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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等你离不开我

花如榆很快就来了,秋季中旬,气候凉爽,但她的穿着还停留在盛夏。

一件黑色吊带,一跳A字裙,吊带下摆塞进裙子里面,前凸后翘,好身材一览无遗。

她美的艳丽大方,举手投足充满了自信和活力,她一来仿佛带来了火辣辣的酷暑天气。

她挥手:“嗨,弟弟,哇小甜心,好久不见。”

她热情对时鹿打招呼,时鹿客气的点头致意:“花小姐。”

花如榆往沙发上一坐,那头青丝也跟着一甩,在空中一飘,最后落在她婉约的肩头,发的清香扑鼻,她对苏妄道:“快去做饭给我吃,饿了。”

苏妄停顿两秒,说:“你想吃什么?”

“随意,你做的什么都行。”

苏妄起身去了厨房,时鹿沉默寡言。

她确有意外和错愕,苏妄也能给花如榆做饭。

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爱给谁做就给谁做。

花如榆坐去了时鹿身旁,她观察了一下时鹿的脸色,笑容一点点加深,“小甜心,你真的结婚啦?”

时鹿点头,“嗯。”她又问,“花小姐是真的喜欢苏妄吗?”

花如榆点头,“嗯,我是真喜欢他那张脸。”倒是坦荡。

时鹿沉思片刻,说道:“那就去帮他做饭吧,他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盐糖不分,因做饭频繁受伤,伤到了手还好,若是伤到了脸,我想你会于心不忍。”

花如榆一愣,她看了看时鹿的脸色,又看看厨房,她怀着不解的心再问,“你确定让我去帮忙?”

“嗯。”时鹿确定。

“好。”花如榆对着她灿烂一笑,“小甜心等着吃,我跟他尽量做出一顿能吃的菜。”

说着她进了厨房,丝毫不见扭扭捏捏,面条细致的背影曼妙的像一朵刚开出来的花,养眼极了。

“弟弟~”

时鹿听到了她清润的声音,她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气。

她把心里那点怪异给强行清除,她不能在意苏妄给谁做饭,不能在意他跟哪个异性在一起,绝对不能!

这么想了好一会儿,她冷漠的睁开眼睛,拿起了手机,对着厨房的玻璃门拍了几张照片。

厨房里他们正并排站在一起,衣衫相碰,有一股无形之中的暧昧。

苏妄在洗碧绿的青菜,脸上冰冷,“谁让你进来的!”

“你老婆。”花如榆揉揉鼻子,她看着苏妄那蹩脚的洗菜手法,她嫌弃的要命,“你老婆好像想我们在一起唉。”

苏妄把青菜扔进了水池子里,水珠溅到了花如榆的脸庞,她一把擦掉。

双手抱胸,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弟弟,你生气干什么啊,我又不是真想勾引你,你喜欢人家时鹿,你不会大声表白,你把我叫来干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俩都想利用我,爱要及时,错过了你就后悔莫及。”

所以她前任众多,她能够上午分手,下午就投入另外一段感情,她绝对不会让一段感情困扰她超过三天。

她特别不喜欢苏妄和时鹿这种爱情观,爱就好好在一起,不爱就拜拜,纠纠缠缠没意思,简直浪费生命。

干脆洒脱一点,岂不美哉。

苏妄冷道:“赶紧从我家出去。”

花如榆靠近他,用手肘碰他的手臂,贼嘻嘻的道:“苏靳是不是你大哥?”

苏妄:“嗯。”

“把你大哥联系方式给我,从此我再也不骚扰你。”

她看上他哥了,来了涼安城一趟,不带点收货回去可惜了。

苏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大哥的手机号给了她,两人靠的有些许的近。

厨房锃亮的玻璃门倒映着他们的身影,同时也倒映着客厅那女孩儿目不转睛的注视。

等花如榆收起手机,时鹿才转过视线,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看,还是那本营销策略,她并没有看清书本上写的是什么,花如榆出来跟她道别,她起身。

花如榆大步离开,临走前给了她和苏妄一人一个飞吻。

时鹿坐了下去,她抓着手机,手背筋脉泛白。

夜色。

这算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随着时鹿的一句不要而拉开了序幕,但她无论同不同意结果都不会改变。

苏妄依然饱食餍足的抱着她睡去,时鹿的脸对着柜子,她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时鹿看着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瞬不瞬。

……

三天后,传来了好消息,真真不会有生命危险,共四位权威专家共同为他服务。

一个星期后,真真转入普通病房。

半个月后,森林之鹿再次开业,银行终于见了连溶溶,说之前冻结他们公司账户是银行操作失误,这个解释连溶溶不接受。

但他们就只给了这么一个答案,连溶溶一边找可靠律师,一边维稳公司运作,同时还要照顾儿子。

而时鹿……

依然待在云峰大厦,苏妄不允许她出门半步。

她终日浑浑噩噩,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精神受挫,她的尖刺和执拗也被掐的七七八八,乖顺了不少。

“苏妄……”红唇里吐出这几个字来,吟哦着春水芙蓉的娇态,她也没有下文,就只是叫了他的名字。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将苏妄的回应和深浅不一的呼吸给撕碎在这诺大清冷的卧室里。

很快风停雨歇,时鹿疲惫的倒在他的怀中,无力道,“一个多月了,婚也结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苏妄强行与她十指相扣,啄着她绯红的脸颊,声音嘶哑缱绻,“等你离不开我时。”

时鹿再没开口,也没有睁眼,睡去。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听着着实让人心烦。

阳台的花早就被冻死,徒留一个花盆立在寒风里。

苏妄拍着时鹿的后背,让她好好睡,末了又在她额头吻了吻。

离不开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时鹿真不知道。

没有谁离不开谁,她离得开任何人。

又一个半夜,她又在苏妄怀里醒来,醒了就再也睡不着,干脆起床。

冬天快要到了,一晃她在家里快要三个月没有出门一步。

这漫长又痛苦的八十多天,对她来说像一场还没有醒来的噩梦。

她拿着苏妄的手机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上找到了连溶溶的号码。

给她发信息:“溶姐,我是时鹿。”

连溶溶:“嗯,我就等你给我发信息。”

时鹿:“离不开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我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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