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单雄信?马上出发!
赤发灵官?二贤庄庄主?北方绿林总瓢把子?单通单雄信?
张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历史上关于此人的记载十分有限,不过有限的记载倒是说起他跟徐世绩关系非凡,难道说这是真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演义里说的他跟李二的仇恨是不是也是真的呢?
不过历史上这哥们可是跟李二硬杠到底,好几次差点要了李二的命的。
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从这个角度上看,单雄信应该是天生的朋友啊。
这哥们不是号称绿林总瓢把子吗?怎么又掺和到海边私盐的事情上了?
张恪盯着徐世绩,“世绩,这事儿是真的?”
徐世绩站了起来,缓缓点头,“东莱制盐之事,确是单雄信所为。”
单雄信海边制盐这件事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单雄信通过私盐赚下了无数的钱财,这些钱大部分都撒了出去,成就了他在江湖上的名声。
徐世绩一向与单雄信交好,这些年干些没本钱的生意,碰到不如意的时候就到单雄信处打打秋风过日子。
张恪突然一笑,“单雄信意欲何为?为财?为势?还是另有所图?”
这个问题很关键,因为在历史上,单雄信是以瓦岗将领和王世充的大将的身份出现的,他并没有独自称王。
徐世绩摇摇头,“单二哥没有称王的意思,他只是想要赚些钱财而已。”
赚钱?我也想利用这个赚钱的。
张恪笑着摇摇头,“世绩既然跟单雄信熟悉,不如你居中沟通一下,看看如何能够做到双赢。”
“双赢?”徐世绩愣了一下。
“单雄信现在哪里?”张恪看看徐世绩,没有了他这个反贼头子的牵针引线上瓦岗,单二哥应该还在做他的响马头子吧?
徐世绩摇摇头,“腊月之前我曾经给他去书信,请他到瓦岗一叙,后来就是大海寺一战,我跟随了少帅。
整个腊月一直在忙活着,我曾经给他去两封信,说了我的近况,请他到山东一叙,但是一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
听到这里张恪心中一暖,从这一点上看徐世绩做得还是不错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没有忘了他的朋友,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真正的贴心人啊。
“世绩,想办法联系一下,看看他究竟在哪里。”张恪看着徐世绩,“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来齐郡聊聊。”
罗士信看看徐世绩,“世绩,要不然我们两个再去一趟东莱郡,找找那里的人,也许他们有单雄信的消息。”
徐世绩摇摇头,“少帅,此去东莱五百多里,我们要是去东莱的话,一来一回怕是会影响对黎阳仓的战事啊。”
张恪摆摆手,此事他要再考虑一下,单雄信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原来的思路和计划,有些事情需要重新打算了。
发给汲郡的文书下午已经送出去了,以正常的公文传送速度,预计一来一回最快也需要个十天左右,足够了。
张恪轻轻一拍手,“士信,世绩,准备一下,带上一百铁甲营,我们马上出发。”
徐世绩一愣,“少帅,此事何需你亲自出马,我们两个去看看就好。”
张恪摇摇头,“世绩,此事非同小可,不去亲自看看我不放心。
不但但是单雄信,还有别的事情,我要亲自到东莱去看看。
来斌,你立即准备一下,跟我们一起走。”
说完又找上了秦琼,“秦二哥,在我们出发期间,请你费心,把准备进军黎阳的粮草辎重准备好,队伍在东平郡集合。
一旦需要的话,我们从东莱回来立即就进兵,抢占黎阳仓。”
转头把苏定方和张黑闼叫了起来,“定方,黑闼,此次从河北带回来的兵马都在济河边上集合待命,你们二人负责进行整训。
及时补充人员和武器准备,加强训练,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二人一拍胸膛,领受了任务,张恪转身高声叫道,
“张黑牛!张黑牛!”
听到张恪喊张黑牛,大家都有些傻眼,显然一时都没想起是谁。
黑牛脑子嗡地一声,腾地站了起来,“少帅,黑牛在!”
“骁果军都是你的老乡,你去见见他们,对了,带上独孤开方。
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们老乡见面,好好聊聊,听听他们怎么说。
程四哥你陪着黑牛去,有什么可以办的抓紧处理一下。”
大家这才记起来,老黑归顺张恪的时候,张恪知道他只有小名黑牛,连个姓都,才特意给他张姓,从此以后就叫张黑牛,可是大家叫老黑都习惯了,都忘了这个茬,张恪却牢牢地记着。
张恪走到贾务本面前,“贾叔,家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辛苦你了。”
贾务本点点头,“少帅,现在走是不是太晚了?”
“贾叔,没关系,此去东莱五百多里路,不管怎么样一天之内也难以到达。
我们快走一些,也许晚上可以赶到临淄休息,你不必担心。
对了,今天大堂上的几个人,就让他们在跨院里住着吧,等我们回来再说。”
虽然他们通风报信的可能性极低,但是张恪却不得不防着这一点。
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迅速动了起来。
铁甲营本就是一人双马的配备,张恪一声令下,一百人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整备,迅速集结待命。
这一路上都是齐郡的地盘,张恪没有带辎重帐篷,只是每人带了些干粮毡子以备不时之需,这样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当夕阳染红西边的云彩的时候,张恪离开了历城,打马向临淄城奔去。
太阳下山以后,气温明显降了很多,风吹到脸上就像是刀割一样。
张恪他们的脸上早就涂了猪大油,那玩艺儿虽然油腻,却可以保护脸不被风吹出口子来。
历城到临淄有小两百里路,放在后世那就是一脚油门的事情,可现在是隋末,张恪骑着马顶着寒风赶夜路,那滋味真的是只能用酸爽来形容。
大路在夜色里发着白光,月初的上弦月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让大地朦朦胧胧的,对于铁甲营这样训练有素的骑兵,足够了。
就在天上的月亮就要沉下去的时候,罗士信从前面来到张恪面前,
“少帅,马上就要临淄了,前面有一所大庄园,主人是一位老者。
我们已经叫开了门,征得了主人的同意,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晚。”
张恪停下马,看看西方的月亮,知道已经快要午夜了,冰凉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所有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