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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腾驹迸发争精神(肆)

两人转身疾奔,任秦老大怎样呼喝,知他连番两次折败于柳庭花之手,心生怯意,色厉内荏,断然不敢过来追赶。其余银月教诸人被那几位稀奇古怪的宋兵纠缠不休,正彼此厮斗得热火朝天 ,无法过来拦截阻挡。杨不识不敢耽搁,又牵挂麻姑安危,大步如飞,疾往谷内归去。 柳庭花知他心焦,紧紧跟随。后面叫嚷咆哮之声愈远,渐渐难闻觑辨。乌里花坐起身子,见他二人提着兵刃过来,相隔十数丈,但不过几个纵跳,便似那大纸鹞子一般轻轻落于自己跟前,不 禁又惊又喜,脱口道:“萧骨打,你有这等本领,若能随我去救女主人出来,侯爷定有重赏。” 杨不识心中一惊:“不想麻姑果真出事了!”一把握着乌里花臂膀,道:“好,我与你一并去救她,你在前面带路,若是成功,无论多少赏金,你我一人一半。”乌里花正色道:“我对侯爷 忠心耿耿,哪里贪图如此奖赏?” 杨不识脸色一红,抱拳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乌兄弟莫怪。”乌里花道:“好,我不敢怪你,只盼你随我救人。”杨不识昂然道:“好,管他刀山火海,你我俱不悚怯。”乌里花 大喜。王萍插话道:“那密册怎么处置?难不成你要舍弃国家大事,却不把它送去临安兵部府么?”杨不识听她提醒,登时一呆,未免踌躇。翻来覆去一个念头:“麻姑势危,国家逢难,孰 取孰舍,怎样抉择?” 却看柳庭花走到乌里花身畔,问道:“你不过小小的细作,既非刺探军情,乃寻主尽忠,如何能够这般大的颜面,却被大群成批的宋兵凶狠追赶哩?”乌里花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昏 君…呸!那海陵王完颜亮贪慕江南风物富庶,已然总督全国三十二路兵马,御驾亲征,率领数十万步、骑猛安谋克大军南下,早晚进驻寿春。过不长久,将于淮水北岸结阵行营,征船调舟、 盘桥运楫,须臾便即挥戈渡江、旌旗南指以效其野心。如此动静,难遮难掩,宋廷君臣皆已闻之,俱是骇然,天下骚动,虽于淮水南岸早有布防,但深恐诸节度使、统制守御不足,尚无严密 ,于是又调遣江南诸军北上驰援,早作准备。谷外那一路,便是江西南道军马奉诏而来,约有一万余人。我乔装改扮,混迹江湖,好容易探得了女主人消息,知她并未自刎,却是被完颜亮囚 禁于铜雀软庭之中,又是愤怒,又是欢喜――”不及说完,杨不识脸色遽变,吓然问道:“你说什么,麻姑…你家女主人怎么会落入完颜亮手中?”心想:“铜雀台本是魏武帝敛色贪淫之所 ,这金主莫名造出一个铜雀软庭,想必也是旖旎风流之地,麻姑落入其手,岂能善全清白?” 乌里花睁圆双眼瞧他,忖道:“麻姑,是说我家女主人吗?他…他难不成与我家女主人有旧?”横竖揣测,听辛芙也在一旁连连催问,不及深究内里,说道:“那完颜亮厚颜无耻,半年前颁 下恶旨于我家侯爷,要索我家女主人入宫伴驾,若有不从,便以欺君大罪论处治罚。我家女主人为了保全侯爷性命,自甘入京,却于半道之上自刎全节,誓死不受淫君玷污。侯爷闻言,伤心 欲绝,更要报仇。我等感侯爷恩德,皆愿与他同生共死,杀昏君,报大仇,但久不见侯爷举兵,心下急躁难耐,于是几人悄悄离开军营,赴往大都行刺完颜亮。若是事成,那就最好,要是不 成功,我等情愿一死效忠,绝不出卖侯爷。”柳庭花赞道:“好,是个有骨气、懂恩义的英雄。” 乌里花脸色通红,大为羞臊,咳嗽一声,说道:“我们潜入大都,扮作往来的商人。我有个结拜兄弟在宫中禁军之中,我素知他对完颜亮敢怒不敢言,便去寻他打探消息。哪里知道这一去, 却从我这结拜兄弟那里打探得一个天大的喜讯。” 辛芙扁扁嘴,不屑道:“这天大的消息,自然是你家女主人尚在人间了,其实寻常得紧呀,如何就是天大的喜讯了?” 乌里花立觉忿然,转念一想,自己若喝斥怒骂,与这小女娃娃斤斤计较,日后传扬出去,岂非被旁人耻笑揶揄,于是强捺心头怒火,隐忍不发,转过头去,直瞅着杨不识,不去睬她,自顾道 :“我那结拜兄弟听闻我等行刺,先是大吃一惊,旋即巴头拨弄得如那拨浪鼓一般,道完颜亮身旁大内高手如云,多少武功高强的南北豪杰入宫行刺,莫不志陨断魂,单单我等几人,不过会 些粗浅的刀枪把式,怎能近身杀他?劝说我几人慢慢计议,万万不可轻身犯险。我说出侯爷之冤,再三求他内应帮忙,他推拗不过,便说道:‘侯爷之仇,乃是活仇,并非死仇,尚有挽回之 地。’见我大惑不解,他又道:‘你们与其凭空谋划,要夺昏君狗命,不若想个什么法子去救那济南王妃出来才是,教她一个弱女子从此得脱苦海,夫妻团聚,岂非才是忠主之道?’我与几 位兄弟一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几乎叫道:‘你说什么?’仔细询问,我那好兄弟却说具体详情他也不甚知情,但我家女主人的确未死,却断信无疑,她求死不成,反被完颜亮强加关 押,悄悄藏于某地密所,乃是千真万确之事。又道:‘那昏君率军南下,徙都汴京,欲为南下指挥前应,我在宫门当值,便亲眼见着济南王妃被几位粗壮女子推搡而出,浑身上下蓬头乱发、 五花大绑地从凤仪宫中押出,受推上一辆马车。’该是与完颜亮一并往南。”杨不识道:“乌兄弟于是追至南方?” 辛芙哼道:“书呆子说糊涂话了,他若不是往南,怎会与你在此相见?”辛英道:“妹妹休要打岔,听人家将话说完。”辛芙吐吐舌头,扮个鬼脸。 乌里花道:“不错,我与几位兄弟急切南下,奔赴汴京,又听说完颜亮去了寿春,于是快马加鞭,星夜赶往寿春,途中遇上宋金于黄牛堡大战,我那几位兄弟不幸卷入其中,伤了性命。我侥 幸逃出,化作花子在寿春徘徊,终究打听得我家女主人果真被那狗昏君关押一旁,因为性情刚烈,不愿意被他奸淫,因此吃了不少苦头。我乘夜去救,但――”辛芙忍耐不得,截口道:“你 武功太差,救人不得,反被人家射中了一箭,于是夺马逃窜来此,是也不是?” 乌里花颇为羞惭,喃喃道:“你说得不假,我救不得女主人,却不甘就吃死去,无论如何,也要回去向侯爷报讯。”辛芙拍掌笑道:“我是诸葛亮,什么都猜得到。你讲义气,是个好汉。” 乌里花哭笑不得,忖道我是否好汉,难道还须你一个小丫头品鉴不成?又喟然长叹,有气无力道:“只是如此一来,曝露了行藏,那完颜亮在各地布下关防捉我。我不敢径返辽东,便绕道江 南,以为路程虽然远些,但更加平安,不料正与这北援之江西南道的万余宋军相逢,不及躲避,又不慎被他们识破了身份,因此穷遁惶惶、逃难于此,幸被你们所救。” 杨不识闻言愕然,惊道:“完颜亮果真决意南侵了,此人贼心不死,乃是大恶之酋。”口中恨恨道:“此人动作好快,想是恨不得瞬间一口,便将我南宋的半壁锦秀江山吞入肚里呢。”柳庭 花又道:“你可知晓驰援宋军的带军将领是谁?” 乌里花愕然微怔,略一沉吟,道:“该是江南名将飞虎将军李彦。”柳庭花对杨不识笑道:“杨大哥,这江西南道的先锋大将乃飞虎将军李彦,他本是李显忠手下的一员骁将,有勇有谋,是 朝中主战将领。咱们何不想法子见他一面,托他将此密册转付于李大人。带军领兵之人若得此书,堪能运用,岂非比此物落于那奸臣佞吏手中、或毁或弃、沾满灰尘强胜千百倍么?”杨不识 喜道:“你说的不错,如此也不用奔赴迢迢临安。”再看乌里花站立起来,大声道:“好,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动身。” 他箭创患处涂抹上王萍自行配制的金创药,此刻开始结疤,大见生肌之效,心中暗暗惊讶:“这胖妇人医药手段,委实高明。”王萍见他瞠目瞧来,知他心中惊诧,不禁颇为得意,心想:“ 我多在江南,少至北方,如今也教这金鞑子见识我的高明手段。”又想起一念,不觉诸多感慨:“若是南北的黎民百姓皆知我之名声,敬仰之余,纷纷于各地给我立碑树传,我也不用苦其心 思,要索取那棺材中的玉石自镌医书,力求传世了。只是原先绰号虽然响亮,但未免伤雅,还须琢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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