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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盘算离去

他刚想与法明继续对弈,捞回输局。

这时山芪带来的那位漂亮小姐走进来道:“吴大帅诚心冷落我们不曾?”

吴佩孚赶紧道:“吴某岂敢岂敢!”那小姐又道:“那为什么久不回去?”

说着到了近前。吴佩孚又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让小姐久等了。吴某确无冷落之意。我这里有客人,也刚刚聊上几句。都怪陆军部的徐树铮纠缠时间长了。”

那小姐一声娇嗔,又道:“对不起我冒昧打扰了。”吴佩孚赶紧去戴上帽子,披上上衣,与那小姐依依偎偎出门去了。

法明见那小姐杨柳依依细腰条,举止婷婷好风骚。未曾说话先娇媚,神采飞扬面带笑。能使枯木难守舍,可让铁石睁眼瞧。千娇百媚没她媚,百媚千娇没她娇。

法明心说:“完了完了。吴大帅的药算白吃了。有这样的美色对他勾引,他难以杜绝淫欲。我这三忌他不苛守,他的病根就难以祛除。我这神医的名誉也就丢尽了。”

郗悫看出了法明的心思,道:“师父,你不要管他。女色他是忌不住的。反正你该说的都向他说了,该做的都向他做了。他的病不能祛除,也难怪你。说实在话:让他忌女色,比忌吃饭还难。”法明道:“我和尚一生办事追求完满,现在看来,至少这次做不到了。”

入夜了,郗悫铺妥床铺道:“现在到睡觉的时候了。师父,咱们熄灯躺下说话。有那小姐陪伴旅长,他一夜不会找我。我能得一夜消停,正好陪师父说话。”法明脱衣躺在床上,一边与郗悫闲谈,一边心里盘算如何才能离去不提。

次日一早,法明穿戴整齐打完坐功,又向郗悫道:“我担心郭成梁落在日本人手里。你去为我打探准了,看吴大帅是怎么答应山芪的。

山芪在这其中有阴谋,不达目的,轻易他不会罢休。郭成梁是个好官,他肯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他维护京城治安,一向尽心尽力。

我们每个京城人能够安生生活,都有他的功劳。说得重了,他为官清正、造福一方。他的恩泽庇佑,我们每个京城人都享受到了。我们身为百姓中的一员,不能忘恩负义。知道了这其中的事,就不能让这样的好人轻易落入日本鬼子手里。

日本人一旦将他弄到手,那就不象他们说的那样了。他们一定要向郭成梁问些事情。郭成梁是个有民族气节的军人,他知道的必不肯说。日本人岂肯轻易饶了他?必然对他严刑逼供。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吴大帅若答应帮助日本人,我决定出面阻止。”

郗悫听了深受感动,也回忆起了他替汝峰送信,在警卫营见到郭成梁的那些经过。

回忆完,郗悫说:“这个人确实可敬可佩。他称得上是我们京城人的保护神。我马上就去了解情况,回来告诉你。”

郗悫叠完床、洗了脸,刚要出门走。庞海匆匆来说道:“郗悫,有紧急军情。昨夜总统来电,要我们今天务必拔营去郑州。曹长官吓得连夜赶回廊坊去了。这件事还没报告旅长。你是旅长的贴身警卫,快去报告。”郗悫又略问了夜里来电的经过,转身向后跑去了。

原来是吴佩孚不吃法明的药还好,吃了这药,他一宿阳气上升、筋骨舒展,犹如回到了青春时代。这时他还与那小姐同床共枕睡呢。

郗悫来到他的窗前,见锦帘蔽户、屋门牢关,哨兵见天亮都已经撤了。

郗悫心说:“军情大事不可半点有误。这是我初当勤务兵时,旅长亲口对我说的。”

郗悫高声道:“报告旅长:有紧急军情。”

吴佩孚在里听见,立刻惊醒,问:“什么军情?”

郗悫道:“夜间总统发来电报,让我们今天务必拔营去郑州。否则,以军法从事。曹长官已经连夜赶回驻地了。参谋和副官等人,都在等候您的命令。”

只听吴佩孚在里一阵忙碌,还埋怨道:“这话怎不早说呢。总统夜里来的电报,因何才来报告?”

郗悫道:“这是参谋的主张。他以为夜间不能行动,白天行动也来得及,怕影响你休息就没惊动。”

吴佩孚一冷静,心说:“可也是这样。”他又向那小姐软语几句,就穿戴整齐,乐呵呵出来了。他停在门外,紧吸几口新鲜空气,又去洗了脸,才同郗悫向前面走来了。

山芪正在晨起散步,看见吴佩孚走来叫道:“吴先生,早上好!”吴佩孚还了礼,山芪又道:“老朋友,一夜睡的可好吗?”

吴佩孚高兴道:“嗯,不错。”山芪又道:“我拜托之事,希望你有新的答复。”

吴佩孚见他又要纠缠不休,心里已经烦了,一皱眉,敷衍他道:“先生别急,我去看份电报,回来再谈。”

山芪以为有希望,乐得道:“很好很好!再下恭候,不多打扰。”

吴佩孚来到前面大厅,参谋手拿电文道:“昨夜总统来电,严令我们今天拔营去郑州。说再不听从命令,要对您军法从事。曹长官看到电报,吓得连夜跑回驻地去了。”

吴佩孚接过电文看了,说道:“总统这是在胡说八道。这其中还是有诈。我料这是小扇子徐树铮昨天回去,又跟总统说我们的坏话了。他诋毁我们的言词,一定十分激烈。”

众人听了都没有主张。吴佩孚手拿电文,一边踱步,一边自语道:“我若再敢违抗这份电谕,后果一定不妙啊。如何是好?”不多时,他额头上流下了汗珠儿。

吴佩孚正焦急无计可施,副官又送来一份电文,道:“主帅:这是北京刚才又发来的。”

吴佩孚将电文接在手中一看,立刻喜上眉梢,念道:“兹因兵机有变,参详未明,暂缓拔营,原地待命。”……

吴佩孚乐得道:“总统还是英明,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不会再赶我们走了。真是好极了!”

参谋这才道:“这是我算计到了是徐树铮又从中捣的鬼。昨夜接到总统的拔营电报,我马上向南京冯老拍发了加急电报,向冯老陈述了我的看法。冯老准是接了电报,又给总统连夜发了阻止让我们拔营的电报。根据这份电报参详,总统正在将信将疑犹豫不定之中。”

吴佩孚听了更加高兴,夸赞道:“你这电报发得好!你不愧是我身边的小诸葛,果然有些智谋,替我想得周到。你的这一招儿,实在是高!”

又道:“今后咱们齐心协力好好干,等到斗败了段祺瑞那些王八蛋,进京主政之日,我都把你们往上级调。让咱们的人在政府里发扬光大,处处都有;让段祺瑞那些王八蛋见鬼去吧!”

参谋又道:“我们不但暂时不动,将来也不动。这里便于控制北京,我们占定了。今后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主帅放心:我们一定齐心协力,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副官也道:“主帅正在延医祛病,我们不能让你操劳,有事我们负其劳。让主帅疾病早祛,身体早日康复,虎威盖世。直皖战争暴发也是迟早的事,那时主帅指挥千军万马,消灭皖系,报效冯元老。”

吴佩孚高兴道:“承蒙拥戴!承蒙拥戴!你们都讲得好!我从今天开始养病服药,有事请你们多劳。”参谋和副官等人都立正应声“是”,吴佩孚心里高兴,满面笑容。转身从屋出来,哼着小调,转向后面要去见山芪。

他边走边心里寻思:“这个日本鬼子,我已经将话向他说尽了,他为什么还这样死死纠缠我呢?日本鬼子与段祺瑞那些人关系最好,他们料定难以将我从这儿赶走,会不会又在这上设有什么圈套呢?他是要引我入彀上当。

山芪说他有可靠消息,知道郭成梁的下落,恐怕这是真的。准是他们先都预谋安排妥了,让我去了一定能将人弄出来。然后他们大造舆论,将事情给我张扬出去,让我犯下里通外国之罪。总统知道这件事,一定对我不依不饶。

那时不但我要被革职赶出涿州,就连冯国璋老帅也要罪责难逃。甚至整个直系都得声名狼藉,没有威信了。这正适合段祺瑞徐树铮他们的心意。山芪这鬼子,他肯定对我没有好主意。他向我送姑娘,也是为了引诱我上钩中计。我不能上他的当,更不能做整个直系的惹祸根苗。”……

吴佩孚分析得对了。山芪这些黑龙会特务正是这样的阴谋。

他们要借以帮助段祺瑞赶走吴佩孚和曹锟,还要将以冯国璋为首的整个直系弄得声名狼藉。可见这些日本黑龙会特务做事阴险不择手段。

吴佩孚看透了事体,惊透了心,十分憎恨山芪。

他忽又笑了,暗道:“有了有了。我如此这般,管保留下小姐,赶走山芪。我让他赔美折计。吴佩孚想罢主意,暗自点头高兴,不觉到了山芪住的屋门前。他整衣端肃,迈步就要敲门进屋。正是:害人自有千条计,防人也有计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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