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路勤被杀
为了盯着陌竹,高杰一夜没敢合眼。
“不好了!不好了!路勤畏罪自杀了!”
早起又狱卒来替换班了,也该到他们出去的时间了,高杰便想借着这个时间休息片刻,怎料两眼刚闭上,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隔壁便传来惊呼声,紧接着,整个大牢忙碌起来。
很快,两人便看到肖斌武也匆匆赶来,两人也被放了出来。
两人随着肖斌武到了路勤的牢房,刚踏进牢房,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后,陌竹便两腿一软,整个人便面无血色的瘫软在地上,高杰见状,忙派人将她先送回将军府,自己则借口查看案情,晚一步出了刑部大牢,紧跟在护送陌竹回府的马车后面。
黎玥交代的事,他看了没忘,路勤已经死了,现实已无法改变,便是查找什么,现场还有肖斌武肖大人在,他的耽误之急,便是把余下的事都办完。
马车冷冷的往前走着,忽然,不知道有个什么东西从马车里掉下来,高杰忙跟上去查看,发现是一个药瓶,赶忙拾起,默不作声的接着跟着,一直到将军府门外,都再无异样,他这才松了口气。
可能她真的没问题吧。
刑部大牢里乱成了一锅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昨夜临时安排导致路勤被杀,总之,路勤这条线断了,已成事实。
“如何?”黎玥和花晨赶到的时候,路勤的尸体已被运去仵作那里了。
肖斌武看着桌上的一堆东西愁眉不展,“初步看是自杀,但不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是陌竹?”
“不,据值夜的狱卒来报,昨夜亥时过半,陌竹便在高杰身侧睡熟了,人是在子时过后出的事。”他手里的第一份尸检是这么写的,具体的还要看后面的,估计,再过几个时辰,便能断出是否他杀了。
自知在这里等着也是无用,黎玥想到了再去一趟京兆府,再探一次府尹的旧居处。
现在都京兆府,虽说路勤不在了,但难保他没有留下手,她便是去也要多带几人才行,况且,那府门后院的狼窝已经暴露了,有些东西说不定已被有心之人挪了地儿,她不仅要去,还要在天黑之后再去。
天将黑的时候,黎玥便动身了,走的时候,还将高杰留下,美其名曰,照顾陌竹。
黎玥到了京兆府后门不多时,花晨便带着花儿姐到了,瞧着已然换了一身衣着的花儿姐,黎玥的眼神变了又变,好看的女人,果然穿什么都好看。
三人从后墙直接进了狼窝所在地,绕过狼窝,三人正要往路勤的住处去,便瞧着狼窝入口处的荆棘丛似乎变了,面积不变,位置发生变化。
三人面面相觑,都看出来了,这荆棘丛也有问题。
想到那两件香味怪异的证物,黎玥和花晨退回到到荆棘丛庞,一人守着一边仔细观察,这才发现,这荆棘丛原来是被人移了位置。
一定是他们当晚打草惊蛇了,在狼窝被端后,他们移动荆棘,把真正要隐藏的东西换了位置。
两人拔剑,开始慢慢的挖脚下的土地,花儿姐则是只身去了路勤住处。
值夜的人都在狼窝里面守着,余下的也巡逻岗,两人摸准了他们走动的时长,专挑巡逻岗走过之后才挖,很快,两人便挖到一块竖立插在土里的铁板,两柄剑不约而同的发出“铮”的闷响声。
黎玥揪了几根荆棘叶子,叶子和枝干连接处黏腻的汁液一看便是存水量大的植物,是那种长居沙漠的品种。
粘液滴到她手上,她嫌弃的甩了甩手,却有一股奇异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这味道闻着很是舒服。
“别动!”花晨也发现了荆棘异样,拉着她躲到一边,压低声音道,“他们浇树的水有问题。”
两人也明白了,那木牌上和衣物上沾染的味道都是这个味道,而且,路勤身上肯定也有这个味道,只是很淡,只有狼的嗅觉才能闻到。
“这铁板有问题。”花晨放下剑,两手抓着铁板的边缘,运起十成功力,欲将铁板拔出来,然,仅仅拔了不到一个喘息的时间,脚底下的地便开始发出嗡嗡的响声,紧接着一个黑影从他们身侧的荆棘后飞闪而过。
“什么人!”黎玥来不及多想,提剑追上。
花晨见状,担心黎玥不敌,立刻松手,刚要起身去追黎玥和那个黑影,便见身侧的荆棘忽然又慢慢滑动着合在了一起。
黎玥追着黑影出了墙外,才发现,那人在墙外还有两个帮手。
如今三对一,不知道对方底细,她也不敢贸然出手,“尔等何人!竟敢夜闯京兆府!”
三个人中为首的一人向前走了几步,持剑指着黎玥,“莫说我们,黎将军与摄政王不也闯了吗?”
他们既然认得她和花晨,还有这般身手,那便是说,他们有可能就藏在京城某世家之中。
黎玥往前探了探身子,想要借着月光看一眼几人的面孔,却听得一阵风声朝门面袭来,她赶忙闪身躲开,挥剑迎上来人的招式。
对于她这个活在别人身体的半吊子来说,打一个或许能侥幸赢了,打三个便是百分之百的输了。
“哟!黎将军不是身经百战的战神吗?怎的连我们三个都打不过?”那个为首的人露出很欠揍的笑,身形一闪,躲到两个同伴身后,朝着黎玥摆摆手,“今日小爷不能陪你玩了,江湖再会哦!”
他说完,便趁着夜色往街巷暗处隐去,他走了没多久,黎玥便听到街巷另一头传来一声惨叫,抹一把嘴角的腥甜,笑着提醒余下的俩人,“你们主子看来是凶多吉少喽。”
也不知道那人遇到的是花晨还是花儿姐,但,这声音都不是他们俩的,便只有那人了。
那两人也听出来了,顾不上黎玥,回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掠而去。
她也忙提剑去追,越过几家院落后,黎玥看到花晨和花儿姐在正大街的路中央站着,身边躺着一个人,似已经没气了。
她收了剑,提气跃下房顶,朝两人走去,“怎么样?抓到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