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出行准备
今晚喝了太多的酒,云寄锦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索性背后有人将她揽进怀里兜住了,否则这一下绝对会刷个狗吃屎。
院中其他人也都是迷迷糊糊的,唯独像欧阳金山和梅雁回这种人看似眼神迷离,实则头脑清明得很。
“这云姑娘可真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妙人,你小子哪里来的这般福气,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我先前一再追问她究竟是如何做出这些菜,又是如何培育出那些别人没法种的菜,可她只说是秘密,不肯多言半句。”
欧阳金山无奈摇头,挥手让他将云寄锦扶到屋里去。
云寄锦本就身形消瘦,伸手用力一抱也不过就是几十斤的重量罢了,根本就不需人皱眉。
横竖都是在自家院子里,就算倒在地上也有人扶一把。
云寄锦被梅雁回搂着送进屋中去,倒在软榻上后又觉得清醒起来。
她迷糊听见梅雁回出了房门,似是去取什么东西回来。
不过片刻就回到房中,哄着自己喝下那温热的蜂蜜水。
“我瞧着你今日并没喝多少酒,怎么醉成了这个样子?”
“多喝点水,喝完之后好好睡一觉吧。”
云寄锦微微张开双唇,照样是头脑不清醒地被他灌了不少蜂蜜水。
人又是忙着替自己擦汗,又是忙着漱口洗脚。
要不是她此时浑身疲乏无力,真想一把将他推开来去,天底下哪有未婚男女做这样的事情。
好一通忙活后,云寄锦突然觉得浑身发热。
这头脑上一出汗,人竟然也清醒了不少。
等着梅雁回再次进门时,云寄锦已是半趴着床,用手托腮帮子,眼神漂浮地看他。
“你说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凤凰城去上京,那具体是哪一天呀?”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相识许久了……算得上是同生共死过,你既然要走……”
“我们怎么着也应该给你办一个欢送宴!保证好吃好喝,让你到了上京也没法忘掉我所做的菜!”
说完这话,她紧接着又是头一歪,瘫倒在软榻上,不想动弹了。
“我于八月十五那日便会返回上京,还有些时日,你不必担心。”
“好好睡一觉吧,今晚忙了这么多,家中的事情不许你再操心了。”
在一片温声细语中,他扯过被褥将人盖住,确保她不会踢被子后,这才离去。
头天夜里喝了酒,以至于云寄锦第二天晌午时才醒过来。
她神情极困倦的瘫坐在床上,看着云烟在旁边忙活个不停。
估摸着是见她许久没醒过来,自己这个当亲妹子的自然得过来料理一番。
如此,便是端着热水走进来,又端了一盘清粥小菜。
“二姐姐,你昨天晚上简直就是酒仙在世,我数都数不清,你究竟喝了多少。”
“喝的这般多,第二日还不是自己受累,也得亏你有过这么一个亲妹子可以帮忙料理,要不然你可就惨了!”
屋外阳光晴好,云寄锦脑瓜子里嗡嗡作响,始终回荡着梅雁回说自己于八月十五便会返回上京。
仔细算算,也不过就只有这么一两个月罢了。
想到这里,云寄锦便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
她也不用着云烟来帮自己收拾了,利索下床,洗了把脸后,带着她便往外走。
云烟被她拽着袖子,无法动弹。
看她那急急忙忙的样子,张嘴便问:“二姐姐,你这究竟要去做什么呀?你昨天晚上喝了那么多的酒,今日得吃些粥饭来养胃!”
“要为这方面你们没谁比我更懂,我今天早上已经吃过药了,赶紧跟我出去一趟,我有要紧的事情得办!”
云寄锦拉着她一路往外走。
院里的其他人都在忙活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就连安子昂一大清早也去了夫子家念书。
既然要离开凤凰城前往上京,那梅雁回原先所吃的那些药,自己必须得想办法让他轻便一些带走。
云寄锦再次来到铁匠铺子,让人帮自己打造了一副银针。
至于那什么注射器,当下自然没有胶管。
她想了片刻后,决心用过了桐油的竹管来代替。
这些东西自然要吩咐能工巧匠去打造,每家店都走过一遍,给过银两后又去了回春堂中。
姐们二人一直忙到傍晚时分这才回家。
路上时,云烟还忍不住对云寄锦道:“二姐姐所做的这一切,应该都是为了梅大哥吧?”
“话说,二姐姐对梅大哥可真是好,就连我们这样的亲生姊妹都比不过呢。”
云寄锦扭过头去瞪了她一眼,伸手就要打。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丫头现在是在打趣我,你没打哥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对他好点又能怎样?”
“更何况他过不了多久就要返回上京了,今后说不定再难有相见的日子就连这样的飞醋你都要吃,合着我平日里都白疼你了!”
云烟转过身去,用手扶着臂膀连忙求饶。
“我不过就是如今同二姐姐亲近起来,所以在嘴上打趣而已,您可千万别打我,要是把我打死,喝多了酒就没人给你送粥饭了!”
前面二人哄笑成一团,踏着傍晚黄昏的余光回了云水间。
最近几日,护城河外发大水,不知道冲了多少上游的鱼虾下来。
水田乃至阴水沟里长着的那些龙虾,如今也像发了灾似的。
昨个夜里他们所吃的那些龙虾传到外间去,果真有人来讨教方子请教云寄锦究竟是如何做的。
但凡是对做饭烧菜有一定心德的人,云寄锦都同她们细细讲了。
虽说没有因此为自己讨的什么银两,不过也算是博了一个好名声。
日子辗转到了八月十四。
原先在铁匠铺子里打造的东西全都被取了回来,连带着那些磨好的药粉也都是如此。
除此之外,赫连昇等人还被云寄锦叫去铁匠铺里取了一个定制烧烤架回来。
这东西又高又长,说它是一个小桌子,偏生上面又是镂空的,完全不知道究竟用来放什么好。
大家都看着傻了眼儿,纷纷猜测其用处,也就只有欧阳金山见多识广,大抵能猜出究竟是为何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