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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重生后被心机王爷拐走了 > 一百一十四 相信

一百一十四 相信

沉重的天幕一点点退去,清晨的光芒照射著,宫宇仿佛都度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忠原侯府的众人,一夜未眠,踏着晨露入宫。

许宏河的心情沉重,入宫的时候下马车,他回头看一眼,看到沈筠宁扶著沈筠曦下车。

沈筠曦的模样,与沈曼其实并不太像。沈曼年轻的时候是风华的,但眉宇间的英气,一眼就知她是将门之后。

但沈筠曦生得便是一张娇柔明艳的面庞,不似沈曼,更是沈曼的母亲。

许宏河有些恍惚,他一向嫌弃这个女儿,嫌她的脸不够柔和,似有些小家子气。当然,最嫌弃的,是她姓沈。

可不知何时,她长大了,这样的明艳大方,这样的芳华绝代。甚至,他能从她的脸上,看到些许他自己的影子。

沈筠曦抬眸,看见前面的几个人都在看她。她也不惧,微微挑眉注视回去。

她好久没有在看到许宏河时,脑海里出现哪些文字了。开始有些不理解,现在渐渐想通,大抵因为,如今的一切,与前世大有不同。那些文字是前世她生前死后,许宏河一生的经历。

而如今因为她的重生,一切都变了,文字也就没有出现的必要。

许宏河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去,而他身后的许芸柔扶著李如梅,也敛眉往里走。倒是许光峰气恼,狠狠的盯着沈筠曦,仿佛要将她盯个洞出来。

沈筠宁站在姐姐面前,挡住他的目光:“姐姐莫怕,弟弟一直都在。”

沈筠曦握住沈筠宁的手,微微一笑。

这一次,母亲休夫之事势在必行,可是许宏河是坐以待毙的人吗?恐怕不会。

沈筠曦的目光在前面四个人背影上转了一圈,休夫固然会让他们元气大伤,但李如梅也能如愿以偿当上许夫人。

可没有侯府做踏脚石,她这许夫人做得不安稳吧?她一向是个知道审时度势,能忍之人。可许芸柔与许光峰呢?

她今日是故意的,便知许光峰这般年岁,平日被宁儿压了一头,必不能忍。将她伤成这样,焉能全身而退?许宏河护得住他?或是说,许宏河愿意去护他?

沈筠曦与沈筠宁跟在内侍后头往前走,前面的人渐行渐远。

“大人,我姐姐受了伤,身子不适行不快,还请大人体谅。”

沈筠宁谦逊有礼,内侍连声道不敢,又解释说是太后与皇上皇后,都候在寿康宫了。

前头许宏河足步微顿,便听得许光峰小声催促:“娘快些,可勿要误了时辰。”

沈筠曦眉眼弯弯,捏了捏弟弟的手心:“宁儿不必担心,我歇息一晚,有力气的。”

待得到了寿康宫,太后身边的姑姑已经迎上来,直接绕过许宏河,走到沈筠宁面前行礼,又扶住沈筠曦:“沈小姐小心些,娘娘命奴婢过来,服侍小姐。”

此举,自是表明了太后的意思。

饶是许宏河强自镇定,这会儿已是面色苍白。

只是并未曾让他们进入殿内,只是着人候在院中。姑姑安排内侍送了方凳子,扶著沈筠曦坐下。

其他人是没得坐的。

沈筠宁二话没说,乖顺的跪在一旁垂眸不语。

许光峰犹豫半晌,到底也还是撩开袍子也跪在地上。可许芸柔不肯跪,沈筠曦有凳子坐,她与阿娘没有,已经够委屈了,凭什么要她跪。

太后皇上,也都还未曾出来呢。

殿内是争吵声,沈筠曦细细听着,听不出争吵的是什么,但她听到那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醒来数月,或是温和或是严厉,却从未有如此暴躁的时候。

沈筠曦抬头去看许宏河,他脸色平和,瞧看不出任何异样。

殿内的沈曼被宫娥扶著,鬓发松散,她脸色涨得通红,指著状书道:“桩桩件件,皇上都知道,可皇上都视而不见!还是说,在皇上心中,忠原侯府早已是过去了。若如此,皇上作何不直接将我们母子三人赐死?”

“放肆!”

沈曼一掌,将桌上的状书挥到地上,自个儿也跪下:“华平放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请皇上赐华平死罪!”

“你!你!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吗?”

沈曼并不言语,但也没有平日要强的模样,她本就虚弱,折腾了这么就,哪里还受得住?只半伏在地上。

坐在主位的太后一直闭着眼,这会儿才开口:“去,将华平扶到哀家这里来。”

嬷嬷走过去扶华平,见扶不动,不由得劝道:“县主这是何苦?太后娘娘是心疼县主的。”

沈曼微微摇头,抓住嬷嬷的手小声说:“嬷嬷,我……起不来……”

她向来是骄傲的,这会儿又在气头上,倔强不肯低头,可这一句委屈的话,倒叫皇上愣怔蹙眉。

“还等什么,宣太医啊。”

太后无奈的长叹一声:“太医就在耳房候着呢,刚刚已经给华平瞧过了。她这是顽疾,哪里这样容易就好了的。”

嬷嬷招来力气大的内侍,一起将沈曼抬到太后身边的椅子上,扶她坐好。

皇上的目光在沈曼身上转了转,回头绷著嘴,也坐在一旁道:“朕已经让步了,你不喜他,朕并不让他入内阁。你要赶走他,朕准许你和离便是。”

“休夫,臣妇要休夫。皇上,臣妇在床榻上躺了十年,臣妇的儿女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皇上可知道?臣妇不是病,是中毒,是他许宏河给臣妇下的毒。”

“华平!”皇上不悦的侧头,扬扬手,“让太医过来瞧瞧,看她到底是中毒,还是生病,还是说……中毒十年,一朝竟然就好了。”

沈曼不敢相信的看过去,一双眼满是委屈:“你不信我?”

“朕只相信事实!”

太后抬抬头,嬷嬷便躬身行礼:“皇上,方才太医已经给县主诊视过,县主顽疾沉疴,并……未发现中毒。”

“他固然有错,朕自会惩罚他。华平今日也累了,去歇著吧。”

皇上站起身往外走,走到殿外,便看见地上跪着的两个少年。年纪小的那个,绷紧的嘴角在诉说他的不悦,而他频频侧头,是在瞧看一旁受伤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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