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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冤枉了周扬

夏日的书院,与外面同样炎热,但是读圣贤书的书生们,沉浸在圣人的思想里,未曾体会这酷暑的难耐。

灼华欢快地走着,到了藏书楼下,一般找不到李研他们,灼华都会到这里来,因为除了学堂,李研他们最喜欢到这里看书。灼华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书,看着共三层藏书楼,灼华心里也向往之。

这里也是张聪常在的地方,和学生们一起论学讲经,谈笑古今,张聪博学多才,能和先生一起论学,是荣耀更是享受。

书铭正巧在藏书楼的底下,看到灼华来,便迎了上来笑问:“来找李公子?”灼华点了头,书铭又问:“你怎么不上去?李公子在上面。”

灼华看着藏书楼,面露难色说:“我不上去了,等一会你上去见了三哥就说我给他拿了吃的在屋里,让他们回去吃了就是。”灼华说完便离开了,书铭再要叫住灼华,灼华已经走远。

灼华坐在李研的书案前,拿着书悠闲地翻着,李研进来笑问:“灼华,拿了什么好吃的?”

灼华往外看了看,面露失望说:“就你一人回来了?”不过大意的李研可没有发现灼华脸上的端倪。“看,玉婶给你们的果子。”

李研看了一眼,也就是灼华喜欢吃这些,便笑说:“放那里吧,他们要有一会才回来。”

灼华继续翻着书无意说:“你又偷懒是不是?”

“我最先做完,书铭跟我说你找我,我就先来看你,你这小没良心的。”李研感觉冤枉极了。

灼华撇了撇嘴说:“你最勤快了,你们最近在做什么?好像很忙?”

李研躺在床上,放松一下他酸痛的背部说:“周扬在外面接了一个活,替县里书馆抄一些书,赚些生活钱,我们一起帮着他。”

灼华听着饶有兴趣的走到李研身边笑说:“我怎么不知道?抄写什么书,我也来帮你。”凑热闹的事情怎么少的了他。

李研看了看灼华嘲笑说:“就你会写的那两个字,别帮倒忙了。”

“你,哼。”灼华的好心情到此结束,气的踢了李研一下,背过脸去,不再理李研。

正在两人打闹时,门口忽然有了嘈杂声,灼华惊奇地往外看,李研也怔了一下。只见门口进来了两个人,灼华不知道什么事情,推了推李研小声说:“三哥,你看。”

李研转脸看了一眼,立刻从床上站起来,整理好衣冠走到学政面前,作揖叫道:“先生。”

灼华本不是学院里的学生,倒不用拘这些礼数,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灼华再看过去,后面又跟来了一些人,只见一个学生在学政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学政脸上有了怒色,对着李研厉声质问说:“就你一人在这里?其他学生呢?”

李研作揖恭敬说:“回先生,张白一周扬二人在藏书楼看书。”

学政身材高大,刚毅的脸庞,皮肤黝黑,平时已经见不到他一丝笑意,更别说怒时,一双锐利的眼睛,虽然压抑着,但是无不透着严厉凶狠。学政看了一眼屋子,面无表情,对着身边的人说:“搜。”

李研和灼华都感觉自己听错了什么,怔了一下,李研瞬间平复心中的波澜,又作揖:“敢问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学政高傲地抬着头,居高临下俯视他们说:“其他学生屋子里丢了东西,我们在找。”

学政说的简明扼要,简单的有点随意,更没有询问,直接定罪的态度,毫无尊重可言,让人不舒服极了。

“敢问先生丢了什么?怎么肯定丢在我们屋里?”李研又问,想弄明白所以然来。

那个丢东西的学生见李研不肯就范,大声嚷嚷说:“先别管丢了什么,先让我们找了再说,如若没有,我们自己离开便是。”

李研直接拒绝:“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原因,你们这样不说明原因,恕难从命。”

李研性格本就刚硬,遇到这样的侮辱,所有的礼教和修养李研似乎都忘记了,语气也变得不羁强硬起来,还哪管面前的师长。

这时周扬和张白一正巧也从藏书楼回来,左右看看堵在门口的学生,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俩,周扬和张白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他们穿过人群进了屋,两人见了学政作揖,张白一附在李研身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李研小声说:“说是丢了东西要来找。”

这时只听后面一个学生指着周扬喊道:“就是他。”

学政锐利而深邃的眼眸扫过周扬,用审犯人的口气问周扬:“现在有个学生丢了东西,说是你偷得,你可认罪?”学政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好似确认周扬有罪一般。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一样,惊呆了屋里的每一个人,灼华难以置信的看着周扬,周扬却冷静说道:“先生,学生愚钝,还望先生说明。”

周扬的冷静让灼华心疼,灼华当然知道周扬是被冤枉的,但是如此侮辱加到骄傲的周扬身上,周扬却尽量压抑强忍。

只见后面那个张狂的学生面露狰狞地吼说:“你还要说明,昨天就你去了我们房中,以借书之明,偷了我们的钱财,现在还不承认。”

周扬仍是冷静,作揖说道:“先生,学生从未做过此事,学生虽家贫,但是这种苟且之事,周扬没做,也不耻,望先生明察。”

李研听不下去,此人出言不逊,怒道:“吴太安,我们同窗之间,借个书不是常事,你怎么能借借书之名来冤枉周扬呢。”李研已经握紧了拳头,如若在以前,他肯定会一个拳头打上去,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吴太安听见李研这么说,更加猖狂叫道:“有没有偷,搜搜便知,难不成你们做贼心虚,还是你李研也参与其中,做起了掩护。”

李研不屑说道:“小人之心。”

张白一作揖说道:“既然你们如此说,你们可有证据?”晓之以情没有用,那就动之以理吧。

吴太安高傲地抬起头,鄙夷地看着周扬说道:“证据没有,那钱袋我昨天还在,就周扬去了之后才丢的,而且你们知道,周扬几乎没有吃饭的钱,这钱袋不是他拿的又是谁?”吴太安嘴角嘲讽的笑,更是碍眼。

周扬不怒,家贫,那么他说的只是一个事实而已,只是淡淡说道:“如果家贫是你怀疑我的原因,那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却侮辱我的人格,这是我难以容忍的。”周扬冰冷的脸隐忍着愤怒。

吴太安阴狠地对着学政说道:“先生,既然他不认,我已经通知了舅父,他已经叫了差役过来,差役来了,就拿人。”

原来,此人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栽赃陷害的却如此有理。

学政看着周扬,锐利的眼睛像看着犯人一般,审视着,又问:“你兼着整理藏书楼的活,你什么书不能从藏书楼里借出来,非要到吴太安那里去借?”

众人的鄙夷和侮辱并没有使周扬丧失理智与教养,所有的委屈都被周扬咽到肚子里。周扬冰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仍旧恭敬作揖解释说:“先生有所不知,吴太安手上有着一本绝版的书,我就想着借来看一看。”

“那为何后来又未借?”学政又问,没有放弃一丝漏洞。

周扬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是看着吴太安嚣张的样子,便说道:“那本所谓的绝版书是假的,因为那本书根本就不是苏东坡做的注解,我们藏书阁里有着东坡先生的真迹,一看便知。”

吴太安像是被戳穿了一样,跳起脚来叫道:“一派胡言,先生,我看他是看狐狸尾巴漏了出来,现在要胡搅蛮缠脱罪,先生,你休要被他欺骗了。”

“吴太安,你也是读圣贤书的,竟能说出如此无礼之言,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如此恶劣之人,就如跳梁小丑一般,灼华看不过去,走过来怒骂道。

吴太安因为书的事情被揭穿本就恼羞成怒,现在又被灼华这样一骂,更加生气,推了灼华一把吼道:“哪里来的小子,在这里胡言乱语。”

灼华像是被激怒了一样,反推了吴太安一把,反正他不是书院的学生,也无所谓什么礼仪,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狗仗人势,以为有个当官的舅舅又能怎的,这般侮辱周扬,你连起码的尊重都不会了吗?孔子说过,子所不欲勿施于人。周扬虽穷,但是起码愿意通过自己的双手来挣来尊严。而你呢,嫉妒周扬的才华才这般侮辱。小人之心,就是读再多的圣人之书也不能洗净你内心的肮脏,说你是小人都感觉侮辱了人这个字。”

灼华大声的数落着,咒骂着,李研周扬还要顾及面子,有些难听的话很难说出口,但是灼华不一样,他总是能把别人虚伪的外衣都撕掉。

学政低着头看着这个粗鲁的孩子,眼眸中露出几许赞许的神色,但是想到自己的权威被亵渎,仍是愤怒道:“你不是我们书院的人,不许插手书院的事情。”

灼华看着这个学政,表面上秉公办事,实际上早已经给周扬定好了罪,他们简直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李研看着学政的样子,拉了拉灼华,生怕野性的灼华再爆出难以收回的话,灼华只好嘟嘴站在一边,她不应该再给周扬添乱。

“我们奉府尹之命,前来查案。”这时候三个衙役已经进了屋,蛮横说道。

吴太安看来了帮手,忙着过去作揖,指着周扬得意说道:“就是他偷的,你们赶紧拿了人。”

“拿人拿脏,现在搜。”

只见一个衙役不分青红皂白,冷声命令着。另外两个衙役便开始在屋子里翻了起来,这三个衙役居然如此粗鲁,对于事情原委都没有查明,直接搜屋,这摆明的就是仗势欺人。

周扬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眼里已经溢满了泪水,李研看了这情景一边作揖一边说道:“先生,这个可是书院,怎么能让他们如此粗鲁。”学政冷漠地看了一眼李研,没有回答。

如果说武力能够解决这一切,李研真的想教训他们一顿,但是现在的他知道,他不能让情况更糟。

张白一则跟在衙役的后面,手足无措起来,只见两个衙役将屋子的书本,衣物都翻得乱七八糟。张白一只有跟着不停的说着:“慢些。”,“书千万别撕坏了。”

徐睿扶着张聪,往学舍这边走来,面部难掩焦急,张聪快步走着问:“怎么闹成这样,谁给他们的胆子在这里乱闹的?”

徐睿说道:“老师不知,那吴太安叫了他的舅父,衙役直接进了书院。”

“什么舅父?当的是什么官,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他们来胡闹。”张聪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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