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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亓严

原鸽与亓景坐着马车到了亓家。

两人一进门就有一老仆迎上前来 ,“少爷,老爷等你很久了。”

亓景道:“父亲可能是知道清秋楼的事情了。”

亓景带着原鸽穿过无数房舍,越过内墙,来到内厅。

其间无数景台楼阁,花草树木穿插,若不是两人还有要事,原鸽一定准备一壶小酒边走边赏美景。

两人一进大厅就见到两个人站在厅堂中,一个笔直的站在中央,另一个在一旁一圈圈踱步。

见亓景走近,踱步的妇人快步走来,双手抚摸亓景的脸,担心的眼眶通红,“儿子啊,娘听说你被人打伤了,伤的怎么样啊?”

“娘,我没什么事。”亓景不露痕迹地挣脱母亲。

他偷看原鸽,原姑娘还在这里呢,他娘这样弄得他怪不好意思。

“我父母。”亓景向原鸽介绍。

原鸽向二人分别施礼,亓景的长相融合了二人的精髓,即使他不说,她都能看出来对方是他的父母。

“小女原鸽,见过二位。”

原鸽行过礼,暗暗心惊。

果然如繁奇所说,亓家家主龙章凤姿,通身气派绝非常人。

原鸽之前在亓景心中一直是不拘小节的江湖人形象,有礼有节的原鸽让他感觉既新奇又有趣,亓景惊讶之间,向父母介绍原鸽,“这是救我的原姑娘。”

站在中央的中年男子对原鸽点点头。

这个姑娘面色平和,没有奸佞之相,是坦荡之人。

亓严挥手令侍卫侍女们退下,待最后一个出去的侍女将门关好后,才谨慎开口,“清秋楼里发生了什么?”

家中下人传来的消息是亓景被云杉打的心疾发作,他和清韵要赶出门时陆洹又派人来告诉他们亓景没事,马上就要回家。

两人只能在厅堂中等人。

“原姑娘说我是中蛊了。”

三人目光转向原鸽,等待原鸽的解释。

亓景虽然知情,但是毕竟不是专业之士,还是原鸽解释比较好。

原鸽看三人看向她,开口道:“亓景中的蛊,培养需要他五个亲人的血液,炼制过程失败率很高,难以追踪到炼蛊者,隐秘性几乎是所有蛊中最强的。”

“对五个亲人也是有要求的吧。”亓严见多识广。

知道的真多,原鸽看亓严的目光防备心更深,“三代以内。”

“还有别的什么要求吗。”

“炼成之后三日内必须服用,否则就会失去效用,服用后五日生效。”

亓严陷入沉思。

亓家作为京城第一家族,觊觎他们的人多不胜数,这么多年也结了不少仇,有理由害亓景的人多不胜数。

只是这蛊的条件过于严苛,能炼制之人极大可能是府中人。

“这蛊如何解除?”亓严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原鸽面色认真,“解除倒是不难,三个月便可以解开。”

希望三个月她可以找到下蛊之人。原本她想自己与亓家目标相同,都是为了寻找下蛊之人,可以合作共同寻找。考虑到京城之人最忌讳巫蛊之术,她若是提出联手,亓家可能对她多有防范,她现在也不能全然信任亓家。

还是各找各的吧。

亓严嘱托亓景原鸽二人,“中蛊之事不要传出去,对外就说亓景受了点伤,身体欠佳。”

亓夫人忧心万分,“景儿,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中的蛊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原鸽见亓夫人担忧,安抚道:“放心好了,不会有后遗症,解蛊的这几个月我会好好看着他的。”

亓夫人握住原鸽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那就多谢原姑娘了。”

原鸽深色温柔地安抚亓夫人,“放心吧,亓夫人。”

亓夫人倒是真诚坦率的人。

“原姑娘这段时间跟在亓景身边,难免不会有人怀疑。”亓严考虑周到。

原鸽连忙开口:“我现在就是公子新来的侍女了。”

“这样不好吧。”亓景为难道。原姑娘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

亓严当然不会像亓景一般考虑,“现在看来这是最好的说辞。”

亓景看两人已经商量妥当,自己也无话可说。

事情都交代完,亓严带着夫人离开内厅,只留亓景和原鸽两人呆呆地对视。

原鸽从头到脚扫了一遍亓景,问道:“你父亲武功盖世,你之前为什么还要拜我为师?”

原以为亓景家中只是单纯富有,现在看亓家底蕴深厚,源远流长,这样的家族,必然有家传武学。

看亓家家主内力雄浑深厚,原鸽觉得自己再练十年也不是对手。

“家传武学不适合我,父亲说我若是强加练习反而对我的身体有害无益。”

原鸽了然,在她看来,亓景不止是不适合亓家家传武学,很多武学都不适合。

看原鸽一副我懂了的神态,亓景又想到了原鸽的武功。

他好奇地问道:“原姑娘的武功是家传武学吗?”

原鸽没想到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愣,摇摇头,“不是。”

“那是师父传授的了?”亓景眼睛一亮。

原姑娘不愿收徒不要紧,他可以去找原姑娘的师门啊。

总可以碰碰运气。

原鸽依旧摇头,“也不是。”

原鸽因为炼蛊天赋出众,从小就跟在族长身边。

有一天在族长的房间里无意打开一道机关,跌入地洞中,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那人简直算不上人,但是姑且是个人形,就叫他人吧。

原鸽看他可怜,便经常偷偷给他送一些吃的。

日久天长,两人竟培养出一些感情来。

原鸽的一身武艺也是对方传授的。

他从来不让原鸽叫他师父,虽无师徒之名,却已有师徒之实。

后来,族长炼蛊失败,所住居所爆炸,原鸽从此再也没见过那人。

想到过去,原鸽略感失落,又见亓景神色萎靡,便开口道:“你要是想学,闲暇之余我也可以教你。”

他们二人未来几个月朝夕相处,教他一些武功保身也算是积德行善。

亓景大喜:“那太好了。”

“真是放肆,亓景也是你想动手就能随意动手的人。”云羽一巴掌趴在自己不省心的儿子云杉脸上。

云杉一个趔趄,顺势跪倒在地,“爹,我错了。”

今天亓景倒下之后给云杉也吓得不轻,他只是轻轻推亓景一下而已,对方的反应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不应该叫我爹,我应该叫你爹。”云羽气的指着云杉的手微微颤抖。

“爹你消消气。”云婵见弟弟被打,连忙上前抓住父亲的手阻止他。

他们很小就没了娘,父亲一直忙于族中事务,姐弟俩相依为命,如今见弟弟被父亲打,云婵实在是不忍心。

她安抚父亲,“亓景现在也没事,我们诚心去道歉,亓家会原谅我们的。”

再不济,她亲自去和亓景说。

云婵这话一说,猜到云婵真实想法的云杉就恼了。

怒气瞬时就压过了恐惧。

云杉站起身,气愤道:“爹,姐姐不喜欢亓景,他还总是缠着姐姐。”

自己对亓景产生的一点歉意此刻也消失殆尽,他甚至觉得亓景是罪有应得。

“我们和亓家有婚约,未婚夫妻两个培养一下感情有什么不对。”云婵和亓景自小订婚,在云羽看来,两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爹,你真的要把姐姐嫁给那个废物吗。那个亓景嘴上说着去什么天恒派学武 ,结果连我都打不过。”什么天恒派,纯属扯淡。

怕是在天恒派门外转了两年。

不得不说,云杉真相了。

云羽见儿子不服气,说出了开天辟地的真理,“住口。亓景是亓严的儿子,是亓家未来的家主,这一点不变,婚约就永远都不会变。”

亓景就是死了,云婵也要嫁过去。

“爹,亓家要是交到亓景那小子手里,早晚会败光,你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呀。”

“你懂什么。”云家虽然现在还是三大家族之一,但是这些年从没停止走向落败。

京城势力错综复杂,云家现在要是不攀附亓家,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看着身旁暗自啜泣的女儿,云羽心里的柔软被触动,他抚摸着女儿的发顶。

“云婵,从小到大你都是个懂事的孩子,希望你能理解父亲的苦心。”

云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不能自私,云婵作为他的女儿,也没有自己选择人生的权利。

云婵不懂京城的是非,但是知道父亲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也绝对不会这么做,她点点头,“父亲,我知道。”

“姐姐…”云杉正要往下说,被父亲打断。

“准备一些礼物,等一下派人送上拜帖,明日你们俩随我去亓家。”云羽和亓严相识多年,知道对方是心胸宽广之人,断不会因此为难他,只是他这把年纪,因为子孙去道歉,着实拉不开脸。

“知道了,父亲。”两人规规矩矩答应。

叹息一声,云羽离开厅堂。

看着父亲身形不似从前挺拔,云婵目光凄婉。

“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亓景吗。”云杉忿忿道。

“难道现在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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