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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大吵大闹

两人均是妒火中烧,黑着一张脸就风风火火地朝七杀厢房去了。

谁曾想,两人竟是在半路上碰到了赫连临玉——这人竟然也要去七杀的厢房。

却原来,赫连临玉方才去书房找过裴仪,谁曾想她竟然人不在。一问得知她去找七杀了,赫连临玉便跟着找了过来。

于是乎,三个男人气势汹汹地一同进发了。

另一头。

厢房内。

七杀坐在床上,一脸害羞地一件一件脱衣服。

“脱完了就躺下。”裴仪一面暗道大佬这身材也太好了,一面坐在床沿边上叮嘱道,“只脱衣裳就好了,不用脱下装。”

“知道了。”七杀红着脸羞涩地应下。

其实,他是想三郎看他的,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七杀刚脱下最后一件里衣,就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响。

黑漆木门被人从外踹开了,砸到墙上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裴仪吃了一惊,一回头就看见霍渊、萧君集、赫连临玉这三个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霍渊一眼就看见了已经赤裸着上身的七杀,他登时觉得脑子嗡嗡作响,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最珍爱的宝贝要被人给糟蹋了。

霍渊勃然大怒,只觉得心里一片苦涩,愤然斥责道:“白日宣淫!你们还知道礼义廉耻吗?!”

萧君集也要气炸了。

饶是他早已经料到了七杀这死狐狸精会和他家三郎做那苟且之事,但真当他看到七杀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时,他仍旧是彻底绷不住了。

萧君集上前一步走在了最前头,一双眼睛就跟能吃人似的,指着七杀大怒道:“大白天的勾引人,家宅不幸,男人之耻!”

赫连临玉也阴沉着一张脸,他瞥了眼床上坐着的七杀,目光转而直勾勾地钉在裴仪身上。

“三郎昨日拒绝与我亲近,我还以为三郎这是洁身自好。”赫连临玉冷笑着讥讽道,“如今看这情形我才明白了,三郎昨日那般对我无非是欲擒故纵!”

裴仪冷不丁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斥责,不由得莫名其妙,怒气值也在蹭蹭蹭地往上涨。

七杀脸色极其难看,冷声辩解道:“三郎是要给我施针看诊!”

萧君集完全不信这说辞,讥讽地笑着挖苦道:“三郎什么时候还会医术了?你有脸勾引人,现在还没脸认了?”

裴仪看这群男人凶得仿佛要把人给吃了一样,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抽出腰间的玄铁鞭,“啪”地一下猛地抽了过去。

萧君集等人本能地忙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就要避开这突然袭击。

那鞭子重重打在地上,接着往上弯曲弹了一下,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嗡鸣声。

裴仪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这群突然破门而入的男人。

她的眉宇间都仿佛凝结了寒霜一般,板着脸寒声道:“你们住在我的府衙里,吃喝都是我供着,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霍渊没料到她会生这么大的气,整个人不由得微微缩了一下。

但他只要一瞥见七杀那衣衫不整的模样就瞬间怒火中烧,立马又来了勇气,臭着脸怼道:“本王难道说错了吗?!裴仪,你可知道自尊自爱?!你一个……男孩子家,怎么能大白天里跟一个男人在房中厮混!”

萧君集也又气又委屈地帮腔回怼道:“三郎怎么也得注意一下名声才好!你大白天的跟自己的贴身侍卫在房中鬼混,这要是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看你这个县太老爷?!旁人只会说你是个色鬼!”

裴仪越听越气,只觉得肝火都烧得旺旺的。

她只觉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就像是有几条饿狼在她面前嗷嗷叫一样。

裴仪双目中烧着熊熊怒火,手上毫不留情面地一舞,那鞭子“啪”地一声又恶狠狠地抽了出去。

萧君集脸色大变,连忙往后又退出好几步远,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地质问道:“三郎,你这是要打我?!你和这么个野男人白日宣淫,我敢来阻止你犯错,你还要打我?!!”

霍渊也往后练练退了好几步,那鞭子堪堪擦着他的胸膛扫了过去,差点就抽中了他。

这勾起了他极不好的回忆——摊牌的那天晚上,裴仪也是拿这条鞭子抽了他!

他当时手背都被抽肿了,擦了消肿活血的药后,足足花了两天的时间,那只肿的老高手才恢复如初!

如今,裴仪竟是故技重施,又要对他动粗!

“裴仪!”霍渊脖子一梗,怒瞪着站在他几步开外的裴家三郎,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斥责道,“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了?!你自己有辱斯文,大白天的和人做不道德之事,你不听劝谏就算了,还反过来要打人!你凭什么呀?!”

裴仪可真是气笑了。

她冷眼盯着霍渊,皮笑肉不笑地讥讽道:“诸位闲事管的可真宽!呆在我的地盘上,还成天对着我这个主人家甩脸色,如今竟然还有脸跟我哭委屈。”

“我倒想问问,且不说我今日是不是要与七杀行那房中之事,就算我真的要与他欢好,又关诸位什么事?!”

“我想和谁好,是你们能管的事儿吗?!不知诸位是仗着什么身份在我这儿摆谱!”

这话一出来,屋里诡异地寂静下去。

霍渊脸色变得苍白,那样子就像是被人打中了七寸似的,整个人难受得不行。

裴仪这番话就跟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似的,就差指着鼻子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老子要跟谁欢好关你霍渊屁事!

萧君集也是没了言语,脸色煞白煞白的,心里甭提有多难受了。

三郎说话也太伤人了,那一句一句就跟刀子似的。

是啊,他算个什么身份?他有什么资格来管三郎和谁好?

萧君集只觉得又怒又悲哀,突然意识到一个名分是如此重要。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回什么劳什子萧家,起码自己如果一直待在三郎身边,那好歹还有个“侍君”的名头,那自己肯定是有资格在这闹一闹!如今自己没名没分的,竟是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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