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说话算话吗?
张恪听到这里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自己挖的坑。
要是昨天晚上不那么较真,不灌房兰喝酒的话,顶多是他喝醉出丑,就不会牵连到房兰,也就不会被房玄龄抓个现行,也就没有这场婚礼了。
不过房兰说到房玄龄打算杀了他以保全她的名声,还是把张恪吓了一跳。
要是这么说的话,房兰倒是为了保全张恪的性命牺牲了自己,这份情太重了。
“再说了,我本就对你有意,我哥的要求,正好合了我的心意,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房兰看了看张恪,“这么说你心里是不是好一些?”
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房兰对张恪的心思,可是张恪这个傻子却偏偏看不到,累得姑娘只好说出来,真是该打啊。
张恪心里果然舒服太多,房兰漂亮、懂事、开朗、善解人意,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张恪立即被她俘虏了。
当初以为她是男儿身时,张恪就几乎被她迷的快掰弯了,更何况现在。
心满意足地笑笑,张恪好奇地问了一个问题,
“房兰,你没有跟你哥说我的身份吧?”
房兰摇摇头,“你的身份?什么身份?齐郡郡守的儿子?少帅?
这些都是没有用的,在这里,我父亲最大,我哥次之。
可是现在我父亲不在这里,那就是我哥最大了,他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呢,在这里说杀你就杀你,你又能怎样?”
房兰说得很有道理,生逢乱世,杀就杀了,有什么要紧?
张恪突然想起一件解气的事情来,哈哈笑了起来,“房兰,你知道吗?你哥答应我很快就到我那里帮忙,而且一直帮到底。
你倒是说说看,以你哥的脾气,他一定会到我们那里去的,对吧?”
其实这些天房兰早就感觉到了张恪对自家哥哥的渴望,不过她知道哥哥志向高远,肯定不会安于做个平凡的小官的。
“张恪,我哥哥是要做大事的,你是留不住他的。”房兰笑了起来,“我哥今天说的话都是酒话,他明天是不会认账的。”
张恪伸手拈起带着黄色流苏的红盖头,轻轻盖住轻吐着兰桂之香的绝色面容,“房兰,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咱们是不是该干点正经事了?”
冯兰的身子缩了一下,含羞带笑轻轻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勇敢地走下去。
张恪刚想吹熄红烛,又停下了脚步,没有了蜡烛,这衣服可怎么脱啊?
隋末这衣服本就难脱,再加上喜服又格外多了很多烦琐的讲究,对付起来就更难了。
红烛泪尽,鼓尽更残,万籁俱寂,天地一片和谐。
夜深了,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张恪搂着温热柔软的女子,整个心像是在天上飘一样。
原来这就是女人,世上最神秘最可爱的生物,可以让无数男人为之生为之死。
想想这几天的经过,张恪根本不敢入睡,很怕明天早上醒来,这一切不过南柯一梦。
怀里的女人脸上有泪,睡梦中不时抽泣,任哪一个娇弱女子碰到张恪这样的猛男,刚开始时也无法承受的。
好在后来苦尽甘来,也不枉张恪开荒时的辛苦。
轻轻抚碰上腰间玲珑的曲线,张恪闭上了眼睛,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天色微亮的时候,张恪习惯性地醒了过来。
房兰还在憨睡,紧紧地抱着张恪的胳膊,小脸儿贴在肩膀上,满是幸福。
今天要怎么样跟房玄龄摊牌?
房兰这个媳妇他是认的,但是这种大事, 还是要请张须陀来走一遍形式,否则就是没有父母之命,这是大忌。
房玄龄这个大舅哥他是热切的,但是人家似乎对他并不感兴趣。
如何处置房兰,争取房玄龄,成了张恪目前的头等大事。
“你在想什么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兰醒了过来,睁着大眼睛看着张恪。
张恪伸手搂住她的细腰,“我在想,回去以后立即写信告诉父亲,请他安排人前来提亲,把咱们两个的婚事定下来。”
房兰紧紧地贴在张恪身上,“我听你的,我哥这事儿本就办得十分荒唐。”
“是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我们的传统,就算我们自由恋爱,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张恪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说说看,是想跟我回历城,还是先住在这里?”
“我听你的。”刁蛮小公主一下子成了小绵羊,“我不想离开你,可是……”
张恪呵呵一笑,“没事儿,近一个月我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可以多陪陪你。”
感受着女孩身体慢慢热了起来,可是张恪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受伤的身体实在经不起更多的爱意。
帮着房兰穿好喜服,张恪伸手把画满了红梅花的床单细心地收了起来。
看着房兰羞红的脸,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这个将来洞房花烛的时候,喜婆会来收的,到时总不能造假吧?”
好吧,他们两个都很清楚,这事儿肯定还要再来一次的,两家都不是小门小户,两家结亲不可能就这么悄没声地办了。
新人起床后,洗漱过后,一起扶持着来到了前厅。
房玄龄坐在桌前看书,旁边是昨晚充当司仪的瘦小精干汉子,也手不释卷在读书。
“大哥安好,这位兄长安好。”张恪一抱拳,算是给两个人请安了。
“大哥好,这位大哥好。”房兰也跟着行礼。
房玄龄放下书,看了看张恪,“妹夫可好?”
张恪点点头“我很好,今早来,有一事相询。”
房玄龄呵呵一笑,“咱们是一家人,有事请讲。”
“大哥昨日答应要去帮我,不知此话可还算数?”张恪站直了身子,一脸严肃。
房玄龄呵呵一笑,“自然算数,只是不知道你打算让我帮你去干什么呢?”
“安邦定国,保家卫民。”张恪的脸色很严肃,“大哥今天可否跟我同去?”
“兄弟,一个小小的齐郡,是没有办法安邦定国的。”房玄龄咧嘴一笑。
张恪并不在意,“要是加上济北、北海、东莱、鲁郡、东平呢?”
房玄龄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张恪在说什么。
张恪继续说道,“不够?那就再加上清河、平原和渤海怎么样?”
“还不够?那就加上汲郡和黎阳仓如何?”
“这还不够?那加上假黄铖、代天巡狩,大河行军总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