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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被骗了

手里握着房玄龄的字据,张恪觉着心都要飞了。

从来到隋末,他就一直想着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快。

“房大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咱们同心协力,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张恪放下酒碗,“酒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走不了了。大哥这就跟我走吧,咱们闯天下去!”

房玄龄摇摇头,“兄弟,你喝多了,吉时良辰还没到,天地还没有拜,洞房都没入,你要到哪里去?”

吉时良辰?拜天地?入洞房?

张恪笑着摆摆手,“大哥你才喝多了,我是招贤,不是招婿,怎么来出来拜天地入洞房了,咱们两个?”

房玄龄哈哈一笑,“现在时辰还早,咱们再喝一会儿。”

张恪摇摇头,“不能喝了……”

“再来一碗,最后一碗!”房玄龄不由分说地端起酒碗灌了下去。

张恪心里清亮,可是手脚却已经不听指挥了,只能任由他了。

房玄龄这才喘了口粗气,“来人,把这个小子扶起来,呆会让他去拜堂成亲。”

张恪心里一阵叫苦,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人逼亲了,只不知道对方是谁。

看来酒真的是害人精,要不是喝了酒,怎么会前前后后的这些事情。

这一瞬间,张恪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现在自己醉了,那就任由他们折腾吧,等回头爷醒了酒,咱们再慢慢算账。

所谓一力降十会,讲的就是这个道理,想清楚这一点,整个人变得十分安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隋唐时的风俗是晚上办婚礼,这才是真正的“昏礼”,在黄昏以后办的。

张恪心里明白,呆会儿自己就要被人扶去拜堂了,那就拜呗,要是顺眼就权当是多个小妾,要是不顺眼就扔在家里权当丫环来用就是了。

眯着眼睛养着精神,张恪现在发现,除了身体不听指挥之外,自己的脑子十分清醒,竟然一点儿醉意也没有。

有人过来把张恪扶了起来,很快外面响起了欢呼声,由远及近,很快就来到了门口。

张恪抬头一看,门口出现了一位身穿大红衣裳,头盖红色盖头的新娘子,体态婀娜多姿,走动间别有一种风流韵味,不由心中一动。

“吉时到,新人拜天地。”张恪闻声一看,房乔这个家伙竟然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个又瘦又小的家伙当司仪,不过那人虽然瘦小,声音倒是宏亮。

既然已经打好了主意,张恪不也再推辞,由两个人扶着完成了整个流程,最后被人扶进了东里间,这就是他的洞房了。

新娘子已经坐在里面,盖着红盖头,仍然看不出长什么样子。

张恪懒懒地倚坐在铺了大红被子的炕上,静静地看着新娘子,鼻端却传来一阵如桂如兰的香气。

他的心中突然一动,一个想法突然涌上心头,顿时心头的想法如洪水泛滥,再也无法控制。

庄子里其他的房子里,人们都在欢宴,庆祝他们成婚,可是对于洞房里的两个人来说,却是心情各异,甚至与外面的人完全是两种心态。

“张恪,你没事吧?”张恪一听这关心的声音,心里一阵轻叹,果然是他,那个可恶的红衫少年,把他骗得团团转的乔房。

“乔兄,拜你所托,还喘气。”张恪呵呵冷笑一声,“你们兄弟俩这是玩的什么花样?难道要让我娶一个男人吗?”

新娘子一听,刷地一声自己扯掉了红盖头,恼怒地扭头盯着张恪,“男人?我很像男人吗?你的眼睛是不是瞎的?”

眼前果然是一位美人儿,完全就是画中才有的人物,前世那些几千年一遇的美女给她提鞋都不够格。

张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化了妆的女人可以如此地美。

“你不是男的?那这些天我叫的乔兄是谁?”张恪气哼哼地怼道。

新娘子走到张恪面前,伸手捏住他的脸,“臭张恪,人家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的?那是你自己乱叫的,关我什么事?”

好吧,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是她确实没有说过自己是男是女。

“那乔房怎么回事?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张恪咧咧嘴,这丫头下手真狠啊。

新娘子嗔了他一眼,伸出如葱的小手轻轻抚了抚张恪的面颊,那种冰软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当时你问的突然,我不好说自己的闺名,只好把哥哥的名字颠倒过来用喽。”想想当时的情形,新娘子甜蜜地笑了,“谁知道你个傻瓜竟然当成真的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张恪神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能动了,酒意正在迅速消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显然是好事。

新娘子咯咯一笑,“我叫房兰,房乔是我哥,明白啦?”

张恪点点头,“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独。东风时拂之,香芬远弥馥。”

好吧,偶尔剽窃一下前人的诗词,应该不会对古代文化造成毁灭性打击吧?

房兰眼睛一亮,“这是给我写的?”

“好像这个屋子里没有别人吧?”张恪慢慢站了起来,在房兰惊讶的目光里走到她面前,“房兰,这首诗可还好?”

房兰点点头,满眼的小星星,“没想到,你竟然还会作诗?”

“偶尔为之,谈不上会作诗。”张恪退后两步,在胡床上坐下,与房兰面对面坐好,

“房兰,咱们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为何会到了拜天地的地步?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房兰粉白的小脸儿一红,白了张恪一眼,“还不都怪你,人家明明是个女儿家,你个大呆瓜却两次都没有看出来。

不但没看出来,人家不胜酒力不敢多喝,你还非要拆穿人家的小把戏,拿酒把我灌醉了,然后自己竟然也喝多了。

闹了一晚上,结果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睡了一晚,最要命的是第二天还被我哥发现了。

我哥那人最是古板,他认定了我们在一起肯定一定有了肌肤之亲,非要我嫁给你,否则就要杀了你保全我的名声。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

说到这时,房兰如水的大眼睛狠狠地剜了张恪一眼。

好吧,女人说谎根本不用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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