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钱长老惨死
钱长老死死地盯着云扶月,目光中满是狠厉:“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将你拍死。”
云扶月不惧反笑,双手抱胸,很是悠闲:“我劝你不要乱动,一旦加剧血液流动速度,毒发的时间只会缩短。”
他二人都是玩毒的行家,这样的道理,自然都明白。
钱长老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云扶月的手里,咬了咬牙,他软下态度:“你可以提任何要求,你要知道,我一旦死了,院长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新院长吝啬的出了名,保不齐真会护短。
云扶月眯了眯眼,慢慢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饮下,略一沉吟,开口道:“我就是很感兴趣,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为何偏偏跟我过不去?”
看到她有所顾忌,钱长老心里才松了口气,冷笑一声,没回话。
灯光映衬下,钱长老蓝色的脸愈发诡异阴森。
既然不是跟她过不去,难道是……
云扶月想到那日在京城所见,声音微沉:“这些年来,你在学院祸害了多少学生?”
钱长老一愣,眼神不自觉地开始飘忽:“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不说实话,那这解药……”云扶月手掌翻动,掌心就多出了一个小玉瓶,看着钱长老变亮的目光,她勾了勾唇,作势就要毁去那玉瓶,“这解药想必你也不需要了。”
“别!我说!”钱长老急了,忍不住上前一步,“你千万别冲动。”
云扶月心头不屑,冷冷地盯着他:“那你还不说。”
钱长老吞了吞口水,终于开口道:“这些年我……我沾染过的女学生……我也记不得有多少了。”
此言一出,云扶月的眼神瞬间冷了几个度。
接触这般毫无温度的目光,钱长老打了个冷颤,慢慢挪动到柜子旁,拿出一个大木盒,递给云扶月:“我每和一个女学生有了关系,就会留她一束头发。”
云扶月接过木盒,打开,倒吸一口凉气。
这盒子很大,一个女生一缕头发,此刻她眼前的却是满满一盒子的秀发,这钱长老简直是该死。
“你可别反悔,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钱长老感受到云扶月身上的杀气,连忙道,“再说了,我都没取她们性命,就是在期末评分上,我也会给她们一个高分,这是平等的交易。”
平等的交易?
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些女学生都是不愿意的吧?你敢说你没有像今晚这般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云扶月掂了掂手里的解药,抛给钱长老。
得了解药,钱长老心里一喜,也顾不得云扶月讽刺的话,将瓶子里的药一口吞下,感受到身体里的变化后,才算彻底放下了心,用仅剩一只的眼睛盯着云扶月,突然笑了:“我能看上她们,是她们的荣幸,还有你……”
他抽出桌上的剑,咬牙冲向云扶月:“你也该死。”
瞧瞧,这翻脸比翻书还快,也是一门本事。
云扶月毫不在意地后退,手中匕首寒光涌动,很快就与钱长老交起手来。
两人在屋子里风卷残云,将家具纷纷拍碎,到底是云扶月不敌钱长老的修为深厚,眼看着他就要将剑刺进云扶月胸口,云扶月突然道:“还不出来帮忙,真想看你徒弟死在这吗?”
钱长老一愣,她还有帮手?
不过转瞬间,他便感受到后背处袭来滔天的杀意,犹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钱长老仅仅包围。
在这样的杀气之下,他甚至连行动都变得迟缓起来。
“冷无心?!”钱长老变了声调,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来的。”
冷无心手执长剑,脸色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难看:“钱毅升,你该死。”
钱长老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巨大的恐惧。
别人不知,他们长老最清楚,冷无心受过情伤,此生最恨便是渣男。而她身为武堂长老,修为远在一众人之上,难道他真的要命丧于此?
思及此,钱长老一咬牙,竟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我错了,冷无心,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绕我一命”
他话还未说完,冷无心的剑气已至,钱长老只觉右臂剧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右胳膊已经被斩掉。
冷无心毫不犹豫又出三剑,竟是将钱长老的四肢纷纷砍下,鲜血直流。
而被锁定的钱长老竟然连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云扶月在一旁看着,愈发佩服自己这个师父。
最后一剑,冷无心戳瞎了钱长老仅剩的最后一只眼,厌恶地拿衣角擦了擦手:“这样德行缺失之人,不配为师,你来处理吧。”
云扶月淡淡一笑:“是。”
冷无心转身一甩袖,直接带着小宝离开了。
人一走,云扶月才优哉游哉地走上前去打量着变成人彘的钱长老,啧啧称奇:“钱长老,这滋味如何?”
钱长老已经痛得要昏过去,耳边都是嗡鸣声,只能不断地张嘴,发出可笑的“啊啊”声,破碎不成句。
云扶月摇摇头,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大补丸:“做了错事,哪有这么轻易死去的道理,接下来,你好好受着吧。”
翌日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学院的学生便是一阵轰动。
有早起的学生发现学院中央的台柱上被绑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之所以将之称为东西,是因为此人没了四肢,双眼也是一片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人形。
这东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一笔一划地写出了此人的罪状。
刚开始还有人害怕得不敢上前,可随着第一个学生看清了牌子上的字,所有人都变得极为愤怒。
很快,有眼尖的学生认出了这面目恐怖狰狞的人,竟是毒堂的钱长老。
这一消息如风卷残云一般,飞速传遍了整个学院上下,一时间,学院中央水泄不通,围满了前来观看的人。
日头上移,等到中午,人群后忽然响起一道男人的声音:“来来来,都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