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红利
萧太太能拿6家,那一月岂非能拿6万的红利。每月这多的进账,她何须去贪图徐家的富贵?虽说仗着有蔺县官撑腰,徐家那一些店子,一月也挣不到这多钱。
只是,这萧太太为啥能拿杭家6家饭庄的一成红利呢?想到全福元饭庄不断推出的新菜色,她们好像明白了啥。
阎老爷跟蔺县官他们赶到时,刚好听见了萧良所说的话,他们也一惊。
阎老爷轻轻摇了下头,看起来,他打的算盘落空了。实际上邀请这萧家人里来参加寿宴,除了是老太太叫请的以外,主要还是他想找这萧家人谈些买卖。
他在青州开了家饭庄,买卖一直不大好。知道全福元饭庄的鱼肉丸子,是出萧家后,他便想买下鱼肉丸子的秘方在青州的饭庄卖鱼肉丸子。她既然将鱼肉丸子屋卖给了杭家,还拿着杭家饭庄的红利,定是不会再将鱼肉丸子的秘方交给旁人了。
早知道这萧家能发展成今天这样子,他们阎家就该跟萧家多多走动的。
韩素言根本便想不到萧家如今已然这样有钱了,她刚才说的富贵,好像便是个笑话。
“这……”徐兆刚词穷,不知道该怎样辩驳了?
蔺县官跟徐兆刚他爹爹随着阎老爷走向前去。
徐兆刚一见他舅爹跟爹爹来了,就忙可怜楚楚地看着俩人说:“舅爹、爹爹你们可来了,我险些被这毒妇打死了。”
蔺县官看到侄儿那张猪头脸,背在背后的手,紧捏成了拳。侄儿被打成这样子,萧良那娘子明显是没将自己放眼中。
“……”毛老爷向前,将坐地面上的儿子给抚起。究竟是自个儿的儿子,给人打成这样子,他也是心疼的。
“你怎可以将吾儿打成这样子?”毛老爷有一些气忿地看着百合逼问。
百合耸了松肩头说:“他轻薄我,我这是正当防卫罢了。”
“即使吾儿轻薄你,你也不可以下这样重的手呀!”
萧良拧眉说:“他这是咎由自取,他要轻薄我太太,我太太不下这样重的手打他,难道还要谢谢他?”
冯太太眼神闪了闪说:“要是有人敢轻薄我闺女,我非打断那淫贼的腿不可。”
有已然生了儿女的太太说:“要是我,只怕会杀了那淫贼呢!”
“因此,徐兆刚的腿没有被打断,这毛老爷就该庆幸了。”
听的冯太太她们的话,那毛老爷的脸有一些发青。
徐兆刚扯着他爹爹的衣袖说:“爹爹,我没有轻薄她,是她勾搭我。”
听言,毛老爷低头看了儿子那五颜六色的脸眼,他说这话时可不可以先照照镜呢!他这做爹爹的都不相信,别人能信么?
“当真?”蔺县官用审视的眼神看向了徐兆刚。
“当……”徐兆刚心虚的低下了脑袋,那个真字没有能说出来。
“说实话!”蔺县官的口吻阎厉了三分。
“我……”徐兆刚的脑门冒起了凉汗,想说假话,这舌头却有一些不听使唤。
片刻后,他才咬着牙说:“我连碰着没有碰着她,不算轻薄她!”
他这话一说,就是承认了,他意图轻薄百合,只是没成功罢了。
萧良冷声说:“那是由于我娘子身手好,要是换了旁人,此时只只怕已然跳进芙蓉塘里边了。”
蔺县官深深地看了萧良一眼说:“这人没有轻薄到,你家太太也没受到委曲,徐兆刚被打成这样子,也算是受到了教训,这事儿到此为止怎样?”
萧良没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自家太太。
百合说:“既然县太爷都这样说了,那就到此为止吧!只是这徐兆刚必需向我赔礼道歉。”
“作梦!”徐兆刚立即叫起。他捱了打,还要向打自个儿的人赔礼道歉?这事儿要是传出,他还不得给人笑话死。
“还不快赔礼道歉。”蔺县官睁着侄儿冷声说。这事儿能尽快解决了最好,要是没有完没有了的闹起来,他这秀才的功名都能被革了去。到底,这萧良现在可是粟太傅的学子。
徐兆刚虽说100个不乐意,但他最终还是当着大家的面,向百合恭恭敬敬的赔礼道歉。
道完歉后,徐兆刚就被他爹爹带走了。
蔺县官可能觉的有一些丢人,也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要赶回官府处理公务,离开了阎府。
阎太君觉的孙闺女的救命恩人在自家受了委曲,还单独把百合叫到薄纱厅安扶了一通。
吃过宴席,百合跟萧良就也告辞了并没多待。
没有过两天,粟太太从别人口中,听闻了百合在阎府发生的事儿,就把这事儿告诉了粟安国。
粟安国当下便给锡州的府台写了一封信去,没有过多长时间,府台就下了令,革了徐兆刚的秀才功名,理由是他德行有亏、品性不端。
好多儒生知道后,都拍手称快,在他们看起来徐兆刚那个草包,本就不配做秀才。
过了六月这天儿就越发的热了,只是这乡下绿树成荫,依山傍水的倒也还好。
早晨,百合带着草帽,跟吕大梁兄弟两个在辣子地里摘着红彤彤的辣子。
如今,她已然有两亩地的辣子能收成了,只是这一些辣子依然满足不了杭家饭庄的需求,因此她都没多余的辣子来做辣子酱。只是,因为杭家的其它饭庄也卖松子桂鱼,新鲜的番茄不能长期保存,她已然在做番茄酱了。
半时辰后,仨人就摘了两篓辣子。
当中一篓辣子百合叫吕成材送到了镇上去,剩下的一篓,百合就洗干净了,铺在院中的草席上晒着。
段冲之从中院儿走出来,看到百合正在晒辣子就说:“晌午做个白煮鲜鱼吧!”
一看见这红彤彤的辣子,他便想吃白煮鲜鱼了。
百合转过头看着他说:“这样热的天,吃白煮鲜鱼你不怕上火么?”
虽说大热天的吃辣,是蛮酣畅淋漓的,可是却会更上火,因此还是吃清淡一些比较好。
“不怕,并且我也从没有上过火!”他不像萧良,吃一回白煮鲜鱼下颌上就冒一个痘。
“那你去鱼池里捞一根鱼上来吧!”既然他想吃,那她就做给他吃呗!
“好!”段冲之应声,拿着小鱼网子就出了门。
段冲之走出了家门,往鱼池的方向走去,他还没有走多远,就看到一男一女,正追着一个黄毛丫头跑。
“臭丫头站在住……”
“别跑……”
“唉呦……”
段冲之被迎面跑来的黄毛丫头撞了个正着,那妮子撞着他后,就一屁股坐了地面上。
“臭丫头叫你跑,还跑不跑了?”追上来的厉害妇女,扯着那黄毛丫头的头发,就是一阵乱打。
“呀……呀……”那黄毛丫头被打的乱叫。
喘着气跑来的竹竿男人,蹙着眉说:“好了别,打了,打坏了朱家就别了。”
这黄毛丫头不是旁人,真是在萧家加工坊工作的吕绣花。
“叔、婶子求求你们了,不要将我卖给朱家,我会非常努力的挣钱的。”高绣花跪在地面上,哭着冲她叔叔哀求道。
见有外人在,吕绣花她婶子马氏就忙说:“谁卖你了?我们分明是好心,将你嫁进朱财主家享福,你这妮子可不要不识好赖。”
吕绣花他叔吕平也说:“便是,你可莫胡说,叫人误解,我们可都是为你好。”
“可那朱财主家的儿子是个傻瓜呀!”嫁给一个傻瓜又啥福可享?并且,人人都知道这朱公子不仅傻,人还有一些残爆。10多岁时,就打死了个侍候他的丫头。当年这事儿闹的人尽皆知,朱财主花了好多钱才平息了这事儿。
朱家给了她叔叔婶子50两银,他们说是把她嫁出,实则是将她卖给了朱家。
“傻瓜怎么了?傻瓜才知道疼人,你一个没有爹爹没有娘亲的丫头,人家乐意要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这臭丫头居然还敢嫌弃人家朱公子。
马氏也不管她是不是还跪着,抓着她的手拖着就走。
“呀……”地面上的小石头磨破了吕绣花的腿弯。
“我不嫁,我不要嫁给傻瓜,婶子我求求你了。”她不可以被带回去,她被带回去就出不来了。她已被关了一天一夜,如果不是她奶称叔叔婶子不在给她开了门,她今天都跑不出来。
朱财主家的喜轿,傍晚时分就会来,她如果被带回,她叔叔跟婶子肯定会绑着她上喜轿的。
“段公子救救我……”吕绣花回过头,无助而又绝望地看着段冲之哭道。
也许是她那无助而又绝望的目光,戳到了段冲之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他放下手里的网子,走向前,拦住俩人的去路,冷声说:“你们不能带她走。”
“嘿……这是我家的家务事儿,你算哪个葱?轮得到你插手么?”马氏没有好气的冲段冲之说。
吕七也仰着颈子说:“便是,你这人也管的太宽了点。”
段冲之看着俩人,冷声说:“既然她向我求救了,那我就可以插手。她不乐意嫁给傻瓜,你们就不可以逼着她嫁,况且你们并不是她亲生爹妈。”
“我是她亲叔叔,这一些年她吃我的用我的,她的婚事儿我就可以作主。”吕平理直气壮地说。
吕绣花哭着看着吕平说:“叔叔你扪心自问,这一些年我吃了你多少?又用了你多少?我5岁开始,就洗衣煮饭喂猪喂鸡,七岁就开始下地。即便我吃了你的用了你的,我这一些年为家里干的那一些活也可以抵了吧!”
“这……”吕平看向了自家婆娘。
“哎呀呀……谁家的娘子不干活?就干那点活你还说上了。还抵了?老娘把你养大,你永远都欠老娘的,一生都抵不了。”马氏说着用手指狠狠的戳了戳吕绣花的眉头。
段冲之只觉的这马氏跟吕平可恶至极,这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狠心的亲人,将自个儿的亲侄闺女往火坑中推。
“你放开她”段冲之指着马氏拽着吕绣花手臂的手冷声道。
马氏瞠大眼说:“老娘不松,不要以为你是萧家的亲戚我就怕你,萧家再有钱也管不着我家的事儿。”
实际上这臭丫头在萧家干上个6年,也可以挣个60两银。但是,她家儿子很快要说亲事儿了,女方家开口就要20两银的彩礼,并且还不能拖。朱财主家乐意出50两银,买下着臭丫头,刚好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