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剖开肚子还能活
这人看面相就一副刻薄相，果真是个刻薄的。
“冯姐姐，我好像给你找麻烦了。”沈月乔抱歉道。
冯玉蓉被她这样叫的愣了一下，冷嘲道，“这话她早就想说了。”只不过是刚好逮住机会罢了。
沈月乔：这我看出来了。
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到哪里都会成为公敌。
更何况放在一堆黄脸婆中间？
“切一块瘦肉，要二两三钱五分！”
冯玉蓉手起刀落，直接丢上秤。
采竹高声道：“瘦肉一块，二两三钱五分！”
“切肥瘦相间的，要一斤四两二钱六分！”
“肥瘦相间的，重一斤四两二钱六分！”
“那我就来个——半边猪头，要七斤二两一钱八分。”
“半边猪头，重七斤二两一钱八分！”
……
到后来不止是摊主们，还有来买肉的老百姓，冲着新奇，全都喊着自己分量。
一样一样切下来。
都是分毫不差。
不愧是仵作出身的屠夫，这刀就是厉害。
之前只是切了几样做示范而已，说是串通好的还有人信。
但这么多人都是自发过来的，这就可没办法串通了。
老百姓们也不管沈月乔之前说没说过要给冯玉蓉的这头猪包圆，自己喊了多少就买了多少。
平时冯玉蓉一头猪要卖一天，这才多少功夫就全卖出去了！
就剩下猪下水跟几根筒骨了。
其他的摊主全是一脸愤愤，冯玉蓉自己也愣住了。
这，这就全卖完了？
“冯姐姐这刀工，这手，简直是神来之手啊！”眼看着东西被抢购一空，沈月乔还不忘了再添把柴。
“我虽然说要包圆你案板上的这头猪，但看这情形，只能明天了。”
冯玉蓉有点缓不过来，“这，要不我回去给你杀一头？”
“那倒不用！”沈月乔忙道，“冯姐姐若是没有别的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月乔刚帮她卖完了一整头猪，冯玉蓉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解下围裙，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便跟着她走了。
时候已经不早。
沈月乔带着他们进了附近的一家酒楼吃饭。
冯玉蓉手上的刀太扎眼了，虽然拿布包上了，但一股子猪腥味儿还是飘了出去。
店小二一脸嫌弃的道：“这什么东西，别带进我们店了，别的客人还要用饭呢！”
沈月乔皱了下眉头，“那我们就不在这儿吃了。”
她脚步一顿，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店小二傻眼了。
沈月乔让采芹记下这家酒楼的名字，回头第一个让它倒闭，就让林管事把它也买下来！
有了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沈月乔索性带着众人去了附近的火锅店。
火锅店的准备对沈月乔来说是最简单的了，店里只要摆上几张桌子，后厨甚至都不用砌灶台，就可以开张的。
不过让林管事找人打的锅还没好，店里只摆了一个做样品的锅，但桌子有了。
让采芹和采竹她们坐马车返回市集上买些菜，回来稍微洗洗菜就能开吃了。
等她们买菜回来的功夫，沈月乔这边已经跟冯玉蓉聊上了。
“今日姑娘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未曾问姑娘贵姓芳名。”
“免贵姓沈，家中排行第四。”
“沈四姑娘，大恩不言谢。但不知，姑娘需要我做什么？”冯玉蓉开门见山道。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沈家四姑娘的名声她再怎么孤陋寡闻也是听过一些的，人家这般大费周章的来找她，自然不可能只是为了买点猪肉。
沈月乔顿了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那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冯姐姐，我不日要帮一位身份贵重的夫人治病，但身边没有合适的帮手，想请冯姐姐帮个忙。”
“当然，不会让冯姐姐白帮忙的，届时会给冯姐姐百两银子作为酬金。”
冯玉蓉果断道：“我并不会医术。”
沈月乔再次对这个女屠户刮目相看。
她没有因为听见一百两的酬金就满口答应。
“冯姐姐误会了，不需要你会医术。只要帮我擦汗即可。你祖上是仵作，熟悉人的身体结构，你又会杀猪，定不怕血腥。”
“治病为什么会有血腥？”
沈月乔莞尔：“因为要开膛破肚啊。”
冯玉蓉倒吸一口凉气。
人开膛破肚了还能活么？
她也跟爷爷还有爹爹学过仵作一行，死人才能开膛破肚呢！
“既然说是治病，自然是在活人身上动刀子，冯姐姐若是感兴趣，届时看看便知道了。”
“我……”
冯玉蓉犹豫了。
爷爷和父亲是在死人身上动刀子的，她是在猪身上动刀子的。
她并不忌讳开膛破肚。
可在活人身上开膛破肚，她是生平头一次听见！
但她也忍不住好奇，活人剖开肚子了，真的还能活么？
过去也有殇医给人拉肚子，但没多久人就死了啊。
“冯姐姐薛家大少爷的未婚妻么？”
冯玉蓉点了点头，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她日日在市集上摆摊，想听不见也难。
“那位陈姑娘得的是肠痈，是我亲手治好的。”
“你剖开她的肚子？！”冯玉蓉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沈月乔点点头，“我师父和师兄倒是不怕血腥，可他们都是男子，不方便。冯姐姐若不愿意，我还得再去寻摸合适的人选。毕竟，时间不多了。”
“我答应你！”冯玉蓉爽快的答应了。
那位陈姑娘后来都能留信出走，那就是还活着了，剖开肚子还能活，她必须看看是什么手段！
沈月乔微笑着点点头，让她之后可以照常摆摊，治病之前会派人来通知她的。
这边聊完，采芹采竹也将菜买了回来。
收拾收拾，直接下锅。
托沈月乔的福，冯玉蓉头一次吃到这种叫火锅的东西，简直大开眼界。
分开前，沈月乔还让冯玉蓉把剩下的猪下水和筒骨给她带过来，若是隔壁摊子还有，帮她再带两副，她都给钱。
“沈四姑娘要猪下水去做什么？”
“自然是弄吃的。”
想起自己尝试做过，最后吃进嘴里的那个味儿，冯玉蓉有些难以接受。
沈月乔被她一言难尽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那是冯姐姐不会做，回头做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尝尝。”
冯玉蓉艰难的点了点头。
别说冯玉蓉了，魏妈妈也觉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