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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血流不止

时鹿遇磷而上,无非鱼死网破,又有何惧。

她本是家中独女,享父母所有恩宠,虽不是富豪之家,却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后家庭变故,也没有体会到多少生活苦楚,再到后来遇到叶怀周,他就算是不爱她,却也受到了他多日的庇护,如今夫妻缘分到头,父亲十天前也自杀而亡,剩下一个在乡下陪着姥姥的母亲。

这些年因为父亲赌博,亲戚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也断了联系。

她发现,除了母亲,这世上似乎没有她特别留恋的,无论是人还是事。

若能为她的人生划一个最痛苦的时间段,那必然就是现在,从父亲死后,直到今天她没有睡一个安稳觉。

今日去叶怀周办公室,又被他在心口捅了一刀,生活再差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所以即便是激怒了苏妄,被他弄死在这儿,那她也必然放出利爪,要他一块皮肉。

活着不就是这般,永远为那一口气。

她听到了骨头咔擦的声音,是他握手时发出来的震慑声,时鹿一动不动。

她看到了他露出来森白的牙齿,他把她往起提了一点儿,她看到他扬起了巴掌,她想男人打女人早就屡见不鲜,不稀奇。

但他没打,不过就是拽住了她一缕头发,迫使她抬头,眸似鹰隼,“既然喜欢犯贱,那我就成全你!”

他一脚踹开了门,他下车,把时鹿从车内拽下来,她还没有站稳,苏妄就拉着她的手进了住院部的大楼。

时鹿比苏妄矮了大半个头,腿不如他长,走路必然也没有他快,于是她一路跌跌撞撞。

把她拉去了10楼,出电梯后,他说:“我到要看看你被人踩在脚底下时、你还怎么喜欢姓叶的!”

她并未理解他那句话,接着人就被苏妄推了出去。

她踉跄的撞向墙壁,幸好及时用手撑着,才免于皮肉之苦。

“时鹿?你到底是来了!”

这尖酸刻薄的声音是余秀竹,时鹿看过去,不仅有余秀竹还有一个叶昊强,这是叶怀周的父亲。

时鹿听说他因为税务问题还在警局,这是出来了么?

时鹿站稳后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它在隐隐作痛,说不上来的闷疼感。

余秀竹冲过来,那架势像是要把时鹿碎尸万段,她指着她的鼻子骂:“我听咖啡馆的人说,是因为怀周和一个人男人打架,看那样子那男人是你姘头,时鹿,你要脸吗!你爹真是死不足惜,教出你这样恬不知耻的女儿!”

时鹿被骂无所谓,但是骂她父亲就是不行,尽管时冬确实该死。

她道:“嘴巴放干净点儿,你不早晚也要死的吗?”

“时鹿!”这一声暴呵来自叶昊强,他大跨步的走过来,将余秀竹拉去一边,他沉着脸看时鹿,“你还是你吗,你怎么对你妈说这种话!你妈最开始跟我说你出轨了,我还不信,现在看你这说话的样子,你必然做的出这下作的事情!”

在叶家,叶昊强对时鹿无功无过,他不会给时鹿脸色看,但也不会太客气,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也少,从来没有红过脸。

但余秀竹对她什么态度,叶昊强肯定知道,他从不阻拦和劝阻。

天下之人皆是敌,时鹿也不会低头认输。

更何况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看着,他正等着看她的笑话。

她挺直了小脊背,“是叶怀周不忠在先,你们怎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你还要栽赃给他?”余秀竹抬腿就踹了过去,时鹿有所防备,所以没有踹到,但下一秒她的肩膀被人一摁,余秀竹再抬脚,这一次时鹿没有躲避开,那脚正中她的小腹。

她感觉到了小腹中央那突然而来的压迫力,沿着被踢中的那一个点扩散开分布,紧接着整个腰部都开始疼。

“菲菲,摁住她,我今天好好教训她!”余秀竹到。

柏菲把手从时鹿的肩膀上拿开,她把手里的保温杯递给余秀竹,微笑:“伯母,别动怒,你看我就是去给你泡杯茶的功夫,就闹出了这事儿,生气伤身体呢。”

叶昊强呼了一口气,没做声。

余秀竹忍不住:“她污蔑怀周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畜牲!”

柏菲对着余秀竹笑了笑,接着她看向时鹿,时鹿的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因为刚刚被踢了一脚,所以捂着肚子,腰部弯曲。

柏菲说:“鹿鹿,你怎么这么冤枉怀周呢,他出差在外无数次跟我提起你,无数次说你的好,白天说晚上说,做人得有良心。”

这话意有所指。

时鹿明白了,柏菲是在指她和叶怀周出差在外时,白天晚上都在一起。

她猛然一咧嘴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容只在皮不在肉,“既然他天天念叨我,你还往上凑什么,你白天听晚上听,他如此相思,你没有就近照顾、解他相思之苦么?”

柏菲哼笑,“自然是有的。”

时鹿不顾肚子疼痛,挺直了身躯,发丝摇晃,瞳仁黝黑分明,“不配是干公关的,身体就是职位。”

柏菲的脸一下就变了。

叶昊强不乐意了,啪,一巴掌煽到了时鹿脸上,他打的又快又狠,没有任何人防备,包括时鹿。

时鹿猛的跌在地上,头晕眼花,尾椎骨疼的像断了一样。

她抬头,叶昊强怒发冲冠,“菲菲是你朋友,更是怀周同窗,你这么侮辱她,什么叫身体就是职位,我是你爸,你口无遮拦,我打得你,你这混账东西,我真是看错你了!!”

时鹿的余光看到了柏菲在笑,她微微侧头,对她露出了那种胜利者的笑容。

而余秀竹只觉得还不够。

时鹿站起来,才刚动,她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淌出,腹中痛楚如筋肉撕裂。

她死死的咬着牙,强撑着站起来,幸好这是冬天,穿着偏厚,那血不那么容易的印在裤子上。

再狼狈不堪不过今天。

她的眼睛周围密出一圈细腻又阴凉的水纹,为她此刻的神情增添了更深的不屈不挠,她看向叶昊强道:“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服你忍着好了,我这么不好,你儿子依旧不愿意跟我离婚,你又能怎么着呢。”

叶昊强:“你!”怒意上来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时鹿又对柏菲道:“你这辈子只配做小三,愿你永远都享有这种见不得人的欢愉,我祝你生生世世,都是终虚所望。”

柏菲的脸此时是铁青。

就这时,医生叫家属,说病人醒了。

余秀竹和叶昊强赶紧过去,柏菲反而有点时鹿面前,道:“看来这朋友是做不成了。”

时鹿:“别侮辱了朋友这两个字。”

柏菲又道:“也好,我本来就没想跟你做朋友,是因为怀周喜欢你,所以我才接近你。我最开始忍耐,如今你们的婚姻岌岌可危,我懒得忍了,我告诉你,叶怀周最后必然会是我的,因为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我都是他的得力助手,你呢?你除了撒娇,狗屁都不是。”

“你不是一条好狗么,你尽情的去舔他好了。”

柏菲咬着牙,“嘴巴够厉害的,但愿你还有笑得出来的时候。”

她也离开,进手术室,一同扶做好手术的叶怀周出来。

都走了,时鹿撑着去了楼梯道,一走过去她就站不住的跌坐在地,捂着肚子,小腹疼的她腰都直不起来,她忘了苏妄在这儿,直到苏妄蹲下来,他抬起她的脸,她才惊觉。

昏暗的楼梯道,她脸色发白,如同在风中发颤的梨花儿,娇嫩可口,又被风肆虐的少了生气。

苏妄的脸轮廓分明,白似山玲的玉兰,高高在上,眺望所有众生。

他俯视着她,说:“够可怜的,公公婆婆维护小三,为了小三不惜对你出手,小三依旧猖狂。你以为始作俑者是他们三个人的任何一个人么?愚蠢的女人,是躺在手术台的男人,是他让你落到如此境地,是他让你在叶家没有人的尊严,是他让你在小三面前连地位都没有,这样的垃圾,还喜欢么?”

苏妄是个混蛋,但时鹿不可否认的认为他说得对。

但凡叶怀周能够为她着想一些,都不至于会是现在的局面。

她继续捂着肚子,血还在流,那疼正在加剧,她呼吸粗喘凌乱,冷汗从额头而下,密密麻麻的分布在鬓角处,看着苏妄,眼睛毫不示弱。

她发现依旧爱叶怀周这种假话,在此时也说不出来。

即使她痛不欲生,即使叶怀周依旧卡在她心里的某个位置,这个口随着脸上的巴掌和小腹的疼,沉重如万斤枷锁。

她的声音像是含着沙砾:“那我喜欢你么?你有什么值得我去喜欢的?”

苏妄在她苍白的脸上拍了两下,“嘴硬成这样,欠教训的女孩儿就应该栓起来,好好去去你的野性。”

他起身,居高临下:“走。”

他朝着电梯方向走去,摁了下行键,回头,时鹿匍匐在地上,后背颤抖起伏,呼吸急促不已,坐的地方一滩血迹。

苏妄蹙了下眉头,这一刻的时鹿像遍体鳞伤的小白兔,坠入了黑暗之中。

他走过去:“起来,别装可怜。”

时鹿牙关在抖,发不出半个音节。

苏妄这才弯腰把她打横抱起,进了电梯。

小女孩儿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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