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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仇家小矬子

真离子手中兜往地上一扔,说:“你们要知道的,都在里面。”

小矬子不知是计,扔了鞭子,拾起兜子,先在兜子外面一阵按摸。他摸到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在里面。

小矬子乐的如获致宝,惊道:“蜡丸!她们的全部计划,肯定都在里面。”

他急忙寻找机关,就要打开兜子看。他见兜子上有四个扣子,打开扣子,露出了一道拉链儿;打开拉链,见里面是三个半红半绿的李子。

小矬子失望了,自语道:“是三个这玩意儿。”

他刚想扔了,忽又托在手中一一细看。见外表毫无破绽。又将李子一一捏开看。他扔了李子又向兜子里看,见什么都没有,将兜子又摇动细听。

他听见有“哗楞哗楞”的响动。小矬子道:“这个兜子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分明是在欺骗我。”

真离子激他道:“你们西洋人没一个有头脑的,连简单的兜子也打不开。蠢货!还用我教你吗?”

小矬子听了心里暗疑:“能打开的都打开了。哪还有什么机关?”

他先向真离子斥道:“不用你多嘴,我们打得开。”

他又将兜子翻来复去细看,寻找机关。那四个打手也凑上前围绕小矬子,帮助寻找机关。

真离子见他们中计了,偷偷从身上拿出一盒仿佛香粉的东西,迅速向前,在五人中间一抖。那里的香粉立刻飘飘洒洒在五人中间乱飞,五人毫无防备,各自脸上都粘上了许多香粉。

小矬子猛吃一惊,扔了兜子一跳,惊道:“厉害厉害!魂得迷。”他认得这种东西。五人很快都中毒晕倒了。

一杰一见,十分高兴。他也很快头晕要倒下。真离子急忙掏出带解药的手绢儿,上前捂住一杰的鼻子,说:“坚持住,你马上就会好的。”

一杰自己捂着鼻子,真离子迅速打开了后窗户。拣起兜子,拉上一杰道:“快跟我逃出去。”

一杰摇摇晃晃随她从窗户出了屋子,又跃墙逃出了巡捕房。不料,一杰捂鼻子的手绢儿,一时惊慌掉在墙里了。一杰又头晕要倒下。

真离子搀住他道:“东方君,你坚持一时。”她将一杰搀到街心,叫住两辆包车,扶一杰先上了车。

然后她也坐上车,吩咐拉车人道:“快奔前面胡同。”

那一拉车人以为真离子要护送一杰去医院,他道:“小姐,你指错了方向。医院不在那边。”

真离子很怕有人追上来,慌忙道:“快走!我不去医院。”两个拉车人撒腿便跑,跑出约有三二里远。真离子见他二人跑得慢了,又急忙换车继续奔跑。她又换了两次车,来到了一座庞大的院子门前。

真离子松了口气,道:“停车。”她下了车,到那院门前叩了两下门。

很快从院里出来两名伙计打扮的男人。二人见是真离子,都惊喜道:“小姐是您?这么快就来到了!”

真离子回身一指,道:“将那个人背进休息室。”

一人上前将一杰背进了院里。真离子走进院里,见房屋众多、通道交错、台阶儿华丽。那人将一杰背进了前排房子,中间的一个屋里,放在了床上。

那二人这才问:“小姐:他是什么人,怎么昏迷不醒?”

真离子含糊道:“他是我的人,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他只是晕了,没什么。”二人不便多问。一人出去为真离子沏来了茶水,让道:“小姐请用茶。”

他殷勤地为真离子斟上了一杯。另一人道:“我们老板先生,前天就吩咐过我们了。说你这几天到来。这间屋子是我们特意为你布置的。我这就去打电话告诉老板,说你到了。”

真离子道:“头山满先生约我来什么事?你们知道与否?”

那二人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一人道:“这是机密,事先他谁都不告诉。就连我们这里的老板先生也不知道。请小姐原谅,不是我们诚心瞒你。”

真离子点点头,又略有所思地转身打量屋里。那二人都告辞出去了。

真离子转身到门前,向外看一眼,回身端起茶杯,吹一下,喝了一口茶。她放下茶杯,掏出手绢儿,在那上撒了些粉红色的解毒药粉,喷湿了,叠几层,盖在了一杰鼻子上。她又仰头吁了一口气,有些疲劳的样子。

真离子安稳了心神,来到茶几边刚刚坐下,立刻又起来了。那椅子上硬棒棒的,她坐的屁股上一阵疼痛。

她扭头用手细摸,被小矬子抽那一鞭子肿成了一道儿,高出了肌肤许多。真离子又解开裤带偷偷看。见那肿的紫红一条。

她气得自语道:“小矬子!你们这些西洋狗,都等着!看我日后怎样杀你们!你抽我的屁股,日后我割你的脸。”她又系上裤带,靠在那里,边喝茶边回想一路上的惊险场面。

她心说:“我在北京车站先观看了打架,没发现有何危险的迹象,我才上了车,打发走了四个保镖。小矬子当时躲在什么地方了呢?这矬鬼看似愚蠢,跟踪暗算人的手段,竟很高明。”

其实小矬子一伙,当时就夹杂在人群里,见真离子上了车,他们上了另一节车厢。

真离子又回想她到天津,心说:“在天津我看见几个英国人对我交头接耳。我下了车,又看见他们鬼鬼祟祟地在我背后。多亏了东方君。否则,我在天津就被他们抓住了。

东方君有一身很好的武艺,打架时谁都看到了。小矬子他们轻易不敢上前抓我。这个东方君可真好。他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还有那么高的武艺。他是个难得的人材。我一定要让他一心一意地跟着我。”她暗自点头笑了,心里越想越美,简直忘了屁股疼痛。

她不由自主地又去坐椅子,想舒适一时。屁股刚坐稳,又急忙站起,才想起屁股上疼痛。她又恨起了小矬子,说:“矬鬼,你可把我羞辱苦了。”

她又回忆坐船到上海的经过,心说:“我到上海一下船,就发现有可疑人在背后。准是趁我与东方君去饭铺吃饭的时机,那双手插兜的二人,跟踪暗算了我。在车场他们不敢上前抓我,也多亏了东方君。总结起来都怪那些法国佬,是他们帮助了小矬子。否则,有东方君在我身边,他们绝不敢抓我。这些法国佬最可恨;我饶不了他们!凡是参加抓我的那些人,我迟早都要报复!”……

真离子只顾想着心事,她手中的热茶已经凉了。她喝一口,马上吐掉,放下了茶杯。她又自觉有些站立不稳,暗说:“我一天一夜没睡,是困倦。”

她紧挨一杰躺在了床上,很快便睡熟了。这时一杰由于中毒较深,依然昏睡;他对这里的一切,毫无知觉。

不多时,日本领事佐木也驱车惊慌赶来了。他进院儿,便向那二人问:“真离子小姐,来了没?”

他二人都道:“来多时了。现在她正休息。”

佐木放下心,又问:“她说什么没有?“一人道:“她只说路上遇到点麻烦。她的一名手下晕了。”

佐木听了进屋来看,见真离子在床上睡得坦然正恣。他点点头笑了,退到外面,向二人道:“小姐平安就好。晚上我来看她。”佐木象似还有急事,匆匆到门外上车走了。

这个院子是日本商人的会馆,平时不做商品经销生意。这里原名叫佐木商行,现在是个地地道道的黑龙会特务窝点。

这里人专门从事搞垮、兼并、坑害别人的活动。往别人的食品里下毒,往别人的香烟里下炸子,放火烧别人的仓库,挑拔商人殴斗,造谣孳事等破坏活动都在这里策划实施。

他们打算从各方面垄断上海,干尽了破坏勾当。他们更参与从政治军事上垄断中国。

到晚上,真离子睡醒了。她见一杰没醒,又将手绢儿换了药,重新盖在了一杰鼻子上。那两个伙计打扮的小特务,马上给真离子端来一桌酒菜,让道:“小姐:请您吃饭。”

真离子看了几眼席面,感到满意。她坐下一边自斟自酌,一边问:“头山满先生什么时候到来?”

一人道:“电话白天就过去了。有人回电话,说他晚上到来。估计就快到了。”

另一人又道:“白天小姐睡觉那时,领事先生来过了。”

真离子一听佐木来过,立刻生气,问:“他怎不言语一声就走了?我正要找他责问。他是负责接我的,为什么不见他人?结果让英国佬和法国佬串通一起,暗算了我。他们在大街上,公开将我绑架去了巡捕房。是我急中生智,危难中自救逃出来的。我的命险些丧在那些人之手。”

那二人听了都吃一惊,相互对视,惊道:“小姐:这事我们丝毫不知道。让你受委屈了!”

另一人又道:“领事先生好象知道了这件事。他进屋看看你,就匆匆忙忙地上车走了。看他神色就象出了事。临走他说晚上来看你。”

真离子一听消了点儿气,但脸色依然阴沉。她微微点点头,好像是说:“我听了他的解释再说。”

那二人见真离子脸色好些了,一人道:“小姐放心。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凡是参与抓过你、刁难过你的人,不论他是谁,我们一个也不能让他好受。我们这里的老板福田先生,出门会客去了。他回来,我们向他报告。一定为小姐洗刷耻辱,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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