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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无辜吗?

皇帝悚然而惊,根本没有怀疑祁盛的话。

在他的眼里,祁时早就表现得野心勃勃,让他觉得不值得信任了。

何况,他也很清楚这两个儿子之间,祁时一直对祁盛有杀心,倒是祁盛总在避让忍耐。

御林军围困住祁时的府邸时,祁时还在卫锦的院子里躺着。

他与卫锦一样,陷入在宁静的昏睡中,人事不知。

暗八更早一步从那迷药的药效中恢复过来——也不算是完全恢复,只是终于可以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几步。

仗着四下再无旁人,暗八也放弃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他龇牙咧嘴地活动四肢,拉伸筋骨,直到自己可以正常走路。

然后,他默默地跨过卫锦,踢开祁时,自己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坐着,思索好了要怎样收拾这个烂摊子。

在脑内排演过所有的细节,暗八才解开了卫锦与祁时两人的睡穴。

然而……两人还是不醒。

显然,卫柳给这两人用的迷药,药效要强劲很多,如今还在让人昏睡。

暗八倒是不知道卫锦用了药,他只是低声骂道:「两个懒鬼。」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暗八去倒了一杯冷茶,直接泼在了卫锦与祁时的脸上。

两人依旧睡着,但还是未醒。

如果卫柳在场,她一定会告诉暗八:「迷药用冷水解不开。」

可是暗八现在并不知道原因。

所以暗八又去打了一桶井水,兜头一泼。

井水哇凉哇凉的,激得祁时与卫锦哪怕是在睡梦之中也瑟缩了一下,但是他们还是没醒。

暗八奇怪道:「咦?难道是我解穴的功力差了些?」

他也不耐烦再蹲下身去解穴,只用鞋尖轻轻踹那穴位位置。

轻轻踹了不管用,就再用力些。

还是不管用的话……

「难道我记错了穴位,应该是别的位置?」

陷入自我怀疑的暗八,开始再祁时身上胡乱地这里踹踹,那里踹踹,一时倒也踹得不亦乐乎。

若非领队御林军的年轻将军闯入园中,只怕暗八要把这位大皇子全身上下都踹个透彻。

将军一脸奇异地看着暗八,问:「你在干嘛?」

暗八立刻端正站好,重新端起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来,说:「大殿下与锦侧妃白日睡熟在这院中,我帮他们赶赶蚊子。」

「好端端的,怎么睡熟了?」那青年将军一脸茫然:「贤王妃呢?二殿下那边说贤王妃被诓进了大皇子府。」

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自己人,暗八不做道士的时候,与这将军也相熟,因此双方说话也坦白。

「贤王妃只是来与锦侧妃叙了两句旧,便离开了。」暗八说:「我在这里,她当日平安无恙,二殿下怎么兴师动众要你御林军来了?」

「二殿下去跪了宫门,状告皇帝,说有刺客刺杀他未遂躲进了这里,皇帝震怒,要我们来搜府捕获刺客,并带大皇子进宫审问。」

「哇哦!」暗八低头看看祁时:「可是刺客不存在,而且我叫不醒大皇子,这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方法总比问题多。

御林军早得了报信,知道刺客其实并不存在,只是为了救出卫柳罢了。

既然卫柳不用救,这府中只随便搜搜做个样子就罢了,无需真的抓出一个刺客来。

至于大皇子嘛,既然昏睡不醒,找个担架抬着放到马车里面去,运到皇帝面前,请御医瞧瞧也没问题。

只可怜傅御医难得休沐不当值,却还是被皇帝紧急召入宫中,给祁时解毒。

那将军从暗八那儿得了那些沾着迷药的书信也带入了皇宫,道:「大皇子便是染了这纸张上的迷药。」

御医也不说那信纸上面只是让人浑身乏力的软筋散,也不提这大皇子中的却是能让人昏睡三月不醒的一梦黄粱。

傅恒舟装作自己并没有看出区别一般,配了一梦黄粱的解药出来,嘴上却说:「是普通的迷药,想来是大殿下将迷药洒在信纸上时,不小心接触到迷药先把自己也迷晕了。」

将军跟着一起推波助澜地说:「唉,这信上涉及到贤王妃身世,想来是要给贤王妃或者贤王殿下看的?」

大太监德胜在一旁小声地倒吸了一口气,貌似害怕,却又要壮著胆子提醒陛下:「想必是刺客刺杀不成,大殿下就考虑要下毒了?这……二位殿下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啊,何至于如此,只怕是有误会……」

傅恒舟沉着道:「若是误会,大殿下醒来一定能解释清楚的。」

在皇帝阴沉的凝视中,一碗苦汁灌入大皇子口中,终于让这位昏睡的皇子呛咳著醒过来。

在祁时的时间线里,他正在喜滋滋地等著卫柳软倒在地,任他上下其手。

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像忽然有些头脑发晕——也许是因为太兴奋了?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浑身上下感觉又冷又疼肌肉都在抽搐——也许是因为马上就要得偿所愿太激动了?

总之他并没有细想,甚至没有看清自己眼前的景象,就叫道:「美人儿!」

「荒唐!」皇帝眉毛一挑,怒叱道:「堂堂皇子,这成什么样子?」

面前娇花明月一般的卫柳,猛然变成了自己那坏脾气的皇帝老爹——祁时一个哆嗦,终于清醒过来,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我……我……」他翻身滚下贵妃榻,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问:「儿臣……父皇……儿臣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问朕?你这畜生竟然还有脸来问朕?!」皇帝怒极而笑:「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还想问问你,你都做了些什么事?」

「我……我……」祁时的眼珠子乱转,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甚至觉得这场面有些不真实,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上一刻还在府内等著卫柳投怀送抱,下一刻就忽然浑身湿漉漉地跪在皇帝面前了。

这样跳跃的,不连续的,毫无逻辑的场景切换——是做梦吗?

他小心翼翼地掐了自己一下,掐的自己疼得险些「嗷」地一声叫出来。

好险忍住了叫痛,祁时无措茫然地抬头看着皇帝,讷讷地说:「儿臣一直在府内思过,没有出门……」

「是啊,你的人是没有出门,但是你的心思是满天下的飞啊!」皇帝说:「你的心思都飞到你弟弟的府里面去了,是不是?」

「……儿臣……儿臣不敢!」

「不敢?不敢的话为什么今日祁盛遇刺,刺客受伤后别处不去,偏往你的府邸里逃窜,消失在你的王府里?」

「什么刺客?我没有安排刺客啊!」祁时是真的无辜委屈了,他大叫道:「父皇,儿臣冤枉!绝不是儿臣安排的刺客!二弟他都中毒活不了多久了,我多此一举做什么?」

「好,刺客没抓到,没有人证,你不承认,那就假装不是你做的吧。」皇帝点点头,旋即又问:「那你怎么解释这书信?难道不是准备用来毒害祁盛,结果却迷晕了你自己?」

什么叫假装不是他做的?真的不是他做的!

祁时想要辩解,可是又不能放著皇帝的问题不答。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看向那被薄绢垫著的一沓书信时,也没有认出那是丞相与下人间的手书,是卫锦拿来撩拨卫柳上当的诱饵。

「什么书信?儿臣不认得。」他说:「儿臣不知道!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对,一定是有人陷害,是祁盛!」

「是他自己快死了,嫉妒我能一直活下去,他嫉妒我娶了卫锦,才来害我!」

「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父皇,我发誓!我若是真的要找人害祁盛,我……我……」

他想要发个毒誓,可是开口又舍不得诅咒自己,竟然说不下去了,只能膝行上前抱住了皇帝的腿。

皇帝阴沉着脸,一脚踹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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