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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谋杀(八更)

“她既然知道是天牢,便知我没那个本事!她行事不小心惹了这么大的祸事,我能怎么办?”

许宏河压不住心头的怒气,这个女儿,是他最疼爱,也最引以为荣的孩子。他得到她的时候,是多么的欣喜,想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她。

可她不争气,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连一颗棋子都当不好。

虽说已经决定放弃这个女儿了,但许宏河心中沉甸甸的。

他没有乘坐马车,疾步往回走。现在他已经没有别的方法,怀王对他也不是之前的信任了,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一个月之后的大婚。

才走到巷子口,便见前面挺著一辆简单的马车。

许宏河顿了顿,还是上了车。车上的少女是蒋媛,正斜倚著,手中拿着冰镇的瓜果放在嘴里,见他上来才笑。

“父亲要不要用一点?”

原本便是用膳的时辰,怀王府是供应饭食的,但许宏河与其他幕僚不合,就未曾留在怀王府用膳。

本就有些饿,被蒋媛这里的瓜果香气,勾得馋虫都出来了。他强自镇定的板著脸:“不必……”

“既然要利用我,就别做出这副样子了。”蒋媛慢条斯理的说,“吃吧,反正这些东西,我家里多得是。倒是父亲现在,怎的弄得如此落魄?怎么,你疼爱的那个许芸柔,给你捅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许宏河更不高兴了,索性撇开脸。

蒋媛也不恼,用帕子擦擦手,扔在一旁的几上,才继续说:“是我娘让我来问你的,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她可要带我走了,没得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许宏河的脸涨得通红,许久憋出一句话:“让她再等等,一个月后,我就能起来了。”

“嗤,你还真的相信?”蒋媛毫不客气的讥讽出声,“当怀王的狗当得这么开心?你自己立不起来,怀王又不蠢,他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做梦吧你。”

马车停下来,蒋媛指著门:“下去吧。”

许宏河狼狈的下了车,焦头烂额,他死死咬著压根,愤恨的看着马车远去的影子。蒋家狗眼看人低!她们算什么东西?

蒋娇与他来自一个地方,明明该是惺惺相惜,可偏偏与这里的人一样,与那沈曼一样,自傲可恶。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许宏河迟早,会一手遮天,让她们跪在地上求他!

中秋节惯例,是要举行宫宴的,但今年皇上太后都病重在床。皇后带着后妃们侍疾,没有什么心情办宫宴。

倒是宫里传话,让沈曼入宫,给太后侍疾。

沈筠曦得到消息的时候,万分诧异:“让我母亲去侍疾?可我母亲亦是病人,如何能侍疾?”

宫里讲究,太后病著,沈曼也病著,未免过了病气,便是一般诰命想要入宫,基本上都是不可能的。

沈曼二话不说,更换诰命服准备入宫,沈筠曦连忙拦住她。

“娘,等一等,我先差人去靖王府问一下……”

“傻丫头。”沈曼伸手在沈筠曦额头上弹弹,“他管得了那么多?何况我只是入宫,又不是去龙潭虎穴,你怕什么?”

沈筠曦当然怕了,她见母亲不肯等,索性跟着母亲一起上车也要进宫。

所幸到了宫门处,出来迎接的掌事姑姑见到沈筠曦,也没说什么,领着二人一起往宫里走,一壁与沈曼说话。

“太后娘娘大不好了……估摸著熬不下去,想要见见县主……”

沈曼听了这话,步履有些踉跄:“竟是这样……”

“娘娘身子骨本就不好,一直拖到如今,皇上病重,她一时心急,就病倒了。”

沈曼红了眼眶:“是臣妇不好,该早些入宫,请娘娘善自珍重。”

到了寿康宫,沈曼疾步走到太后的寝殿,瞧着床上那憔悴的人,她未语泪先流。

几个月之前见面,虽说太后娘娘也不太好,但精神尚可,又有玉石珠翠支撑著,看着总归是好的。

如今花白的头发散落下来,没有一丝妆饰,脸颊整个凹陷进去,又是气若游丝的样子。

“娘娘?”

太后听得唤声,睁开眼亦是浑浊,她挤出一丝笑:“华平来了。”

嬷嬷帮着将太后扶起来靠好,喂了药和水,勉强看起来好一点。

沈曼握住太后的手:“娘娘可要保重身体啊。”

“哀家都这个岁数了,还保重什么?”太后咳嗽两声,打量沈曼,“你瞧着,要好些了。”

“多谢娘娘记挂,臣妇好多了。”

太后扬扬手,让内侍嬷嬷同宫娥都出去。沈筠曦踌躇著不知道该不该走,一双眼巴巴看着太后。

“倒是,不如你小时候机灵。”

沈曼回头看了沈筠曦一眼,冲著一旁的凳子努努嘴:“坐吧。”

“虽不机灵,却还贴心。华平,哀家这一生只得一个儿子,有时候想想,却觉得自己好失败,倒是不如你……”

沈曼摇摇头:“娘娘怎会不如臣妇?娘娘是国母啊。”

太后靠在床上:“国母?这天下后宫,何时是我说了算么?从前是她,好不容易熬得她没了,皇帝嫌我软弱无能,让我颐养天年……”

“皇上是心疼娘娘……”

“这话,也就骗骗外人罢了。”太后伸手握紧了沈曼的手,“可他到底是哀家的儿子,华平,哀家知道你心里有恨有怨,但……哀家此生没有什么求的,只求你……不要怪他……”

沈曼下意识要缩回手,到底不忍心,垂眸低声问:“您也早就知道了?”

太后苦笑一声:“知道又有什么用?哀家什么都做不了。”

“他是您的儿子,可是娘娘,沈烈是我的父亲……”

“公子羽已经死了,大周与大庆往后,不可能再与从前一般。华平你知道哀家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好不好?为江山社稷计,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沈筠曦坐在后面,暗自心惊。原来祖父的死,他们都知道。原来靖王替皇上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他们也都知道。

可笑的是,他们口口声声的江山社稷,祖父拚死守护的江山社稷,最终得到了什么?

得到的,只是皇上的忌惮,与他国合谋的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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