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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凶恶的海盗

这时外面雨停了,孙先生与汝峰带那栀子下山,坐车来到了镇内。

在一家修道院前停下,栀子说:“这里是神女庵,有清淑庵的人在这里,我去找她们一起住。”栀子下了车,再三道谢,拜求姓名。孙先生如实地告诉她了。

这时院里人见门前来了汽车,都出来看。其中有认识栀子的,直奔了过来。栀子指给孙先生道:“她们都是清淑庵来的。”

那几个修女见栀子被汽车送来,以为她发迹了。都乐得热情相帮,将栀子接了进去。孙先生这才与汝峰重新上车,向住地奔驰而来。

这正是:中国男帮人到底,日本女舒心坦意。

汝峰与孙先生当晚平安回到住地,二人都感到高兴。因真的遇上了凶恶的海盗,从此二人深信了房东的话,不再外出了。

二人每天在家里对弈闲谈,打发时间,等待回国人员聚齐。又等多日,宋教仁先回来了。接着随行回国的人,也都陆续聚齐了。

在启程回国的前一天早上,众人正在屋里与孙先生高兴聚议。

房东太太进屋向孙先生说道:“先生:外面有一小姐,是日本人,找到这里来了。她说是特意来见你和汝峰师父的。”

孙先生听了诧异道:“我在这里没有什么相识的日本小姐呀?我随行人员当中这几个女的都在这里。不是她找错人了?你再去问她。”

房东太太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她向我询问时说得明明白白,你的姓名住址她尽知。绝对不会错的。你若方便见她,我放她进来;你若不方便见她,我可以婉言谢绝她。”

这房东是地道的中国人。现在是日本有名的富商。虽然他远离祖国发迹了,念念不忘祖国和他世代辛勤耕耘过的故土。时刻希望祖国繁荣富强,家乡人民丰衣足食。

孙先生在日本的很多费用,多由他来资助。孙先生出门,他有自家的专车,非常方便。他这里的人也都说汉语。

只是男主人吴锦堂先生由于工作之故,很少有空坐陪孙先生,事事都是女主人对孙先生热情周到。这里不提。

却说汝峰见孙先生有拒绝之意,说:“孙先生,我们就要走了,外面的小姐准是赶来送行的。她一定是熟人。人家若善意前来,却之不恭。若让她进来见不方便,我可以陪你出外见她。她若是歹人,有什么行刺的伎俩,也绝瞒不过我的眼睛。”

其实汝峰已经猜想外面的日本小姐是那日救过的栀子了。

孙先生听了汝峰的几句话,笑道:“你说得严重了。来人料非恶意。也许是我将她忘了。”

孙先生辞了众人,与汝峰来到外面,二人一见来人都愣住了。见对面站立一名和服鲜艳,头上粉饰一新的小姐,仿佛阔家的闺绣。二人都觉面熟,却不敢贸然相认。

那小姐见二人愣怔,文静一笑,施礼说:“二位先生,早上好!”孙先生还了礼,听声音也熟。

那小姐又道:“二位恩人,怎都忘了?我是那日被你们相救的细野栀子呀!”

孙先生笑道:“其实我早觉面善了,只因你的气质、服饰与那日截然不同,使我不敢贸然相认。恭喜小姐有了新居!”

栀子笑道:“托先生的福,我在那里感到很好。”

孙先生见她标致了,向她表扬几句,让进了客厅。那栀子小姐真是客气,到里面又重新施礼道谢那日的救命之恩。

然后取出一双鞋来说:“我是特意带着它来给二位恩人饯行的。这双鞋不成敬意,是我亲手做的。我想将它送给恩人穿。本来这是我给丈夫小川做的,他远在朝鲜当兵,没有音信。我留它没用了。我也曾想给二位恩人留点贵重物件作纪念,我贫得如洗,实在拿不出什么。真是愧赠了!”

孙先生与汝峰听了相互对视,都想推却。

栀子又道:“这又是我的不是了。让二位恩人为难了。我本该再做一双,可恩人回国在即,不能等我。只有这样了:二位恩人谁穿合适,这鞋我就送谁,权为纪念。”

二人听了都很为难,孙先生道:“谢谢小姐赠鞋。我们都有鞋穿,请你拿回留给小川君归来穿吧。”

栀子见二人不受,急得象要哭了,跪地说:“我们相隔万水千山,难说再有相见的机会。在这临别之际,我若不能报答恩人一点点,今生死不瞑目。我也深知二位恩人不乏鞋穿,只求给恩人留作纪念。请二位恩人成全栀子笑纳。”

说完又将鞋双手捧起,举过头顶,以示十分恭敬。

孙先生与汝峰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得相互推让。

栀子又说:“二位不受这鞋,必是嫌我卑贱,恐穿这鞋有辱尊足?”

孙先生赶紧客气:“哪里哪里。”急忙想出办法与汝峰比脚。经过相互对比,孙先生的脚较汝峰的脚大。

孙先生笑道:“依栀子小姐说的,大师你穿那鞋一定合适,过去收下吧,否则她不肯起来。”

汝峰欣然向前接过了鞋,谢了栀子。栀子露出了笑容,又马上向二人道谢受鞋。

孙先生道:“小姐有什么要求,我们也尽可答应。只是也缺少礼物留给小姐做纪念。”

栀子这才笑道:“先生已经留给了我终生难忘的表纪,使我感到万分荣幸。那就是我得以结识先生。”

孙先生这时还正纳闷呢,心想:“我没送给她什么呀?”

栀子又道:“我在修道院向人提起先生的尊名儿,有人知道,告诉了我。原来先生是中华上国第一号伟大人杰,真是失敬了!如今,全体修道院的人都为我感到荣幸。”

说完又向孙先生深施一礼道:“您太尊贵了!”

孙先生笑道:“我身无分文,哪里也不贵。小姐过讲了。”

这时栀子又道:“只因恩人是特殊的身份,我有一事拜托。也只有您能帮我。”

孙先生道:“小姐有事只管讲,不必客气。除了上天揽月,我都能帮你”

栀子道:“我兄长当兵在中国,音信皆无。请先生回国之后代为寻找。我兄妹能得音信,不胜感激。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哥哥是亲人了。”

说完掉下了眼泪。怕被孙先生看见,急忙偷偷揩拭。

孙先生慨然应允,道:“小姐放心,令兄果真在中国,我一定帮你找到。请留下令兄的姓名特征。”

栀子收住泪水,很高兴,拿出一张照片说:“这上的人就是我兄长,他叫细野正男。因他加入了黑手道帮会,做标记被割去了一个耳朵。其它的我怕先生记不住,都写在照片后面了。”

孙先生接过照片,一边看,一边将她的话给汝峰翻译。

汝峰听了笑道:“这黑手道不如改为残酷道,做入会的标志竟割人的耳朵。难道这样就能心诚吗?日本人做事真是荒唐又残酷。”栀子这才向二人告辞走了。

孙先生回国之后,中国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华民国成立了。孙先生被各省推举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孙先生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先后委托几个日本领事,帮助寻找细野正男。日本在中国的那些驻军大营,孙先生也托人查找了。都没能找到细野正男。

后来奉天日本领事打电报给孙先生,说细野正男是旅顺日军大营的军官。因公乘船外出,在海上船翻失事,下落至今不明。

孙先生以为这人死于风浪之中了,深为栀子惋惜。为了不伤害栀子盼望亲人的热心,孙先生始终没写信告诉她。

后来,孙先生为国家统一之大计,辞去总统职务,让位给了袁世凯。汝峰也因此离开了孙先生,又回到成都住进了报国寺,他一直将鞋和照片保存着。

六月的一天,汝峰由峨嵋山脚下的报国寺去相离百里的成都法门寺,看望阔别已久的老朋友法门寺长老,在成都又发生了这样一件事。

有兄妹二人沿街卖艺,辗转来到了成都。这二人本是河南人。兄名李研,妹名李茜。二人年轻,生得都很标致。

二人早就听说成都著称天府之国,物阜年丰,百姓富裕,街面繁华。因此千里迢迢特来投奔。二人到成都已经先后设场耍过几场。场场观众多,受欢迎。

成都人对他兄妹的武术表演交口称赞。一时间街头巷议传遍了整个成都,兄妹二人在成都处处受到好评。

不料,这一消息惊动了成都的一伙著名的恶霸。这伙恶人为首五人,喽啰三五十人。

其中老大绰号恋山石;老二绰号连江水;老三绰号地头蛇;老四绰号坐地虎;老五绰号愁满城。这五人一个比一个可恶,素称成都五霸。

他们欺行霸市、奸淫打劫,无所不为。一家家的小店都要向他们交税。地摊、小贩都要向他交钱获得许可,才能营生。

他们那黑税又重又频,谁要交得稍迟了,轻者挨打,重者被弄得家破人亡。那些恶奴都野蛮得举手便打人。他们在成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无人干惹。

五霸听说从外地来了耍把势卖艺的,马上聚在一起计议如何处治。老大恋山石说:“这成都是我们的地盘儿。

没经我们允许,有人敢在这里私下耍把势挣钱?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抓住他们,将他们的场场收入没收,然后将他们打个半死,哄出成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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