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杀了它
我没有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鬼把母亲亲手撕扯成碎片,然后吞入腹中将其化为自身的阴气。
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小鬼身上阴气叠加,很不满足的抬眸看向我这边,歪着脑袋露出笑容。
充满实质恶意的笑让我觉得恶心,光是想到刚才的事越发确定这东西不能轻易放过。
只能费点力气把它杀了。
失去母体的小鬼实力大涨,身体一点点变大,最后变成了七八岁的大小,也从最初的四肢爬动变成双脚行走,不过动作很生硬,行动起来有些好笑,又有点艰难朝着我这边缓步移动。
顺手摸出另外一张淡蓝色的符,这个动作毫无疑问震慑到了小鬼,猛然停在那一动不动,怨毒的眼睛里闪烁出截然不同的智慧。
它在思考!
我瞬间辨认出这种情况的可能,在对我的攻击方式进行思考,这只小鬼成长速度远超我想象,即便是我都没有料到这样的情况。
预估所有的战斗可能不是难事,小鬼能不能招架得住可不好说。
我现在所使用的不过是底牌中的一张罢了,根本不用担心小鬼能充分掌握我的行动方式。
“请仙!”
我在脑海中飞快的和蛇仙进行交流,想让蛇仙在关键时刻给与我应有的帮助。
同样蛇仙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血!
我答应了蛇仙的要求,从兜里摸出一张黄色的符,当小鬼的面露出了一抹阴恻恻的笑。
此时的表情比鬼还要可怕的多,所以我要做的是用最短的时间完成请神。
请神和东北的大仙附身不太一样,追究根源还是没有太大的区别,正好我的身体适合蛇仙附身,能坚持的时间应该会久一些。
念完那句请神咒语,黄符在瞬间燃烧殆尽,我的身体剧烈颤抖,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都变了,周身的气质猛然变得阴冷,一双眼睛也变成了赤金蛇瞳,直勾勾盯着对面牙牙学走路的小鬼,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恶心的味道。”
阴冷的声音从我的嘴中说出,习惯的舔舔嘴唇,被蛇仙附身的我没有后退,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他撕扯掉左手染血的绷带,再次把短刀嵌入伤口之中,让整把刀都浸满鲜血,才心满意足的舔舐已经露出白骨的伤口。
舔舐过后的伤口恢复如初,只剩下失血过多后的苍白。
短刀被蛇仙握在手中,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地,在寂静的走廊中制造出唯一的声音。
气势的变化让小鬼有些不明白了,眼前的明明还是个活人,但那种隐形的气息让它觉得很危险,但是进食的本能迫使它不能退缩。
控制着我身体的蛇仙动了,他的动作简单干脆,甚至连一些其余的表示都没有,握着短刀招呼上去,用粗鲁且强势的动作让小鬼节节败退。
处于游魂状态的我看傻了,这条蛇比预想中的还要残忍的多,要做的事也很简单粗暴,那就是利用绝对的优势压制小鬼。
猛烈地攻击让小鬼疲于应对,一身阴气尽数宣泄出来仍旧不是蛇仙的对手,反而被按着吊打。
短刀一下下刺入小鬼身体里,这样的场景非常血腥,残酷。
生生的把小鬼从中洞开,然后将那些彻底弄成一堆碎片。
攻击凌冽而疯狂,毫无章法可言,让拥有近乎成人智慧的小鬼处于懵逼状态,下意识的运转全部的阴气对身体进行修复。
“简单又粗暴的办法啊。”我忍不住轻笑,明白了蛇仙攻击迅猛的理由。
连续攻击的蛇仙暂时停下,观察了一阵后阴恻恻道:“你恢复的速度越来越慢,继续攻击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况。”
子母煞一旦形成会非常的危险,身上的煞气能够摧毁掉所有的一切,归根到底这些煞气还是来自母体,当原本的煞气都被消耗殆尽后,小鬼恢复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展现出了身上更多的劣势。
我服了。
深深被蛇仙的可怕所折服,单凭这点已经能看出洞察力到底有多强悍,硬是在被动的局面中生生挖出一条生路。
可也就在这时,再次复苏的小鬼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疯狂的想要把最深的怨恨施加在蛇仙的身上。
凌空的身体扑向蛇仙,随后小鬼的表情彻底僵在脸上,怨毒的眼睛里浮现出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锋利的短刀没入小鬼额头,正中额头的位置,只剩下刀柄留在外面。
“身体还给你。”
阴冷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随后就是一阵熟悉的眩晕,再有真实感觉的时候已经回归自己的身体。
脑袋很晕,还伴随说不出的恶心感。
我发现蛇瞳的效果消失了,能看到的只有小鬼模糊的轮廓,它身上的阴气在快速的溃散,从那双眼睛里能看到的只有消散不掉的怨毒。
“诅咒……”
小鬼阴森的话没能说完,头顶的刀柄用力搅动,大半个的头盖度都被撬下。
离开本体的头盖骨瞬间化作阴气消散,小鬼眼中的光泽也彻底消散。
阴气散去,周围的走廊恢复光明,短刀应声落地,我身体摇晃眼前发黑,已经没办法在坚持下去。
眼看着快要摔倒,一边的房门忽然打开一道身影从里面钻出,艰难的从后面扶住了我,让我靠椅子坐下,在我面前晃了晃:“没事吧?”
大量失血导致整个人都处于强烈的眩晕状态,根本没办法和何穗进行交流。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何穗正好看到左手染血的绷带,还有掉落在走廊地面的短刀,目光变了变过去把短刀捡起收进我包里。
没有明说她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所有痕迹都处理完后,何穗才起身去叫医生过来。
“你的血很美味,好好养养吧。”
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随后脑袋一歪彻底没了意识。
这一次我睡的很沉,感觉过去一个世纪那样漫长,耳边总是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好像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