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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回君子峰下聚豪杰(贰)

“轰”的一声,从前面山坳处传出一声巨响,果若晴天霹雳,只是相隔甚远,且左近山岩多能吸纳收附之,兼周围千峰戟立,绝仞开屏,形成空旷中桶之势,正形成一阵阵回音,如滔滔江水 倾泻而去,拍岸震石,威势赫斯。 无怨道人与无飙道人脸色俱是一边,神情焦急,相顾道:“武林大会已然开始了麽?”不顾争执,前面碎石坎坷,马不能行,索性将马松在一旁,两人纵跃而去,速度颇急。身形翻转腾挪之 间,打下无数的枝叶,纷纷漱漱落下,沾于衣领、袖衽、肩腰下摆各处,却全然罔顾,但见两人一前一后,双手手臂皆朝后面直斜摆去,成燕子穿云破雾之状,双足连踏纷蹬,“嗖嗖嗖”飞 窜而出,好不迅捷快猛。 杨不识暗暗喝彩,见无怨道人渐渐将无飙道人捺下,领头逞锋,心想:“都说这泰山派掌门懦弱无能,但依我观之,他那武功造诣,悉在无嗔道人与他那阴晴不定、捉摸难揣的三师弟之上哩 !”不禁心中豪情顿起,蓦然忍不住也是一声长啸,飞身跃上身旁的一棵大树,双脚尚未贴上树枝,右掌击上一根褐色树枝。他修习《八脉心法》日久,内力修为堪为江湖一流之上的高手境 界,真气贯入四肢百骸,能柔能刚,皆依意识导引。这一掌拍出,威力及大,本为断金截铁之刚猛路数,但被他含缩内蕴,风声鹤唳、气息呼啸立改,不见凌厉,反随掌生出一股绵绵气势, 教人看之,登觉一滞,若是矗立于一间山中木楼窗棂之畔,天色阴暗,大感山雨欲来而惴惴不安。那枝受他如此刚柔之力,弯成一道月牙,杨不识并不松手,变掌为爪,牢牢扣住枝干,竟虽 它朝后面弯龋那树枝几乎构成一个半圈,杨不识猛然撤力,纸身终究势尽,外力消殆,自身却又生出偌大崩力,突然反往前弹将出去。 杨不识笑道:“来得好!来得妙。”松开手爪,就如同一个大纸鹞子飞上半空。他借助树力,这一下子就疾窜出十余丈,待落地之时,如法炮制,左掌含阴阳劈出,听得树枝嘎吱吱响动不绝 ,又得了十余丈的便利。眼看无怨道人与无飙道人大步走了一条谷口,他忖道:“我不可太过张扬了。”飘然落下,悄悄奔跑几步也追了进去。走了数十步,密荫散开,眼前豁然开朗、陡然 明亮,甫一抬头,左右观看,不由又是一声赞,暗道:“这就是武林大会麽?” 便见场中四面,竖立有许许多多的旗帜,或见插于岩石缝罅之间,或用绳索缚于树杆之上,有人索性将之抱搂怀中。那旗帜面上亦大不相同,有用黄丝金线裱绣着一个几个大字的,有那单单 描绘出一副龙虎图案的,或是正面有字有纹,或是双面各具其一;再看旗帜形状,或与金光银彩之间长耄挥挥,颇有飘扬猎猎之风,抑或边缘滑秃,不沾一毫一丝,不留一条一线。新旧不一 ,光鲜难比。群豪三五成群、六七团伙簇拥林立,有那平坦岩石处,江湖豪客磨肩接踵,有那秃石灰岩、斑驳蓝藓地,茕茕孑立、形单影只。无怨道人与无飙道人走到一旁,早有几位相识旧 好地迎接上来,相互抱拳寒暄。杨不识见一面大旗书道偌大的“丐”字,心知是丐帮弟子,见其中衣裳有褴褛百结,整衣朴服也多见不鲜,心想:“我还是莫要上前凑热闹吧?”左右觑窥, 见一个懒洋洋地抱臂而卧,身体半倚于石上,于是走过去,在草地上坐下。 听得又是一声巨响,一个汉子掏出一根巨大的冲天炮仗,就在大岩石上引燃,火光如腾龙一般窜上云际,蓦然炸开,化作千万流萤往四面八方疾射而开,渐往下落。白昼之时,色彩为阳光金 线遮掩,多蔽颜色,然依旧可见其绚丽多彩、迷耀眼目。群豪大声叫好,纷纷挺刀举剑呐喊,齐道:“这江南霹雳堂的火器,果真是名不虚传。”杨不识恍然大悟,方知先前在君子峰外听得 的雷霆响动,必定也是此物所发,见放大炮仗之人嘻嘻一笑,一个鹞子翻身跳下大岩石,没入旁边一面红色的大旗之中,那旗上绣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煞是精神,就是江南霹雳堂的标志 了。 一人举着青灰大旗,引着七八人走至场中,先抱拳从左朝右尽施一礼,又从右转左抱拳一圈,算是礼数周全,大声道:“诸位好朋友,今日大夥儿齐聚于此,乃是前不久我宋朝的王权将军与 金国大战一场,丢盔弃甲,不能杀敌,却先丢弃了寿春,反为敌酋要塞、江南黄龙,他朝庭怯弱无能,咱们中原好汉可不是狗熊,定要与那金兵大战一场,展展咱们的威风,挫挫鞑子的锐势 。”众人齐声道:“李帮主说得极是。”杨不识心中忖道:“哪一个李帮主?瞧他大义凛然、正气浩瀚的模样,想必也是响当当的豪杰英雄呢。”旁边那松散惫懒之人眼睁一线,打个哈欠, 有意无意说道:“洞庭琼鲸帮的李焕海当真是侠义急先锋,可惜不是那扛鼎大任之人,毕竟不能风帅群杰、叱咤江湖也。” 杨不识灵光一闪,想起昔日也曾听罗琴说过,洞庭湖中盘据一伙贼寇,打家劫舍、凶名昭著,但于他们手中被劫掠抢夺之人,若非巨奸之贾,便即刮地贪吏,终无善类好人。帮主李焕海善使 双柄浑铁钢叉,再看此人腰间,左右叮叮当当挂着两根短叉,一柄乌黑,一柄赤黄。 忽听有人问道:“咱们大夥儿都是江湖好汉,直肚直肠子,甚麽客套揖礼的话便不用多言了,李帮主,你只说如今*、三山五岳的朋友聚集此地,群龙无首,紊乱不堪,实该选一个雄才大略、 英明神武的大英雄、大豪杰、大侠客出来,权且委屈作这盟主才是。只是李帮主武功泛泛、德行泛泛、人望也是泛泛,便是我再鄙陋无知,却也知晓你万万称不得是这大英雄、大豪杰、大侠 客了,自然虽是第一个跳将出来,意气风发、积极可嘉,然一定当不得盟主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脸色腊黄,八字胡须左右翻翘,钩鼻缩腮,神情猥琐,认得他是衡阳论拳门的副门主吴大中,兼垄行南方桂、粤、湘三省的护镖生意。有人不觉哈哈大笑,道:“ 吴副门主财大气粗,若能散金播银笼络我等草莽,说不得我们就选你作盟主了,这笔生意如何呢?” 另有一个黄衣汉子摇首道:“非也,非也,那或也是他那大当家的傲尊盟主,至于吴大侠麽?依我看,还是副盟主才对。”先前那人哈哈笑道:“你才是胡说八道咧!谁不知道吴大中早对久 居副手颇为不满,其日思夜想,无非便是坐上大当家的位置,尝尝一生不能尽享的头把交椅之威风快活。嘿嘿!如今这武林盟主之位,委实比甚麽论拳门门主的声名要响亮多了,他眼红尚且 不及,怎么还肯让贤退避?”黄衣汉子愕然一阵,继而冷笑道:“他有此心意,却也该有此能耐才是呀。至于他有没有这般本领,大夥儿都不是睁眼瞎子,尽皆心知肚明。”他两人你辩我驳 ,互不应同,但又似南作北合、东呼西应,听得群豪嬉笑揶揄。吴大中满脸通红,瞪目怒视,一时却插不得话进去,登时又急又恨。 李焕海不以为然,旁边帮众见吴大中无礼,勃然变色,就要发作,却被摇首示意阻拦,低声道:“锤砸出头钉,不消我们说话,自然会有公道。”旋即朗笑一声,运气清扬,大声道:“诸位 朋友,老夫或如这位吴兄弟所言,确确实实乃贪好名利之人,饶是如此,尚有几分自知之明。在场群雄,有那少许武功不及我者,但纵观横窥,造诣修为远胜在下者,毕竟居多胜半,我李某 人若是作了这武林盟主,只恐虽受享得一时半刻之快瘾,然必定会因此贻笑大方,反落得成为江湖群众茶余饭后言笑调弄的下场,岂非大大不划算麽?哈哈,只是这位吴兄弟有一句话倒堪为 真知灼见,那便是我确是痴妄举一大英雄,暂为武林盟主,领袖群豪奋起抗金,佑我大宋无虞、社稷平安。诸位好朋友无论怎样出身,但凡忠心为国,一意扶宋逐金,皆有资格参于比试。咱 们都是武人,盟主之选,一者是武功高者才对,若论多高,自然越高越好,二者尚需他能见识渊博,属大气开阖、吞吐风雨气势之人,是也不是?” 众人大声道:“不错,李帮主所言甚得我心。”吴大中愈发嫉恨,双目阴谲,喃喃自语,低声道:“难不成魔教合此条件者,也能逐鹿盟主之位麽?”话音甫落,便看他后面窜出五个人来, 嗓音沙哑,颇为涩耳,附和道:“吴大侠说得是,这红日教与银月教皆是十恶不赦之魔教,教众武功虽高,人又狡猾之极,但都不是好人,要是他们跑来捣乱,也要争甚麽反金扶宋武林盟主 之位,那可十分糟糕。” 五人同声谐音,一个字不差,显是早有准备。众人好奇,纷纷把眼瞧去。杨不识看得真切,心中一惊,暗道:“这不是五丑兄弟麽?他们为完颜亮效力死命,如何会在这里出现呢?”转念一 想,立时恍然大悟:“他们在此,自然不安好心,要想尽法子破坏大会了。哎呀!不妙,他们一定早早通知了寿春城中的金兵,这帮豪杰陷入埋伏之内,尚浑然无觉。”暗生警惕,四下打量 ,又见着几人左右游动,各各目光飘移不定,似是鬼鬼祟祟,更是心中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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