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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团聚

伙计与李先生,急急回到“回生堂”药铺。药铺们前站立一位年青标致的先生。他见二人一同回来,行色匆匆,正在疑虑:“是什么人这么大面子?能将老人家请出去。”

他叫住伙计问道:“早上你来,说为谁请大夫?我不曾仔细。”伙计知他与李先生的关系。

伙计说:“李少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店住个行脚和尚,法号元明,是他生病了。我见他为人好,在主动帮他的忙。我们老板温先生,与令叔是挚友,是他写了信让我来请的。”那年青先生听了,惊道:“啊!原来是他生病了。我马上与你去看他。”

他正问伙计,元明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龄。又从屋出来一位标致的小姐,叫道:“哥你说什么呢?叔叔让你快进屋去。”

那青年欢天喜地地向他妹妹说了几句,他妹妹也欢喜。二人一同进屋,一个铺纸,一个按方戥药。李先生坐在一边歇息,反倒省力了。

原来这二人正是李研和李茜。李老先生是他们的叔叔。李研李茜那日在天津遇上法明,说准备来北京投奔他叔叔李占一。恰巧法明认识李先生。当下为他们写了路引住址。

二人按法明的指引,很顺利地找到了叔叔。因那日李研李茜听法明说过元明来了北京,此刻听伙计一说,李研料定生病的元明和尚,就是他的好友元明。因此,李研向妹妹一说,兄妹都欢喜。

李研李茜自从到了北京,便帮他叔叔管理药店。二人已经改行做生意了。李占一膝下无子,身边无妻。李研李茜来找他,他无比高兴。李占一对李研李茜十分亲近,如同与儿子女儿团聚了。

三人生活一起,十分默契。李研李茜每天都殷勤地经理店里生意。李占一又满意又高兴又放心,又得歇息。这三人的话,且不提。

却说李研戥完了药,李茜一一包妥。因李研前去,李占一也不必吩咐如何煎药了。李研与伙计拿上药,急急来到了坤玉堂店。

元明看见李研惊喜高兴。二人都乐得抱在了一起。元明道:“李兄因何到此?”

李研道:“为你看病的先生,是我叔叔,我正在他那里。听伙计说元明和尚生病了。我就知道是你,便赶来看你。”

元明又欢喜道:“李兄怎来的北京?小妹李茜可好?”

李研道:“自从我们在成都报国寺一别,我与小妹就打算到北京投奔叔叔。我们因囊中钱财拮据,又重操了旧业沿途卖艺,来到了北京。途中,我们在天津还遇上了护国寺的法明师父,他在四处找你,听他说你来了北京。法明师父还认识我叔叔,是他为我写了路引,我才顺利找到了我叔叔。现在我正帮叔叔经理药店生意。小妹李茜经营一个杂货摊儿。我们的日子还过得去。”元明又祝贺了他们叔侄团聚。二人欢天喜地叙旧多时。

李研安慰元明道:“兄弟不必忧虑,我叔叔是个名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李研说完,就去张罗煎药。伙计听李少爷是元明的好友,也乐得找来沙锅,帮助添材加火。

元明见了李研,欢喜得好象病减轻了几分。他又暗暗高兴道:“我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每当逢灾遇难,必有救星。本来这次我灰心了,不想,又来了我的好友李研。看来我这条腿,一定能保住了!”他正高兴,伙计端来了煎好的药。

李研跟来道:“兄弟,这药良苦,必须热服;若凉了吃,有反胃的可能。你非吐出来不可。”

元明接过药碗说:“我没吃东西,料也吐不出去。”说完,看着那药,就有些愁了,又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汤药什么滋味呢。真是天灾人祸,在所难免。”

元明迟疑一时,向药嗅了一嗅,就觉心里难受;近嘴吻了一吻,顿觉五内翻滚;闭上眼睛尝一口,苦得连连摇头。那元明好病求生心切,勉强,一口口喝下去了。李研恐他往外吐,急忙鼓励他坚持住。

元明喝完才一会,他就觉眼睛花,耳朵里叫,胃里恶心,浑身肉跳;那病腿上还有舒舒的蚁行感。元明道:“谁说中药效力慢?刚刚吃下就见效了。”

李研道:“中药的效力不但不慢,还长呢。吃过三剂,药力能在体内积蓄,效力能发挥三天有余;如果连吃三天,效力能发挥半月有余。实际用我们的中药治病健身,最好无比。只是缺少精于中药的医师。中医药学问深,不象西医药用起来容易。那西药,如果人看了它的说明就会用了。中药却没那么容易。中药复杂,用起来十分讲究。它讲究因病立方,君臣使佐配伍得当。讲究药味归经,各入其道;入其道有其效;药不贵繁,如将用兵,不在多寡,只在其能。”……

真是龙王的儿子会洑水,李研也深谙医理。他讲得滔滔不绝,吸引了元明。

元明听得忘了恶心,信心百倍,十分高兴。很快,他就觉浑身舒服了许多。李研又帮他放翻身体,让他休息。然后,李研又去给他准备吃的不提。

却说元明连吃了三剂中药,便退了烧,消了肿,腿不疼了。元明满心欢喜道:“真是李神医用神药,神效神效!我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他谢了老板、谢伙计,又谢李研,对李占一十分感激。他却深恨巴拉离。气得元明道:“别说他半拉梨,就是整个梨,今后有病也不请他!我们的中医药有神奇功效,它对人体无伤损,对气血津液有补遗。我算深深领教了。”

又过两日元明就要出门走动。李研道:“医生有话:不准你远行、久立;说你体虚,还须用药调理呢。”

二人正说话,伙计引来了李占一。老先生满面春风进了屋,元明赶紧迎接,十分客气。老先生道:“你不必客气。你与我侄儿是朋友,咱们没说的。我是来为你复查换药的。”元明道了谢,老先生乐呵呵让元明躺下,又为元明察看病体。

元明躺下,老先生又提提元明的腿,压压膝,看看红不红,肿不肿,说道:“我这按,你觉得疼吗?要诚实回答,疼就说疼。”

任他怎抬怎压,元明都摇头道:“不疼不疼。您真是神医呀;现在我只觉筋肉无力,一身武艺象是没了。”

老先生看罢,高兴道:“恭喜恭喜;这条腿不用锯了。它已经痊愈了。现在你身体还虚,我再重开方子,为你培补元气。你体力恢复了,你的武艺功力也自然恢复。”

那元明是个至诚有余的人。叩拜李占一道:“多谢神医!我能当人双足而立,全是先生赐给的。你的大恩,我没世不忘;若依巴拉离,我今后再也不能双足履地了。”说完,热泪盈眶,连连叩拜。

李占一扶起元明道:“老夫不敢巧夺前人的功绩。治好你病的人不是我,他是元代名医朱丹溪。那先师医术高明,用药精益。我用的是他留下的验方。我按原方开药,只是加大了剂量,这才治好了你。”

元明听“朱丹溪”,对这名字不熟悉,道:“这位先人竟有如此的医术,我当怎样谢他呢?这也不能不谢恩。”

李占一道:“朱丹溪,名叫朱震亨,字叫彦修。他是元代义乌人。学者都尊他为丹溪翁。他活了一百三十多岁,一生著书最多。他留下了很多医学理论和药典。现在你要谢他却不容易。”

元明道:“有了有了。日后,我立一朱丹溪的牌位,以香火供奉。”

李占一又为元明重开一方,为元明培补原气,治疗体虚。吩咐李研按方戥药,然后离去了。从此,元明又服药将养身体不提。

却说这日,李茜来看元明,找李研。二人见面寒暄几句,李茜坐下。

元明笑道:“我们报国寺一别,一年多了,可谓久别。小妹知我在这里,因何一直没来呢?”

李茜道:“师兄,请听我解释。我哥一直在这里,我一人操持生意,没人顶替。自从我们到北京,就改行做生意了。我哥管理药店,我经营杂货摊。这几天,那些地痞诬赖看完了戏,从戏院出来就奔我那里。他们趁我哥在这里,合伙抢我的东西,有人还憨皮赖脸地对我纠缠,生意做不下去了。我一来看你,二来找哥哥回去替我出气。其实,我也能揍他们,怕一离开货摊儿,他们就抢光我的东西。”……

元明听了道:“小妹不必介意,我只随便说说。”又道:“这些地痞真可气,光天化日敢抢东西!”

李茜道:“都是警察惯的,他们看见抢东西,将脸扭过去。”

元明道:“大哥一会儿进来,我让他回去狠狠教训那些地痞,为小妹出气。”

李茜道:“他们见了我哥,就不敢去了,也打不着他们。”

元明道:“打不着也好,一打三分低,吓跑了最合理。”

李茜道:“他们抢不着我的,就抢别人的去了,这些东西可恶,让人睒眼不离。”

元明又问:“小妹的生意可好吗?离家有多远。”

李茜道:“货摊就摆在戏院门前,离家不远。那里经常唱大戏,看的人多,我的生意可好呢。做一个月生意赚的,够我们生活半年。可比沿街卖艺强多了,生活安定有着落。”

元明笑道:“小妹发财了,我祝贺你!”

李茜高兴道:“这几天,戏院里又来了名角,要唱大戏,票都售光了,我还打算多下本钱进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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