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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箭双雕

吴佩孚神态安然,还敲了几下门。山芪假惺惺出来相迎道:“吴先生:你今天果然够朋友,回来得快。我也刚刚散步回来坐下恭候。里面请!”

吴佩孚走在前面进了屋。山芪跟在后面心说:“这下我一定让你吴佩孚中计垮台!我得宝物,段先生得涿州。这叫一箭双雕!”

吴佩孚到屋坐下道:“我虽然身为军人,但为人处世一向重义气,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昨天先生托付我的事,我又反复想过了。这件事我不帮你,我吴某人不够朋友。”

山芪一听喜上眉梢,道:“那是,那是。你也实在是有这个办事能力,我才来托付你的。我们是老朋友了,你哪能让我空劳呢?”

吴佩孚道:“你若与段祺瑞先生关系真好,你去悄悄跟他说,让他以陆军部总长的名义,秘密下道手谕给我,然后,我就进京将人给你提来。别说你只留一两日,将人留一个月也可以。如果段先生对你推辞,你再去找徐树铮次长,让他给我下道手谕也可以。我见到手谕,管保将人为你提来。”

山芪一听大失所料,气得双唇抖动无言以对。多时,他才道:“我找你办的是件私事,你却要公开,够什么朋友!不帮我也就算了,何必又这样为难我?将那小姐还给我,我这就带她离去。”

吴佩孚又道:“先生息怒,你听我细说。只因这件事关系重大,我担心为你将事办妥了,段祺瑞和徐树铮抓我的把柄。如果段祺瑞徐树铮都不帮助你,我也绝不让你空劳。我派人跟你去沈阳大帅府,让张作霖出面硬要郭成梁。张作霖土匪出身,翻脸不认人。

总统不敢得罪他,怕他因此造反,也就将人给他了。这样,你也就能见到郭成梁,达到目的了。你看我这人办事如何?还够朋友与否?”

山芪一听心中不满,嘴上说道:“这点小事,你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子。你真是狡猾无比了。”他一时不注意,说了句心里话。

吴佩孚心说:“你这鬼子,果然有些阴谋,算让我猜对了。”又装作心平气和,哈哈一笑道:“我吴某是个粗人,没那么多心思,是先生多想了。我这叫为朋友尽心尽力,两肋插刀。先生不要误解我嘛。”

山芪无计奈何,忍气道:“你也不必巧运灵舌了。你心里,我心里,各自明白。”

吴佩孚笑道:“先生能明白就好。我们是老朋友,依然还有交情。”

吴佩孚一是耍弄他,二是担心他一气之下将小姐带走,才故意这么说的。

山芪却心里暗道:“好你个吴佩孚,真是诡计多端。难道我就摆布不了你?”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又暗说:“人都说那美人计是上计,我将我的这名小姐安插在你身边,让你慢慢受我的摆布。今后就看看你我究竟谁的计策高。”

山芪想妥了主意说:“念在你我是老朋友的份上,我的这名小姐就留下服侍你几日。我一人告辞先回去。”

吴佩孚一笑,道:“谢谢先生!”

又想要耍弄他几日,故意挽留道:“先生空劳,我于心何忍?别急别急,住上三五日再走不迟。我还想办法要帮你将事情办妥呢。”

山芪听了这话心又活了,满面笑容道:“你真够朋友!如果能成全我的事,蔽人小住几日。”

吴佩孚心的话:“我要将你单人独灯软禁在这里。”

想罢起身道:“先生,我最近身体不适,该服药去了。失陪失陪!”

山芪惊道:“先生原来正在病中,我竟丝毫没看出来。你真是刚强!请便请便!”

他又起身来送吴佩孚。吴佩孚走出门,山芪望着他的背影还心中高兴呢。

这时法明已经让郗悫煎药去了,他正坐等吴佩孚回来扎针服药。吴佩孚回到法明屋里,与法明寒暄几句坐下。

法明观察他的颜色,见一夜之间变得灰雾滔滔色泽不好。法明便知他与那小姐做了一夜风流之事。

法明暗自摇头问道:“将军自从吃了我的药,你感觉如何?”

吴佩孚高兴道:“师父的药果然是好!自从我吃了,我这身上筋骨舒展有力气,自觉又有了年轻时的风骚。一夜我十分舒服,睡得很好。”

法明点头道:“这样就好,就算我将病为你看透,药也用得恰到好处。不是我和尚卖弄本事,如果你能谨守我那三条禁忌,不出一个月,将军的病根也就祛除了。”

吴佩孚道:“师父确实是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我一定按你说的去做。”

法明心的话:“你这是骗谁呢!”法明心中对他不满,却不露声色,道:“现如今我将病为你看透,药品也留足了,今天就启程回庙,不再打扰了。如果将军有事找我,我可以随叫随到。在我临别之际,我祝将军仕途得意,如上‘龙亭’,步步高升!”

吴佩孚一听满心欢喜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又道:“师父不妨多住几日,我有闲暇陪你四处走走,观赏一下这一带的秀丽风景。”

法明推辞道:“非是我不尽人情不承邀请,庙里有急事需要我回去。我从庙中出来已久了,现在归心似箭。将军不要对我挽留了。”

法明又最后给他扎了针,然后只带随身东西,向众人告辞了。吴佩孚带领副官、参谋、郭松龄、郗悫、庞海等人,将法明送出营外,法明认上大路回归护国寺不提。

话分两头,再叙护国寺。自从法明离开北京去找元明,护国寺寺内外又发生了一桩桩,一件件许多事。这些事不必一一尽表。

只说那夜四小真人夜惩修道院,无意中救了元明回来。普陀说救的那个人是元明。普贤、普吉、普风,三人都说救的那人不是元明。四人争论几句,普陀不再坚持了。这件事便压下去了。

普贤又向方丈、法通、汝峰三人汇报说:“我听那四个女武士还在里说:她们有两个人死在了悠哉庵附近,尸体的头被人割走了。她们说是英国清真寺里的小矬子那些人干的。这件事出的有些蹊跷。矬子割人头要干什么呢?那俩人头还是女子的。”

众人听了全都吃惊,分析不出矬子因何单单割取人头。

小道士道:“我知道了。那矬子准是好色,他见那俩女子长得美丽,舍不得扔掉,将人头割回亲嘴儿去了。”众人听了全都不禁笑了。

汝峰听了这件事,有些放心不下了,立刻担心起了悠哉庵的安危。

汝峰道:“洋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谁死谁活,咱们不必插手。不过,这件事出的有些不妙。我估计准是我从悠哉庵走后,日本修道院的人不断前去找师太和长静麻烦。也许是师太和长静被激怒了杀了她们。修道院的人穷凶极恶,什么损事都做得出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对师太和长静疯狂报复。”

方丈也担心道:“明日派人去悠哉庵看个究竟。如果修道院的人果然欺负师太和长静,我们不能袖手不管。一定要狠狠惩治修道院。”

汝峰又道:“如今师太老迈年高,长静年青幼稚,容易惨遭暗算。近日,我不去打探修道院了。我要亲自去一趟悠哉庵,一来拜访师太,二来看看那里的安危如何。”

方丈、法通全都点头赞同道:“应当,应当。”

汝峰心好,想事周到。他这时真要去悠哉庵,那就可以找到元明了。元明在修道院被四小真人搭救死里逃生,他回到店房梦游了一夜八虎山,正病在店房里。

师太和长静若见到汝峰,必然向他说起元明。事情真不凑巧,汝峰去悠哉庵走在半路,又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该着汝峰与元明不能相见。

汝峰当下打定主意,又仔细思量自己的一生,向众人叹口气道:“不怪我这人从小就出家当和尚,也真是命在华盖、厄运难逃。偌大世界好象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大清朝那时通缉我,接着袁世凯、张镇芳撒下海捕文书抓我;如今民国了,官兵警察又到处打探抓我。这些还不算,日本特务、还有许多来路不明的人,也都在算计抓我。我真是倒霉极了!

若非我心大,早就该无路走自刎了。细想起来,悠哉庵白天我还去不得。万一被人发现跟踪,不定要引出多少麻烦来。我自身的安危还不足为虑,只恐给所到之处带去无端之祸。”

四小真人听了都为汝峰鸣不平。普吉道:“师叔:看你说的,心情是何等的低落。这也不象你平时的为人。其实,你遭厄运那些事,全都不怪你,怪世道黑暗不公平。

你的行为光明磊落,是我们学习的楷模。你虽然一直过着有惊有险的生活,但是你却比平常人高尚多了。你时隐时现的侠义行为,早已传遍了江湖,人们对你的侠义事迹,正在佳话传颂。你在人们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很少有人能比。”

汝峰听了笑道:“你这东西,这是奉承我呢。我只不过说了白天不能去悠哉庵,却引出你的这些话来。我哪有什么光辉形象?不就是爱惹是非吗?”

普贤又道:“师叔不必担心。你出去如果怕有危险,我们四人可以替你去走一趟,到那慰问师太,打探虚实,我们都能做得很好。”

汝峰摇头道:“不用你们,不用你们。我和尚一生胆子大,什么都不怕,也哪儿都敢去。我要做的一定要亲手做到。白天我不能去,是担心给师太带去什么麻烦。我可以一人夜晚天黑去嘛。我不但要去悠哉庵,还要和那些黑龙会特务认真斗一斗呢。”

普吉道:“这才象师叔你该说的话。哪能悲观兴叹呢。”

汝峰道:“我奉蔡将军之命来北京,主要任务就是对付那些黑龙会特务。蔡将军说他们武艺高,训练有素,不易对付,这才派我来的。我哪能任他们在这里为所欲为?”

四小真人一听要对付黑龙会特务,都勇气倍增,各个踊跃。

普贤道:“师叔,今后我们与你同心协力,消灭北京的黑龙会特务,庄严我们的都市。”……众人又满腔义愤,议论多时才都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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