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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苏妄泪眼婆娑

这时一声尖锐的吼叫:“你个疯子,你把他杀了!!潘西,你放了我们,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让苏妄进闻家,我给他权利和地位!”

这是风雅,她被绑着跪在魏静婉的身边,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女人此时哪儿还有半点仪态和盛气凌人,只剩下不甘恼怒和惧怕,上一次潘西想和他们同归于尽的决心并不浓烈,但这次她知道潘西是铁了心要杀了他俩。

说来说去也怪闻德,今日他和闻森尧通完电话话,就来找她,两人吵了起来,闻德负气离家,离开家竟然直奔魏静婉的坟前,让潘西先绑了闻德,最后又用闻德的手机给她发信息,让她过来。

风雅最见不得的就是闻德惦记魏静婉,更不用说大过年的他跑来看魏静婉,她根本无法忍受,于是她来了,正好落入潘西手里。

如果闻德不找她吵架,哪有后来的事!

潘西像看低等动物的看着她,道:“我的小妄向来视权利和地位为粪土,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风雅从来不在嘴巴上饶人,她自己的儿子她也不会甘于下风,此时硬是不敢说一个字。

闻德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嘴里鲜血直流,呼吸连接不上,粗喘的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但他依旧怒视着闻德,闻德从他身上起来,咬紧牙关:“你死有余辜,从你骗静婉给你生孩子时我就想杀了你,现在你就去地底下向静婉忏悔吧。”

闻德张嘴,却吐不个半个字。

潘西走向风雅,夜风烛烛里,他如杀红了眼的魔头,每走一步都让风雅心惊胆颤,风雅的膝盖擦着地往后退,眼里警戒也害怕,却又硬着脖子不想彻底臣服,“你想干什么?潘西,杀人是要赔命的!”

潘西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往日的和蔼可亲,神态都让人忌惮,“我本想找你害死静婉和小柔的证据,把你交给警方,我也不想为你沾上鲜血,你不配。但你又故计重施的对小妄下手,我不想让你被警方定罪,我就要以眼睁睁的看着被我杀死,我要你以命抵命,我要你立刻死。”

“你就断定苏妄出车祸是我干的?我儿子都去自首了,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干的!”

苏妄没有阻止他们的言论,他想让潘叔发泄发泄,但听到这句话,他再一次认识到了人性的恶毒,连亲生儿子都能栽赃。

潘西冷道:“那你就替你儿子……”去死好了。

就在这时,闻德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凭借着最后那点力气拨出胸口的刀,冲向风雅,一刀扎了去,直达小腹!

苏妄一愣,潘西也愣在了那儿。

风雅瞳孔巨缩,她怔怔的看着闻德那张狰狞的脸,“你……”

闻德将脸怼进她,他脸上的血、眼里的厌恶与憎恨重整在一起,让他不甘于只给风雅一刀,抽出来再来第二刀。

风雅一声都未吭,硬是抗着这股撕心裂肺的疼,她眼晴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闻德。

闻德张嘴,血如流注,以至说出来的话根本听不清,却能明白一个大意,“那是你儿子,亲生儿子,你弄死了我爱的静婉,想害小知,连自己亲生子都不想放过。”

风雅终于开口,颤抖着:“你心疼了是吧,我就是要让你心疼,魏静婉是我弄死的,死之前我去她的病房我还煽了她,一如前几天苏妄住院我煽了苏妄一样。你能怎么样呢,你不还是要替我隐瞒,谁让你舍不得你那点经济利益呢?我一坐牢你的半壁江山就垮了。”

“还有你女儿……她临死前问我能不能见见她爸爸,我说不能,我说你是野种,你是狗娘养的,我说你们母女二人早就该死了,你猜那十岁的女孩儿怎么说的,她哭着跟我说她爸爸都没有好好抱过她,都没有给她买过花裙子,她向我求救,她说她不想死,我不,我偏要她死……”

闻德五官都扭在了一起,他用力抽出刀,喉间如野兽低吼,他要弄死这个女人!

但他被人一脚踹开,手里的刀也被夺了去,他倒在地上。潘西拿过刀,一刀抹了风雅的脖子,快准狠。

风雅扑通倒在地上,大动脉的血有如水注,可她的唇边却是含着笑,畅快极了!

潘西发出一声闷哼,他已身中两刀,此时坚持不住的倒在地上,盯着风雅,她、终于要死了!

就在这时,风雅脸上的笑容散了,肌肉僵硬,看着不远处。

潘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不知何时来的苏妄,他一震,手里的刀险些没有握住,他、他怎么来了。

苏妄一身单薄,这极冷之地,他就一件风衣,里面是病服,蓝白线条的病服已经被血湿透,因为病痛他根本直不起腰,腰部微微弯曲着,手撑在不知是哪位死者的幕碑上。

他的身后冲过来一人,闻森尧。

风雅显然不是在看苏妄,而看到了闻森尧。

闻森尧风尘仆仆,他没有打车,直接坐直升机飞过来,但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越过苏妄冲向风雅身边,单膝跪地,把风雅一把抱起来,喉头像是含着砂砾,“我送你去医院。”

风雅已经没办法讲话,喉咙破了一个洞般,随着被抱起来的姿势,她的头往后仰,将那条口子撕开,闻森尧不敢去看,托着风雅的头,扭头一脚踹在潘西胸膛,怒吼一声:“杂碎,去你麻的!”

潘西倒在地上,身有重伤,一时难以起来,他手里还拿着刀。

他侧头看着苏妄,苏妄也看着他,一步步的往他走,目光含笑,看到这个笑容,潘西心似刀割,他的小少爷好久好久都没有笑过了。

“潘叔,把刀放下,我们回家。”苏妄快要走不了路了,每走一步就觉有骨头错裂朝着肉里戳的感觉,他踩着血一步步坚定不移的靠近潘叔。

潘叔泪眼含笑,手松了松,刀就快要滚落,他忽然想看这个孩子与妻子恩恩爱爱、养育子女的快乐时光,他真的好心动。

但要死却又没有死的闻德再次挣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过他要落在地上的刀……

苏妄顾不得身上的疼往前一扑:“不要!”一声急吼,但来不及了,那把刀还是割破了潘叔的咽喉,就像潘叔对风雅那样的手段,没有半点犹豫。

潘西完全能够阻止他,可他没有,在看着闻德那兴奋的目光时,他眼里的恨都没有了,只有平静。

苏妄大跨步过来,推开闻德,闻德哐的一声靠在魏静婉的碑上,他看着自己的亲儿子要抱起潘西。

“潘叔。”苏妄只有右手能使出一丁点的力气,这点劲儿只能让他拿手机和拿筷子,根本不足以抱起潘叔,左手更是连蚂蚁都捏不死,他头次这么急,声音都带着痛苦的浓稠:“潘叔,我们去医院……”

他双膝跪着,再一次使力,潘叔依旧闻风不动的躺着,苏妄恨极了自己!

潘西还有一丝丝的气息,他用这点劲自己起来,苏妄一把抱住他,苏妄潺潺噎噎的道,“潘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要离开我。”

潘叔怜爱的看着苏妄,他这一生满足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他想做的,包括今晚,他一点不后悔,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看到小少爷和时鹿恩恩爱爱的生活,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

“小、小妄……你能……能叫我……一声……一声爸爸吗……”他多想、多想这孩子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无数次都在这么奢望。

闻德靠在幕碑上发出最后那点嘶吼,他瞳仁突出,盯着苏妄:“不、不行,你是我、我儿子、你只、只能叫我爸,你敢叫他、你敢叫他!”

苏妄瘦弱的身躯死死的搂着潘叔,还有伤重的他快要搂不住了,他捂着潘叔的脖子,像是这样就能都着喷涌的血,但血还是从他指缝里往外滚,他带着颤音:“爸。”

一个字吵哑落地,闻德一口乌血吐出来,再也坐不住,气绝身亡。

潘西笑了,满足到没有一丁点的遗憾了。

“再、再叫、一……声。”

苏妄:“爸,爸!”

字正腔圆,声声敬重与不舍。

潘西笑着闭上了眼晴,他终于替静婉报仇了,也听到了这声爸,他没有它求。

苏妄盯着潘西良久,他深黑的瞳被泪水掩没,一滴两滴,源源不断的往下打,他怔忡着似乎并没有接受潘叔已经死亡的消息,过了长达五分钟的时间,他才颓然发出一声震破苍穹悲恸万分的吼叫声。

他想这一刻他该永生难忘,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死在他怀里,他没有像曾经那样失忆,每一秒都如烙印。

他扭头看向了母亲和妹妹的墓碑,肝肠寸断。

为什么都要离开他,让他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孤苦无依,强行结个婚,结果妻子也在别人身边。

一道阴影过来,他抬头,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他挂在眼下了一滴泪,往下一落,打在了死去的潘西脸上。

闻森尧神情苍暗,他怀里还有已经死亡的风雅,不用去医院了,去了也救不回来。

他看向苏妄、又看着闻德,最后眸光又落在苏妄脸上,他何曾想,要死这么多人来结束他和苏妄这20多年来似是而非的兄弟情。

他哑声道:“看来我们这辈子是做不了兄弟了。”

苏妄泪眼婆娑,他坐在地上,脆弱的不堪一击。

闻森尧心如针扎,他掉头离开。倒在地上,倒在血泊里。

苏妄只觉得心里千疮百孔,负痕累累,让他无法喘气,他掀了掀眼皮子,正好对上闻德的死不瞑目。

他透过闻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想起了他这风雨飘摇的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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