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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驱毒救人堪乐乐(壹)

南宫音道:“杨少…杨兄弟,还要请你将内气贯入左臂,缓缓导引至中、食、无名三根手指,然后将体内鲜血顺着银针一点点逼出来,那各根针上,每根鲜血不要超过十滴。” 杨不识盘膝而坐,此刻若要调运内气,那自然是轻而易举,只是这内气当真运至手指,三根银针必定会疾射而出,要么会伤着旁边侧坐的南宫音,要么就会刺入对面乌铁手胸腹,其害为祸不 浅,因此心下好生为难,心道:“怎样把握,我却没有--”不及忖毕,他心思似乎皆被南宫音堪破,莞尔一笑,道:“不妨事,你只要依着我的口诀一步步导气,自然无恙。” 杨不识心中尚是忐忑不安,听周冶平也道:“只是你真气不可运行大快,若是太疾猛,便不好控制。”南宫音笑道:“我看杨兄弟内功火候甚是精纯,想必慢走内息,对你来说,也不会太难 。”张口道:“丹田一气绵绵生,如沸尚腾不得沉。” 杨不识下腹内气充盈无比,几若不消刻意念想,便即一团浓浓温暖的真息鼓荡翻腾,就要冲下“会阴”,后腰“命门”处也是大生感应,突突乱响,心道:“不好,此时可不是运转小周天的 时刻。”不敢违迟南宫音的口诀,深吸一气,按捺下来。南宫音道:“游走心窝护灵枢,稍凝敛神贯膻中。”杨不识微微吐气,小腹微吞缩纳,那气海真气上行至胸口“膻中”穴,热炽异常 ,便如熊熊烈火烤炙一般。他初习南毕远道家纯正筑基内功,根基厚凉正直,其后又修得武林绝学“八脉心法”,经岁久日,于内功一道也大有心得裨益,知道真气切不可再心窝处凝聚太久 ,一者热气燎心,极易熏蒙灵台,大害清明;二者沉凝滞拖,始觉心口沉重,极损身体康安。是以他一听得南宫音朱唇微启,说道什么“气走双支分日月,各入肩井分正邪”,便丝毫也不敢 怠慢,真气行至喉下,一左一右,分别贯入两侧“肩井”穴。此穴惯能助推气血,所以真气入至,瞬间激荡冲撞,即变迅捷,然后冲入手臂,疾催内力,或汇于掌心“劳宫”,或渗透五指, 或凝于手背,乃习掌、练爪、修拳、运指之关键所在,愈快劲道愈大,威力也就愈发骇然。只是此刻不较武功,一切俱是救人,愈快愈发孳生祸害,是以南宫音与周冶平见他“肩井”穴皮肤 突跳,脸色尽皆变化,齐声惊道:“慢些!慢些!” 就看杨不识嘬嘴吸气,口中轻轻低哼一声,硬生生将两道真气压抑下来。诸人见之,都是大大佩服,见他忽然略为摇晃,知晓凝气之下,不免还有些头晕目眩。南宫音心中七上拔下,甚无殊 算,试探道:“杨兄弟,你,你怎么样了?”见他默默颔首,心下大安,于是继续说道:“右走绵绵掌内蓄,左边先到少海停。左掌含珠衔不坠,左下再去内关营。”杨不识依言行之,右臂 真气直贯入“劳宫”,骈指微弯,不动不摇。左手内息先入“少海”穴,稍停片刻,待其势缓消停,方缓缓行至“内关”学,依南宫音所言,以意念对之半压半弹、半动半静。南宫音眼睛一 亮,喜道:“好,再将这真气缓缓注入左掌‘劳宫’大穴,渐渐导入三指。”就看三根手指头果真有殷红鲜血顺着银针流下,不曾跌落,又滑过乌铁手那三根对应银针,为内力催逼,渗透针 孔贯入其体内。 丐帮诸人从未见过如此手法,俱是张大眼睛瞧得仔细,继而相顾感慨,啧啧夸赞。 乌铁手浑身登时一颤,但双目亦然紧闭,脸上黑青之色也未能散去。饶是如此,南宫音与周冶平见得那血液才渗入他的体内,他就能即刻感生效验,也不觉大为惊讶。接着杨不识又运使内力 ,将鲜血凝成一线,顺着六根银针进入乌铁手体内。 南宫音严目谨视,见银针阴然鲜红,说道:“十滴用量已然齐全,杨兄弟不要在逼催内力了。”包向弘心中好奇,挠痒难当,此刻再也忍耐不得,道:“十滴血委实算不得什么,何不叫小兄 弟辛苦一些,再贯些鲜血进去,也好早早化解那人体内毒性,尽复痊愈啊?”周冶平笑道:“包长老有所不知,这位姓乌的朋友体内毒性极强,适才毒发乱性,疯癫之下扑打伤人,足见其毒 已然渗透入浑身之经络,见血繁毒,毒又见血,血又成毒,剧烈无比。杨兄弟血质,得万毒之王秉性,能解天下诸般异毒,且他曾受那‘无常恶医’迫害,服药试毒,略重积厚,贯入那人体 内,便似一股厉害无比的解毒药汁。猛药遇上猛毒,彼此属性相克,那就是一场龙争虎斗。” 鬼斧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要是用量太多,那药血与毒血斗势愈发凶狠,只怕这位乌朋友扛逆不得,反倒因此大受怡害,救人不成,反而祸及性命。”南宫音深吸一气,忽然伸指连 点乌铁手周身数处穴道,手段各自不同,若那“神庭”、“大椎”、“命门”诸穴,便用“封”之按法,免毒血复归生害;那四肢各穴,却是顺推逆压之力,以助药血通畅无阻,横行清毒, 就好象两军打仗,先想法子将敌人阵前什么拒马栅栏、箭楼箭角一并消灭,保证进军途中顺坦平荡,从而摧枯拉朽也好、步步奋进也罢,终究是彼此真刀实枪地大干一场。稍时她说道:“杨 兄弟,此刻各针用三滴血。” 杨不识点点头,运气行血,掌心不觉含劲纳力,暗道:“只盼这法子果真有效,倘若不然,我与乌大哥都吃了许多的苦楚,南宫大庄主与周二庄主也颇是辛劳,丐帮几位朋友也是焦虑牵挂, 岂非都白白遭罪受过了么?”周冶平将乌铁手背上的毛巾取下,在盆里揉搓几把,那水即黑浅墨,却是从乌铁手身上逼出来的汗毒。袁子通心有余悸,说道:“周二庄主当心。”周冶平笑道 :“无妨,手上不见破皮,这毒便伤不了人。”吩咐曹德环换了一盆水来,毛巾拧揉几把,还是依样铺在乌铁手肩背之上。南宫音见杨不识额头汗水涔涔,也甚是辛苦,那帕子潮湿难用,索 性掂起自己袖衽轻轻替他擦拭,又道:“杨兄弟,你右手与他左手贴掌相抵,万万不可分脱。” 便看她唤过周冶平,道:“杨兄弟用引纳之法将其毒气吸入,你我各出一掌,分按于乌铁手背上,亦以内力逼迫催行。”周冶平脸色一变,摇头道:“此事我一人足矣,大姊只消一旁看顾就 是,断然不可出手涉险。”袁子通心中一惊,问道:“这很危险麽?”南宫音微微莞尔,摇首道:“我这兄弟多于谨慎,其实哪有许多危险呢?”周冶平沉声道:“此事怎能当得儿戏?大姊 说话忒也轻松,若是因此枉中剧毒,此间便是半个大夫也没有了,大夥儿岂非都要等死吗?”言罢,亟待伸出双掌,就往乌铁手背上贴去。 南宫音神情惶恐,急忙出手拦架,使得却是她百兽山庄的小擒拿手法。此术本是当年老庄主空手欲擒诸般飞禽走兽,苦苦研磨揣炼而成,又多于实战中勤加切磋雕琢,终于自成一派,乃是一 门颇为独到的武功,但凡捉拿四足双羽,莫不手到擒来。周冶平急道:“大姊忒也胡闹。”见五指成钩,牢牢抓来,急忙屈肘反腕,骈指成掌,轻轻削斫她的手腕,欲将之震开。 南宫音怒道:“二弟,你也忒莽撞,大姊便是那有福能够同享,却偏偏不得共患难之勾践之流麽?你也太小觑为姊的了。”与他左掌稍触即开,横臂斜滑,五指往上冲出半尺,蓦然半途转向 ,却往周冶平腕脉急扣而降,疾若闪电、快愈迅雷。周冶平见她作速环扣,五指大开待阖,势夹劲风,赫赫隐喧,手臂恍若蛟龙,猛若大虎扑下,正是那招自己始终不曾学会的“太阴太阳, 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心中登时凛然,遂不敢大意,叹道:“当真是倔犟的脾性。”急忙抽手回转,虚晃一圈,凌空伸指,戳向南宫音小臂穴道。两人你来我往,使得都是本派小擒拿 武功,瞬间就在这方寸之间,连斗了七八招,众人观之,见其中变化无穷,不由暗暗夸赞,心想:“这百兽庄驾驭禽兽本领天下闻名,不想如此武功,那也是精妙高绝得很呀!” 斗至十余招,周冶平招架不住,喟然一叹,缩回手来。那南宫音一捉不中,本无意再斗,见他收回手去,心下欢喜,“啪”的一声将手掌按于乌铁手侧背,道:“好了,不要再争了。” 两人此时各出一掌,面面相觑,依旧不肯相让,俱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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