杨兄弟么?是小恩人么?”杨不识答应一声,道:“可不敢唤作小恩人的,是你们几位大哥洪福齐天,不教那黄秋成阴谋诡计得逞。”海蓝天哈哈大笑,甚 是欣喜,大声道:“我们有福,也托小相公福气,这里正是还蓝天与鬼斧三两位咧,是了,包长老与梅长老也来了,大伙儿许久不见,不想今天重逢,果然大大的有缘呀。” 杨不识笑道:“是,是,果然大大有缘。却不知丐帮兄弟,如何也会来到此地?”海蓝天应道:“自然是看得此地神仙福地、瑶池洞天,专程赶来赏玩夏色。哈哈!”他说到最后,却连自己 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料想提及“赏玩夏色”四字,颇有东施效颦之嫌。杨不识尚未说话,又闻丐帮诸人唧唧喳喳、七嘴八舌议论不休,声音渐扩更大,倒似有百人之多。 一人声音尤为巨亮,说道:“小兄弟,我看你小院之中,尚有一些客人,搭棚烤肉,遍地野炊,彼此亲热无朋,这便不过来打扰、自讨没趣了。你们亲近亲近,我这里尚有大会召开。待结束 之后,大夥儿慢慢叙旧不迟。”又是一片喧闹,离得小屋愈发近了一些。银月教众人面面相觑,面色甚是难看。一红袍汉子怒道:“这帮臭烘烘的叫花子真是讨厌,哪里不好去,却偏偏来到 老子的门口大肆咶噪。若非我脾性好,出去抡起拳头打死他几个。”“枪刀斧三宝”相顾叹道:“这秦老大生平最恨乞丐,每每见了乞丐,他总要倒霉。大倒霉也好,小倒霉也罢,今日他又 撞将这许许多多的叫花子,终究是躲避不过去了,也难怪他突然性急暴躁。” 彭云飞将书笼入袖中,冷笑道:“秦老大,你当真以为他们来此穷乡僻壤之地,是为了开一个什么叫花子大会么?”秦老大一怔,道:“不然怎样?” 窦渊大声道:“你听他们与里面小相公说话,彼此早就是旧相识。花子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摆明了是要替屋里人帮拳助威的。”秦老大眨巴眼睛,咦道:“他们也没有出手, 你如何就知晓是来帮拳的?胡乱揣测吧?”吴攀道:“不消此刻出手,也能知晓大概。”秦老大颇为不服,哼道:“你不是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吗?窦渊又不是算命先生,难不成还 能前算五百年、后测五百年么?他的话我不能相信,非要花子大打出手,跑到老子跟前挥舞拳头,我才相信咧。”吴攀摇头道:“与你说话,委实对牛弹琴,累死我了。”秦老大浑然不解, 道:“什么对牛弹琴?是好话,还是坏话?”那黄脸汉子笑道:“是好话,说你聪明伶俐,聆音听理,一说就明呢。” 秦老大咧嘴一笑,忽然怪目一翻,跳将起来,揪住周三竹的衣襟,狠霸霸地骂道:“老滑头,你以为我听不明白么?别人都说愚顿蠢笨,这油耗子怎么会说我聪明伶俐呢?你敢戏耍我,来来 来,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挼袖拊掌,捏拳顿足,跃跃欲试,吴攀与窦渊摇头笑道:“三百回合?你若是能在他手下撑住两百招,我们便请你上杭州醉仙楼点起八仙酒肴,任你吃喝。”秦 老大怒道:“我打不过他吗?”一拳就往周三竹鼻子上捣去。周三竹也不躲避,笑嘻嘻望着他。秦老大拳走一半,歇下臂膀,垂落两旁,倒有几分沮丧,喃喃道:“他两个说得不错,我与你 打了多少回?没有一次打过你的。” 吴攀忍不住道:“这世上除了教主与几位令主,他还能听谁的话?”秦老大愣了愣,蓦然醒悟,得意道:“我好糊涂,却忘了紧要,那周大嫂是我教有名的母大虫,最能制服丈夫。我回去见 着她,便说你周三竹甚不老实,到了江南花花世界,采花摘柳,到处风流快活,看你老婆不撕下你的耳朵么?”周三竹脸色陡变,叹道:“好,好,秦老大,你正是了不起的老大!这一招动 口不动手,无招胜有招,我万万不是你的敌手,自然甘拜下风。你莫忘了,外面有许多的乞丐,你还不调息打坐,护住元气?若是他们的晦气侵袭,不知不觉害了你,你再要抵挡,怕是万劫 难逃。”秦老大一惊,神情凝重,点头道:“与你胡闹,几乎忘了正经事情。”盘膝跌坐,双手合托,置于腹前丹田处,闭目运气。屋内诸人心想:“不料银月教中,还有如此糊涂蒙昧之人 ?” 王萍拍拍杨不识肩膀,笑道:“你年岁不大,如何结交得这许多丐帮的朋友呢?好,好,有了他们守望救援,你我性命能够保全。”杨不识心中稍宽,却要疑惑不已,不知丐帮如何会来到此 地?柳庭花叹道:“银月教之人自然不用挂忧,但是那西辽王爷,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你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实在不好应付呢?” 却听半空一声风响,一人翻了两个筋斗,落在场中,白袍蒙面,正与黑衣人相映成趣,冷笑道:“耶律王爷,老朽听闻你武功高强,今日特来领教。”又扭头对银月教群豪说道:“这是我与 他二人之事,与外人俱无干系,还望你们莫要添惹是非。”双目精光湛然,瞧得周三竹、彭云飞等俱是胸中突突,错愕之下,莫敢言语,心想:“他从屋顶上跳下,可见先前便是藏在哪里了 ,如此许久,我等竟然毫无察觉,此人轻功之高、内力浑厚,着实骇人听闻。” 华宝上人合十叹道:“阿弥陀佛,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位施主修为之深,造诣之高,贫僧诚衷佩服。”他双目暂不能见,但耳目敏锐,听得外面风声,已然知晓屋上跳下一位高手。辛芙 低声道:“姊姊,你我这里,不想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呢。”黑袍人冷笑道:“阁下是谁?我们见过面么?”白袍人冷然道:“我来与你切磋,不是与你攀交情的。”言罢,猱身扑上,双拳如 飞,径直击捣黑袍人胸腹,其运力刚猛强劲,破云穿雾,作速之迅、举招之捷、角度之妙,俱是瞧得众人一怔,窗内窗外,都叫道:“好。”黑袍人也不觉应了一声好,收腹蹬腿,身体往後 滑去,却不肯大退,堪堪避开此招,反手成掌,急急切下,掌刀劈向白袍人肩膀,另外一手划了半圈,圈未尽,手指点出,径取对方肋下。这一招也是大妙,旁观诸人前所未见,不由又是一 声好赞,声音却大了许多。杨不识倚靠窗楣,抬头望去,见小院之外,几处屋脊之上,密密麻麻地爬着许多乞丐,左近檐上,两人昂然而立,正是海蓝天与鬼斧三。右首屋舍颇大,楼阁层层 ,本是村中财主住所,建得一幢两层花楼,上面尚有一间阁楼,雕檐画栋,油漆粉饰,远较周围黑瓦白墙、草棚篱院来得气派。阁楼细窗大开,两位老者探头而出,颔首示意。 杨不识眼尖,辨得正是梅还心与包向泓两位丐帮长老,看他们含笑瞧来,遂不敢托大,慌忙拱手遥举,远远作揖。那两人也是抱拳摇晃,以为回礼。只这瞬间,白袍人与黑袍人已然你来我往 ,相互搬招递式,彼此皆是全力而为。银月教众人受他们拳风掌势逼迫,心惊肉跳,不觉往後退去,皆贴着篱笆墙外站定。 辛芙见他们聚精会神瞧着场中两人相斗,心下欢喜,一手又扯住窗边绳索,心想:“我此刻发动机括,你们就是神仙,也万能躲避。”却被辛英压住,摇头不许,低声道:“说不得你我昨晚 休憩之时,他们便悄悄将机关卸了,只是不为我们所知而已。”斜睨王萍一眼,心中忖道:“我本欲请她布些毒药防身,如今看来大可不必。”辛芙哦道:“姊姊说得是,他们狡猾得很呢, 可不能上当。”松开绳索,往外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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