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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都要成老姑娘了

村子里有人家建房子,一般都会花钱请风水先生来看看,秦艽原以为她爹也会,不曾想秦万岭不走寻常路,把这钱给省了不说,甚至还想连去房牙买图纸的这笔钱都省了,这秦艽却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不行,图纸不能省,明天我就去镇上的牙房买。”秦艽说道。

“艽艽,这钱真不用花,我们照着你太叔祖家的屋子建就是了。”秦万岭说道。

秦艽头摇得像拨浪鼓坚决不同意,甚至打定主意不但要买还要买好的。

“当家的,我觉得艽艽说得对,一辈子就建一次房子,总得按照自己的心意来。”施氏劝着秦万岭道。

媳妇站队女儿,秦万岭输得毫无悬念。

次日,秦万岭赶着牛车载着秦艽去镇上买图纸,刚出村口便看见前面背着篓子埋头赶路的望秋。

“望秋,望秋……”

望秋停下脚步,回头见喊她的人是秦艽,拔脚便往回跑,“艽艽,万岭叔,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和我爹去镇上,你呢?你去哪里?要是顺路的话,你坐我们的牛车去吧。”秦艽说道。

“顺路,简直是太顺路了。”说着话,望秋抓着牛车便往上爬,“我也是去镇上,新得了几张蛤蟆皮,我娘让我拿去药店卖了。”

待望秋坐好,秦万岭正打算赶着牛车继续往前走,身后却突然响起道粗砺的声音,“万岭,万岭等等我。”

秦艽和望秋回头看去,等看清来人后,不由得失声道:“爹,是云大伯。”

周行云这时候已经跑到跟前,秦艽和望秋齐齐喊了声“云大伯”,接着又往里挪了挪,让出一个稍大的空间来给周行云坐。

“我赶着牛车正出门时遇见万嶂,他说你才赶了牛车出门去镇上,我就想着偷个懒,搭你的牛车好了。”周行云嘿嘿笑了说道。

秦万岭便笑着问道:“你去镇上有事?”

闻言,笑意自周行云的眼角眉梢晕染而开,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使得秦艽她们也不由得跟着笑了出来。

“嘿嘿,艽艽和望秋也不是外人,这事我也就不满着你们了。”周行云笑着说道:“明天,县城三桂街苏家要来提亲,我去镇上定些菜,让他们明天一早送来家里。”

“是嘛,哎呀,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秦万岭一边贺喜着周行云,一边少不得打听起这苏家来,等听到说苏蔚已经是童生身份后,话中更是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恭敬之意。

到也怪不得他,士农工商,读书人走到哪里都受尊重,更别说这苏蔚才十五岁便已经是童生了。

秦艽虽然早就从周时英那知道了,但还是兴高采烈的向周行云道着喜。

望秋跟着道过喜后,却是抱着竹篓,一脸忧愁地说道:“可真是要命了,时英比我还小两岁,她都要定亲了,我却连写八字的笔在哪都不知道。”

秦万岭和周行云以及秦艽齐齐笑出了声。

周行云更是安慰道:“望秋,别急,指不定你爹和你娘早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是啊,望秋,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等着当新娘就行了。”秦万岭说道。

只有秦艽看着望秋,很是不解地问道:“你才多大,你就想嫁人了?”

“我都十四了!再不嫁人,我都要成老姑娘了。”望秋理直气壮的说道。

秦艽:“……”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望秋其实并不愿意那么早嫁人的!

秦艽默默的自我反省。

说了会儿闲话,秦万岭想起自己去镇上的目的,想着周行云他们家当年好像也是从牙房买的图纸,便跟周行云打听起镇上的牙房来。

“东街的贵,西街的便宜。”周行云说道,稍顷,却是一拍大腿,道:“你也是,早前行旭在家的时候,你不说,早说让行旭在城里替你买一份,城里牙房多,他又是管着他们的价钱上肯定能便宜许多。”

秦万岭少不得解释道:“之前是打算建房子,但没这么急,眼下这不是被逼的吗?”

周行云想到被烧的祠堂,叹了口气,问道:“祠堂的事情,你们族里有说词了没?行旭走之前同我说过,想要抓到这纵火贼怕是不容易,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秦万岭当然知道想抓到人没那么容易,要不是秦艽说可以震慑躲在暗处的人,他连报官都不想。这还好是有周行旭,要是没有他,换个人接手这事,他还得花几百个铜板招待。

“这事族里暂时还没有个定论,六叔祖的意思是过上两个月再说,要是官府不能抓到纵火贼,那等我建房子的时候一道把祠堂修好便是。”秦万岭说道。

周行云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就是银子太倒霉了。”

一路说着话,时间便过得很快,不知不觉牛车便走在了进镇的青石板路上。

因为大家要去的地方不同,秦万岭便和周行云约好,申时正在进出镇子的路口等着一起回村。

望秋她是去的百草堂和秦艽同路,当下秦万岭赶着牛车径直朝着西街走去。

秦艽想着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廖老先生了,既然来了镇上,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上门问个好才是,便决定和望秋一起去百草堂,秦万岭因为想打听下这西街哪家的牙房口啤好,便没有同她们一起去。

“呀,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怎么你们俩一起上门来了。”伙计看到秦艽和望秋,当即同她们打起了招呼。

望秋因为之前来卖过蟾衣,是故伙计也是认得她的。

闻言,秦艽笑了说道:“望秋来卖蟾衣,我来办事,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老先生了,来看看他老人家。”

“你来看老掌柜啊,那可真不巧,老掌柜今天有客人怕是不方便见你。”伙计歉意地说道。

秦艽听了,连忙道:“没事,没事,我就是来看看他,今天看不了,下次再看便是。”

伙计是个心思灵巧的,当即转身给秦艽和望秋沏了两盅茶来,请了秦艽坐下,又看着望秋问道:“望秋姑娘,你今天带了多少蟾衣来,我先给过过目,要是货没问题,我们还是按老价钱给,你看怎么样?”

“可以的,可以的。”望秋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地上的竹篓,取出一个竹盒子递给了伙计,“都在这里面,小哥你拿去验货吧。”

二十张蟾衣,八张完整的,十二张略有破损,完整的因为个不大只能给到七十文一张,破损的价格就更低,只给了四十文一张,统共得银一两铜钱四十枚。

秦艽嘱咐望秋把银钱收好,两人辞了伙计结伴往外走去。

出了百草度,望秋打算开口,却见秦艽突然凝了目光朝对面的蓬莱茶楼看去,不由得顺了她的目光看去,问道:“怎么了,艽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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