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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乞降不成谋死战 视死如归守危城

此时此刻,同官军主将,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一样,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部下的将军、校尉、司马等将领僚属,见汉军的抵抗,渐渐微弱,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那些将军,校尉、司马等将领僚属,趁机请托郡县,取受贿赂,不以军事为忧。

对昆阳守军的数次投降祈求,官军大小将领,一心屠城,都是蔑视万分,毫不同情与理会。

当官军斥候王冠,将成国上公王凤的降书,再次送到大司徒王寻,大司空王邑的面前之时,大司徒王寻,鄙视不已。

大司徒王寻,断然拒绝了汉军北征军统帅成国上公王凤的投降请求,接过成国上公王凤的降书简牍,轻蔑地抛到了地上,不屑一顾地踏上几脚,厉声说道:

“这些无恶不作的盗贼匪徒,天兵到来之时,就该顺应天命,归顺朝廷。

如今,死到临头,才来祈求活命,妄想苟且偷生。天底下,岂能够有这样的好事呢?”

纳言大将军严尤、秩宗大将军陈茂见此,心里更加忧虑,一直担心不已。

出了主将的中军大帐以后,秩宗大将军陈茂,忧心忡忡,以洞察人心的神态,十分不安地对纳言大将军严尤说道:

“纳言大将军大人:

属下前次的预料不差啊!纳言大将军睿智,一定更加清楚,大司空大人,大司徒大人的心思啊!

如今,国库空虚,军用不足,将士们的赏赐,全部来源于将士们的抢劫,也难怪天下百姓对官府官军怨恨,称之为国贼。

为了笼络军心,大司空大人,大司徒大人,只有放纵士卒,烧杀抢掠,想方设法,去讨好部属将士。

属下前次猜想的东西,如今就要变成现实了啊!

大司空大人,大司徒大人,之所以不愿意接受,汉军将士的数次投降,只不过是希望,胜利以后,能够放纵,部下的官军将士,洗劫汉军守军及昆阳官吏百姓的财物,血洗全城,妇女儿童,一个不留,以便扬名立威,震慑天下罢了!

如果接受汉军投降,义理上,就不能够违背自己的承诺,公然屠城抢劫了。

大司空大人,大司徒大人,对部下将士奖赏的承诺,也就没有了着落,成为了画饼。

所以,属下才如此猜度,坚决认为,大司空大人,大司徒大人,根本就不会接受,贼军统帅成国上公王凤提出的投降要求,恐怕最终让部将们失望啊!”

“陈大人分析得非常有理,严尤敬佩不已!

严某以为,这样做,才是最最可怕的事件啊!何况不久以前,昆阳城里的官吏百姓,还是陛下的新室子民呢?

先贤有言,屠城杀俘不详啊!圣人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给降人,留下活路,就是不给自己,留下后路啊!

恐怕最终,我们会为此,付出惨重代价的啊!

就是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何况城里的盗贼,都是备尝艰辛,早已经被逼上了绝路,将自己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凶顽盗贼呢?

陈大人啊,这岂不就是天命吗?

想不到,我们命途多舛,趟上这一场浑水。为什么会瞎了眼睛,要跟随这样的主人,去白白送死呢?

我们还是未雨绸缪,早作逃跑的打算吧!”

纳言大将军严尤,对秩宗大将军陈茂建议道。秩宗大将军陈茂,答应道:

“严大人言之有理。我们本就是汉室的叛逆之臣,再做一次新室的叛逆之臣,又有何妨呢?”

自此,纳言大将军严尤,秩宗大将军陈茂绝望灰心,开始有了逃路之心。

成国上公王凤,再次乞降不成这件事,对昆阳汉军将士的震动很大。

成国上公王凤的威望,瞬时之间,大大降低,就是当初那些亲密的绿林战友,绿林三部兄弟,王常、张卬、成丹、廖湛等绿林将领,皆不以为然,对诸将的贪生怕死,嗤之以鼻。

汉军将士们,也迅速认清了官军将领冷酷无情,一心一意屠城的本性,彻底清醒。

廷尉大将军王常,对守军将领们说道:

“诸位兄弟:

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不允许我们汉军将士归降朝廷,实在令人恐惧。

由此可见,官军攻城的真正目的,就在于彻底地消灭我们,掠夺我们的生命,女人和财物。

即使我们最终,被逼归降新室,也是无路可走,最终也只有死路一条。

男子汉大丈夫,即使要死,也要死得其所。岂能够让无知鼠辈,笑话我们,遭受无穷屈辱呢?”

“廷尉大将军说得很对,我们听大哥的。这次战斗,乃是生死存亡之役,只有将士们团结一致,坚决地与官军,殊死决战,才能有希望,获取胜利,置之死地而后生。

到了最后,也才能够求得,自己和亲人的生存。要是再有人,说背叛汉室,归降新室的,就问张卬的刀剑,同意不同意!”

卫尉大将军张卬赞同道。

卫尉大将军张卬,一向性格直率,很有勇气,绿林三部将士,都十分畏惧。

成国上公王凤,自知理亏,遭人鄙视,默默无语,不敢公开反对,成为孤家寡人。

此时,守军统帅成国上公王凤,廷尉大将军王常,卫尉大将军张卬等,见向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乞降不成,也无可奈何,彻底断绝了投降之心,知道唯有坚守待援,昆阳城里的将士眷属,最终才有一线生机。

知道逃生无望之后,汉军将士们,眷属们,昆阳的百姓士大夫们,更是同仇敌忾,抱着必死之心,决心与官军,硬拼到底。

昆阳汉军将士,越发坚定了守城的决心。

此时,昆阳汉军将士,同仇敌忾,破釜沉舟,人人抱定了必死之心。

守军统帅成国上公王凤,廷尉大将军王常,卫尉大将军张卬等汉将,见汉军士气可用,只好硬着头皮,调兵遣将,重新部署汉军将士,从城市各处,迎战官军攻击。

成国上公王凤、廷尉大将军王常,卫尉大将军张卬等汉军主将,与其他汉军将领一道,率领城中士卒和居民,不分昼夜,坚守城池。

汉军将领,命令士卒和居民,迅速集结,昼夜巡逻,加强昆阳城池的守卫,布置将士们,拼死抵御。

此时,久攻小小的昆阳县城不成功,久困坚城之下,加之天气炎热,酷暑难当,蚊虫叮咬,官军将士,已经心生懈怠之意、厌战之心,士气大丧。

此时,正当五月盛夏季节,天气多变。而昆阳又正处山区与平原的交汇地带,气候更加异常。

不久,异常的天气,怪异的天象,开始不时地在昆阳城的四周出现。

疲惫不堪,军心涣散的官军将士,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夜晚,大片的流星,划过官军阵地的上空,坠落在了新军的营垒之上。迷信恐惧的心理,渐渐地弥散了新军全军。

白天,也无缘无故,突然之间,不时出现浓雾;顷刻间,阴云密布,阴风惨惨,如有大难降临,令人毛骨悚然。

有时,浓雾形成“冰山,当营而陨,不及地上一尺而散”。官军将士眼见异常天象,无不莫名惊诧,目瞪口呆,叹为咄咄怪事。

军中星象师,也占卜,警告将领说道:“诸位大人,营头之所坠,其下覆军杀将,血流千里。”

种种异常的天气,怪异的天象等不祥之兆的出现,越发令官军士卒,心生怯意。

不久,几十万大军的给养粮食,也出现了短缺。官军将士,人心惶惶,信心丧失,个个心惊胆寒,忧虑不安。军中流言,也如瘟疫一般,四处流传开来。

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六月初一,奇诡的雨雾,终于渐渐散去。但大块的乌云,依然不时在天空出现,一会消失,一会闪现。

太阳也像得了严重的瘟疫似的,一会阳光灿烂,气温突升,一会又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飘来阴风惨惨的云雾,令人如见鬼魅一般,恐惧不安。

官军主将,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久攻小小的昆阳不下,也失去了自信和耐心,越发焦虑不安。

地皇四年(公元23年)六月初一,这一天,虽然天气依然是变化无常,却显得异常闷热,焦渴难耐。

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内心焦虑,渴望迅速取胜,依然下令官军将士,加紧时间攻城,务必要尽快地拿下昆阳城池。

突然,官军的探子王松,前来禀报统帅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道:

“报告两位大帅:

昆阳县城东南方向,出现一支汉军队伍,前来支援昆阳守军!汉军援军,在距我军四五里的地方扎营,似乎犹豫不决,停滞不前。

不知汉军援军奸贼,逡巡不定,究竟是打何主意。请大帅下令定夺。”

听说汉军的援军,突然来临,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突然有些惊慌不安起来。

大司空王邑,急忙厉声地呵斥王松道:

“大胆小贼,你慌里慌张干什么呢?叛贼的人马,究竟来了多少?赶快前去打听清楚!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宛城刘縯的贼军?”

不久,探子王松,又兴奋地回来,报告大司空王邑,大司徒王寻道:

“报告大帅:

请你俩老人家放心!叛贼的人马不多,而且衣甲不全,疲惫不堪,兵无战心。

粗略估计,援军总计,也不过区区万人。先锋部队,更是少得可怜,大约只有近千名步骑兵。

领队的汉军将领,是一位骑着马,长得白白漂漂,英俊高大的奶油小子!他的身后,跟着一位稍稍年长一些的长须男子。

据说这伙蟊贼,是留在定陵、郾城两地,守城的汉军老弱残兵,根本就不是宛城方向,刘縯叛贼的主力精锐部队。

皇帝下旨,颁布的刘縯等叛贼的画像,在县邑,乡亭里,贴得遍地都是。

我们大家,都认识那个满脸胡须,虎背熊腰的家伙,绝对不会看错的!”

“哈!哈!哈!哈!想来刘縯那个乱党狗贼,被困在宛城,也脱身不得。区区千名贼军,就敢来捋虎须!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告诉诸将得知,那个高鼻梁的奶油小生,就是被严尤,陈茂老贼,吹得神乎其神,怕得胆战心惊的刘秀小子!

他的身后,就是他的二姐夫,那个秤不离砣的邓晨恶贼。

你们大家,可给我记住了!刘秀那小子,人不咋样,据说艳福还很不浅,好像和新野阴大户的什么丫头阴丽华,订了亲,和老皇亲史家,也有一些瓜葛。

本帅久在军营,虽有几个庸脂俗粉日夜相伴,但心里一直都寂寞得很。

胜利之后,本帅也想去找几个,小家碧玉,有点野味的美人丫头,散散心,驱驱身上晦气。

下令诸将,立即给本帅,派出数千人马,拦截汉军援军,务必全歼贼军援军,大长我新军志气。不要让一人一马,一粒粮草,进入昆阳城里。违令者,斩无赦!

我们的攻城主力,就不要去管,他这伙援军小贼了,只管各就各位,努力攻城就是!”

大司徒王寻,轻蔑地嘲笑着刘秀、邓晨等汉军将领,抢着发布着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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