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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得遇将军

四空将宝物又仔细看了一遍,法明将宝物依原样又收回了宝箱里。

四空道:“这宝物造得真是妙极了。可见我们中国那时就有能人。这里的各个画面不必说,只这里的声音他是怎么放进去的呢?真是神乎其神。若不是我亲眼看到了宝物,听到了声音,谁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

法明笑道:“你还没看见被贼人盗走的那一半儿呢,那更是神妙。那个为首的宝物,内有一幅画,能测刮风下雨、阴天晴天。”

四空忧虑道:“你一提贼人盗宝,我这心里就有些不安稳了。宝物如此贵重,如何存放是好?它一旦有失,我对不起前人。我真没有智空前辈的本事,将它一藏就是五百年。这宝物如今自己现了世,也不该再藏它了。”

法明点头道:“我们应该让宝物成套团聚。待找回丢失的那一半儿,将它们放在一起,送回北京。宝物的突然现世,是有些怪异,不应该再隐藏它了。袁世凯不垮台,还不能将它请回北京。”

四空又道:“忽必烈有旨,四面八方归中原。我们先将它保存在中原。宝物的现世,必有得主。我们国家必有伟大人杰出现。到时候,咱将宝物就送给他。”

法明笑道:“那你就先妥善收藏宝物,等待中华民族的伟大人杰出现吧。”

四空十分信卜,又屈指算了一回说:“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必有伟大人杰出现。阿弥陀佛,伟大人杰就要出现了。”

法明念佛道:“但愿人杰早出,国家强盛,万民乐业。”

执事僧将宝箱用衲衣包妥,就要送回仓库里。这时只听外面纷纷嚷道:“里面的长老、神医,我们是远来求医的。香也烧了,佛也拜了,又等了多时,怎还不出来理会我们!”……

四空一听着慌道:“这可糟了,寺中已经没了药。打发走一拨近处的,又来一拨远处的。须要出去向他们解释。”

法明道:“长老不必为难,让我去向他们解释。”

法明与四空一起来到外面,见门外挤着十几名男女,都围绕二人道:“长老,快开诊吧。我们都是远处来的。”

法明道:“各位施主听我解释:近来就医者甚多,山门一开,络绎不绝。庙里的药都用光了。你们今日来得不巧。待庙里备足了药,才能开诊。请施主们多加谅解!”

众人一听,怨声刚起。这时从山门外走来一伙军人。各个端肃,戎装威武。众男女立刻止息怨声,散开了道路。

那为首的军官看见法明,乐得叫:“高僧,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呀!还记得我吗?”到近前拉住了法明的手。

法明道:“你是郗悫的表兄郭将军。我们在天津见过。现在我还清楚地记着那日的情景。那日将军的形象俨如在目。”

郭松龄道:“多亏大师那日相救,我表弟才得死里逃生。今日再次与大师相会,我十分高兴。”

法明笑道:“得遇将军,贫僧也很高兴。”四空将郭松龄等人让进屋里,献茶款待。

法明问道:“郭将军军务繁忙,怎有兴来这里呢?”

郭松龄道:“最近涿州那里人纷纷传扬,这里出了个神医,善治腰腿疾患,说手到病除。我们旅长吴佩孚大帅久有腰疼痼疾。他听了消息很是高兴,让我来恭请神医前去。”

郭松龄又从卫兵手中接过一个小匣子,放在桌上打开道:“这是我们的一点香资,不成敬意,请庙里收下。容等神医驾临,妙手回春,我们还要多奉香资。我们长官对神医驾临,望之甚切。”

四空与法明见匣子里装的尽是白花花的银元,二人面面相觑。法明以为自己是客人,不能喧宾夺主。四空以为自己担不起神医的称谓,来请的不是他。

法明道:“这位长老是庙里的住持。论医疗技术,他确实很高。请将军拜求长老。”

四空道:“老衲担不起神医的称谓。郭将军要请的不是我。道友你快应了吧。”

郭松龄深信法明的话,向四空道:“长老年迈行路不便,我们可以用轿抬你前去。请长老收下香资,不要推却。”

四空道:“近些日子,我们确实医好了一些病人。不外乎人们传扬的那样。全是这位北京来的高僧,治好了那些病人。是他有一手高超的医疗技术,使我寺扬名出去了。你要请的神医,实际是他。”

郭松龄见四空说得认真,向法明道:“大师,不知长老说的是推辞与否?”

法明这才以诚说道:“长老说的也太谦虚了。实际上是我二人一同医好了那些病人。我也正要离开这里回北京,可以顺便陪同长老前去。”

四空道:“请道友不要为难我了。老衲年迈昏聩,已不甚中用。更何况吴将军千金之躯,岂可庸医害尔。若稍有差池,老衲如何敢当?请道友代劳吧。我寺里虽然药物欠缺,但搜寻库中残余药品,足够吴将军一人之用。医药和医疗器械由我提供。”

法明见四空有些焦急不安,点头道:“请长老先将客人的香资收下。”

四空道:“这区区小事,我怎可受将军的厚礼?请郭将军如数带回,转达老衲的谢意。”

郭松龄一听又起身劝受,四空执意不肯。法明叫过小和尚道:“恭敬不如从命,你替长老收了去。”小和尚将银元收走了。

郭松龄向法明道:“多谢大师成全!否则,我也无法回去缴令。回去,我一定向吴长官详陈高僧的医术。让他病愈之日,再去护国寺进香。”……

郭松龄被留住一夜,次日吃了饭,他便邀请法明启程。法明将药械打点一个箱子带上,辞别四空与众僧,与郭松龄启程了。四空带领众僧,送至山下,直到望不见身影才回去不提。

法明与郭松龄一连走了几日,这日到了涿州驻军大营。吴佩孚亲自出迎,将法明接进了事先备妥的屋里,进行了热情的款待。

乐得吴佩孚道:“近闻大师妙手回春,我高兴极了。盼你早日到来,祛除我的病疼。我这病染上多年了,时轻时重,屡治无效。现在已成了顽症。我吃洋药片,吸烟土,病也毫无起色。我还担心染上烟瘾恶习,那就病惑不浅了。高僧前来,真是救命的一般。”

法明道:“将军不必忧虑。我观你的气色,不过身染微恙。贫僧为你用药加以调理,很快就可痊愈。”

吴佩孚听了满心欢喜,连声道谢。

法明又道:“将军可还记得是如何染上疾病的吗?”

吴佩孚支吾道:“是不知不觉出现的症状,不知发病的缘因。”

这时有一勤务兵进来站得笔直,道:“报告!”

吴佩孚斥道:“没看见我在会客吗?”

勤务兵站立不退,道:“您的老朋友日本商行老板山芪先生求见。他正在客厅等候。”

吴佩孚息怒起身道:“这里的事也太多。军中的事,每天都够我忙了;这些洋人,也来这里添麻烦。大师原谅,我失陪一时。”

法明道:“将军请便。客人走了,我再为你瞧病不迟。”

吴佩孚戴上帽子,跟勤务兵走出去了。

郗悫又高高兴兴进来道:“师父,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法明也高兴道:“这就叫山不转人转。”

郗悫道:“刚才,我正招待那个日本鬼子,听说你来了,我放下那里的事就来了。师父一路辛苦了。”

法明道:“一路上由你表兄对我照顾,不是骑马就是坐轿,没受饥渴劳乏困扰。”

郗悫道:“多亏大师那日相救,如今我做了这里的勤务兵,越来越福星高照了。你来这里,我要亲自服侍你。”

法明也从心里替郗悫高兴,道:“我也恭喜你了。这一阶段不见,你长胖了,也威武了许多。”

郗悫道:“自从你救了我,我一直没能报答你分毫。我天天为你做好吃的。”

法明笑道:“和尚极好招待,有什么好吃的,反正都是斋饭。”郗悫一听才想起和尚不吃荤,有些失望了。

法明又道:“刚才是什么人找走了吴大帅?”

郗悫道:“一个日本的生意老板,名叫山芪,是他找走了我们长官。自从我到这里,他就来过几次了。这个人让人看了都觉狡猾。说事的时候,他总是一会儿这么着,一会儿又那么着的。今天他来,说要托我们旅长帮他办一件事。我出来时,他正和参谋谈呢。”

这时外面又叫:“郗悫,客厅里要水!”郗悫赶紧应一声出去了。

法明独自思量道:“我们的军营里,洋人来要干什么呢?他们不止是做生意,准是以此为借口,拉拢我们的军人呢。”

这时,先招待法明的那个勤务兵又进来,给法明斟杯水道:“刚才是我叫走了郗悫。我是北京人,咱们是同乡。我得亲自招待你。”

法明笑道:“同乡人在异地相遇,是格外亲切。你还不知道,郗悫也是我们北京人。我与他早就相识。”

勤务兵惊道:“原来郗悫一直在骗我!他说他是开封人。我也真拿他当开封人了。”

法明知道郗悫是因为自己有案在身,才假托了故乡。于是,他也不便说破,与勤务兵越谈越亲近。

那勤务兵一会儿笑涕涕,挨近法明,低声道:“这几天我们旅长不高兴,正发火呢。你猜怎么着?今年正月我和他去沈阳大帅府拜访张作霖,张作霖高兴了,给他弄个漂亮妞儿。他带回来这里,一直很好。不想,这几天那姑娘变了心,跟人私奔了。细追查有个军官是从沈阳来的,在这偷偷住了几日,他将姑娘带走了。我们旅长发狠要去找张作霖要人去呢。”

法明笑道:“那姑娘想必也不是良家女子,否则,怎会与人私奔呢?”

勤务兵道:“你算说对了。那姑娘是个戏子,唱的好,长的也好。那天张作霖陪我们旅长看戏,我们旅长看上了那个姑娘,当时就向张作霖说了。也不知张作霖是怎么从中磋合的,戏散了,我们刚回下塌的宾馆。有人就把那姑娘给送来了。当夜我们旅长就与她入了洞房。吴旅长还乐得不几日,就将她带回来了。”

法明笑道:“不是变心。那女子肯定早就与那军官有瓜葛。否则,他们不可能结缘的那么快。”

勤务兵道:“我也纳闷儿,那姑娘二十多岁了,怎会没有人家呢?”

法明又道:“吴大帅原来没有妻室?”

勤务兵道:“有,有几个呢。大的都被他弃在家里。他只带几个小的在这里。”

法明心说:“都说经伍者不好色,这话是谁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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