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怨气缠身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中响起,我速度很快的往前奔跑,很快就听不到身后窸窣的爬动声,抬起头正好看见了何穗藏身的房间。
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我想趁这个时间试试,以此来确定我心中的猜想。
抬脚走到门口敲了敲,我温柔的问道:“何穗?”
门内没有丝毫的回应,我不信邪的又敲了两下,重复同一句话,门内仍旧没有动静,也就是说何穗根本不在房间里。
第三下之后我直接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快速的扫视屋子里,里面是高档的单人病房,所有的家具一应俱全,唯独没有何穗的身影。
我目光冷沉,没露出一点震惊的表情,完全对这样的景象冷静应对。
直到身后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我才关上房门退出病房,嘴角的弧度没有消失过,饶有兴致的听着后头快速接近的声音。
“蛇仙要是我死在这了,你会怎么办。”我摸摸挂在脖子上缠绕的蛇仙,想看看蛇仙会给出怎样的反应。
“吃了你!”
脑海中响起没有多少波澜的声音,然后缠绕的蛇慢慢收缩,用这个方式来警告我别有其它的心思。
微微一笑,我转身从容面对声音传来的方向。
若我没猜错何穗应该在真实的病房中,那样的话她更加安全,我也可以放开手脚战斗,不用顾虑那么多后我自然是想见识下子母煞的实力。
急促的爬动声在快速的往我这边来。
趁这个时候和蛇仙好好交流了下,也知道我现在的眼睛属于什么情况。
蛇瞳。
以降低自身体温为代价获取夜视能力,相对应我也获得了属于蛇的部分习性。
眨动眼睛,我看到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现在走廊中,子母煞四肢着地贴着天花板速度奇快,二者间有一根不断晃荡的脐带相连接,随子母煞的行动不断在体外摇晃。
母体身上有不少的伤痕,爬动间嘴巴里有不少黑红血液流出,那双血色的眼睛里只有杀戮的本能。
才扫了一眼我就挪开视线,注意力着重在小的上。
子母煞的实力担当是女鬼腹中的孩子,脐带还没有完全脱落,说明小家伙还没有发育完全,这就是我最好的机会。
我从容后退,左手握紧匕首狠狠用力,刀刃立刻嵌入掌心,钻心的疼痛让我皱眉,等到血液完全浸透短剑,快速从包里取出一瓶酒精和绷带,拧开瓶盖把酒精撒在手上,又用缠绕住左手,粗鲁的把伤口处理好用右手握短刀专注精力应付当前的情况。
逼仄压抑的走廊并不是战斗的绝佳场所,也不适合使用龙泉剑,退而求其次选择这把短刀,相对应对鬼怪造成的伤害也会大幅度降低,只能用自身的血液来弥补。
疼痛让人清醒,也能对当前的情况更冷静的思考。
来了。
我抿着嘴等待子母煞的接近。
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我,小鬼张嘴嚎叫一声,身上立刻喷涌出无数的怨气,二者间连接的脐带陡然变长,化作一条鞭子朝我抽来,子母煞则是在快速的接近我。
用输送养分的脐带做攻击武器,这小鬼所表现出来的智慧远超想象啊。
我毫不后退,指缝中划出一道符。
这张符颜色和其他的符纸颜色都不一样,是张浅蓝色的符,上面的线条是用金红色的液体书写成。
“为了对付你可是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轻声呢喃,等到脐带化作的长鞭来到近前,闪电般的拍下那张符,受伤的左手掐诀,“雷,爆!”
随这句话说出,身体如遭受剧烈的撞击,一缕血液从嘴角滑落,那张贴在子母煞脐带的蓝符瞬间爆开,化作道道照亮整个走廊。
迅速爬动的子母煞惨叫一声,直直从天花板掉落在地上,虽然在一瞬间做出反应,子煞和母体联系的脐带被蓝符炸裂,无数碎块飞溅走廊各处,也有一小部分飞溅到我的身上,被我随意的甩掉。
目光和子煞对上,眼中带着些许的挑衅,勾起嘴角,无声开口:“垃圾。”
还没有完全成长的子母煞虽然有超越孩子的智商,能想到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却忽略了人心更难算,在没有了解过实力贸然出手,结果就是惨败。
失去养分的子煞不足为惧,只要在适当的时机将其杀死即可。
“不要!”女鬼飞快的挡在小鬼前,双手死死的拦住,它的腹部已经被小鬼撕扯出一个巨大的口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即便这样女鬼还是想要护住自己的孩子。
并未注意到身后小鬼怨毒的双眼,四肢撑着身体爬起,正要对孕育自己的母体下手。
小鬼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眼中,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它要怎么杀死女鬼,也顺便看看女鬼会有怎样的反应。
一只尖锐的爪子洞穿女鬼的腹部,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它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孩子,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自己的孩子亲手杀了自己。
“母爱伟大没错,但你觉得这是爱?”我叹了口气,不论人还是鬼都无法舍弃作为母亲的伟大,但是这只鬼未免也有点太蠢了。
从死亡那一刻它肚子里的就不再是骨肉血脉,在小鬼眼中它只是能提供养料的母体罢了,吃掉后让自身变得更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为什么?”
小鬼歪着脑袋,血红的眼睛里只有怨毒,对于母体毫无留恋。
“养料。”小鬼精准的吐出两个字,两只手毫不客气的撕开女鬼的身体,抓住一缕阴气贪婪的吞入肚子中。
母体是让子母煞成长的最好养料,阴气刚进入小鬼身体里就化作自身的力量,身上的气息也越来越压抑。
那双眼睛里浮现出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残忍,它裂开嘴笑了,将女鬼撕扯成无数碎片,挡着我的面张大嘴巴将脑袋吞了下去。
吃完后仍旧觉得不够,委屈巴巴的说:“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