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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到底是谁

楚元卿心中顿时大惊,和夏然说了几句,就带着小柔要走。夏然也没拦,只送她出门。还没走几步,脚步却停了下来。

“慢着!”她停住脚步,转过头问小柔,“刚才是府里谁来报信的?”

“不是府里的人,而是有人来送了一封信。”小柔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楚元卿看后,目光却是沉了下来。

这封书信字迹清秀端庄,将爹爹遇刺一事说得详细。

如若是祖母来通知她,让人传个口信即可。即使要写,也应该下笔匆忙潦草才对。

她望着这书信,只觉得,此时正开张一张血盆大口等她跳进去。

她刚才一时情急脱口而出,也不知道夏然是谁的人,是否会借此事大做文章,不由懊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谢克凌的目光悠悠朝楚元卿望去,见她目光若有似无瞟向他,心中已猜出几分端倪。

已有一段时日未曾见她,今日见她无恙,心中终是放下少许忐忑。

此时又见她眉头紧锁,他终还是没忍住,缓缓说道:“楚姑娘,此等军机大事事关机密,不会随意外泄,还请三思而后行。”

楚元卿一怔,抬头看着他。虽然看不清他真实面容,但冰冷的银质面具,此时泛着温柔的光亮。

她重生归来,即使血缘至亲,也是处处算计。

而他是第一个,会抱着善意提醒她小心。

“多谢先生提点。”楚元卿深深的行礼,言语之中掩不住的几分落寞,“元卿家中有事,待改日再来拜访求教。”

望着她大踏步离去的背影,谢克凌冷声吩咐道:“通知阿清,保护好她。”

身影闪动,暗卫应声而去。

楚元卿乘着马车回府,却见府中一如往昔,心中已猜到几分,转身去了慈念居。

慈念居内,楚张氏正哄老夫人开心,而久未露面的楚元红竟也陪坐一旁。

见到了楚元卿,楚张氏脸上明显一僵,但立刻笑盈盈的开了口:“呦,元卿回来了?这画学得如何了?”

楚元卿随口敷衍了几句,转过头却盯在楚元红面上,笑着说道:“元红,你身子痊愈啦?真是恭喜你啊!”

被关了一段日子的楚元红显然学乖了许多,扶着桌弱弱的站了起来:“王御医说我身子都恢复了,要常出来走动走动。”

“王御医真是神医啊,来我府中不出十天,竟连元红的疯病都治好了。”楚元卿嘴角嚼着一丝冷笑,话虽和楚元红说,可目光却盯在楚张氏面上,“等爹爹回府,定然是要好好奖赏王御医。”

楚张氏听到这话,皱着眉头很是不开心,拉住楚老夫人的手:“母亲,元红将来可是要嫁人的,这疯不疯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楚老夫人忙打着圆场:“元卿啊,既然元红都好了,以后这疯病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听着怪难受的。”

“祖母,我知道了。”楚元卿乖巧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盯在楚元红脸上,笑盈盈的说道,“元红,多亏佛祖显灵,这才保你痊愈。今后你可要多做善事,不要枉费了苍天的一片苦心。”

“元卿说的对,都亏佛祖保佑。”楚元卿今日这话都说到了楚老夫人心坎上,欣慰的点着头,“过几日,我就带你们去寺庙上香。”话到这里,她开口问,“元卿,佛像画得如何了?”

“祖母,我正要和您说呢。”楚元卿就等着她问,可目光扫了一圈,低着头却不说了。

楚老夫人最近经历的事儿也多了,知道此事重要,就吩咐楚张氏带着楚元红先下去休息。

楚张氏看她这么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楚元卿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封信,心里直发虚。

奈何楚老夫人不让她听,她只能带着楚元红先退了出来。

临出门前,她给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楚元卿心中冷笑,只当做没看到,转身就将楚老夫人拉到了内堂,凑到了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楚老夫人听罢,抬起头缓缓看着自己这孙女:“你确定要如此?”

“这是自然。”楚元卿点着头,又轻声说道,“祖母,你也不想将军府再出点什么事儿吧?”

楚老夫人见她眼神坚毅,心中也叹她思虑周到,喟叹了一声说道:“就依你!”

楚张氏得了嬷嬷的回话,却也没得个准信,想了半天,越想越纳闷,翻腾到半夜也没睡着。

除了她没睡外,楚元卿也没睡。让小柔在外守着,自己穿上了夜行服。

虽然信是假的,但事关爹爹,她想亲自去军营探一回。

她刚打开后窗,就看到阿清双手抱臂,正饶有兴致的等着她。

楚元卿感觉自己被抓了现行,很是尴尬。阿清却当做没看到,笑嘻嘻的将一封信塞到了她手里,然后打着哈欠去睡觉了,一句话都没和她说。

楚元卿心里纳闷,展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却是陷入了沉思。

信中说楚大将军遭遇刺杀,皇上已派太医院院首前去救治。如若擅动,恐将惹祸上门,牵累家人。

这信虽简练,短短几句话就戳中了她心事,尤其那一句“牵累家人”更如兜头一盆冷水,让她彻底冷静下来。

将军府风平浪静,军营也未传出消息,看来朝廷并不愿意将此事公开。她爹爹安危事关边疆,如若消息传出,边疆恐生异动。

她若前去,只会让人抓住把柄,让爹爹还要分心救她。

她凝视这书信,纸张、行文或是字迹,一切都很普通,掩饰的很好。

“到底是谁?”她心中闪过万千念头,帮她之人能够这么快打探到军中消息,身份地位不容小觑。

朝中能够与她将军府匹敌的,只有像定北侯、武宁侯这样的大功臣、还有丞相、礼部尚书这样的文官。

除此之外,那就只有皇子了。

皇子?

她脑中不停回忆这那几位皇子,除了谢轩,平日只是点头之交。

可谢轩的为人,她最是清楚。爹爹在临行曾说,谢轩对他几次拉拢,都被他拒绝了,他绝对不会在此时帮将军府。

他不由想起前世,心中闪过一个人影,难道是他?

想到此处,她索性脱去夜行衣,拿出丝线绣起了佛像,越是乱时,越是要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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