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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意茫然更始进京 正国典刘秀演礼

向更始帝行礼拜见完毕,破虏大将军、武信侯刘秀,肃立殿下,心中一直狐疑不定,担心不已。

刘秀一边默默地注视着更始帝,心存戒备,一边仔细聆听着更始帝的旨意,恭敬万分。

其时,群臣济济一堂,有说有笑,表情十分轻松。更始帝也十分惬意,神情安详,朝堂上并没有,剑拔弩张,神神秘秘的气氛。

刘秀见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刘秀行礼完毕,更始帝庚即开口说话道:

“破虏大将军爱卿,辛苦你了。新婚快乐吗?”

更始帝抱歉地对刘秀笑了笑,关心地问道,“爱卿正当新婚燕尔,两情融融之时。朕突然下旨,邀请爱卿,入朝议事,打扰了爱卿的休息计划,朕感到非常抱歉,很是过意不去。

如今,各路汉军大捷,想必爱卿定有耳闻。

定国上公大人,已经收复了东京,正在整修宫阙,清理先祖之陵,等待朕与文武百官,一同进京,祭祀先祖之陵,感谢列祖列宗神灵的护佑。

宛城行宫,城池坚固,宝物丰饶,虽然十分美好,但不是王气所在,并非最佳的定都之地。

朕与文武大臣商议还都之策,大臣将领,都无异议,朕决定安都洛阳,定鼎中原。

可是,汉庭礼仪、典章制度,已经被王莽僭臣,彻底毁坏,荒废已久。

廷尉爱卿,特别推荐,破虏大将军,言说爱卿,对汉庭礼仪、典章制度,很有心得。

所以,朕不耻下问,打扰爱卿休假,特别召见爱卿,询问一下汉庭礼仪、典章制度问题。

以免到时进京,汉朝廷君臣,成礼之时,乱了方寸规矩,得罪祖宗神灵,成为前朝勋旧遗老,庶民百姓,儒生士大夫的笑柄,贻笑大方,损伤大汉威仪,朝廷威信。”

听到更始帝言说,原来是想请教汉庭的礼仪规矩、典章制度,刘秀心里,是一阵轻松。

汉庭的礼仪规矩、典章制度,是刘秀本行,一向熟记于心。

刘秀庚即对着更始帝,以及朝中的文武大臣,兴致勃勃、有条不紊地谈了起来道:

“禀告陛下:

所谓时异则事异,与时俱进,乃是治国要诀,各朝各代的典礼制度,也在时时更新变化之中。

我汉庭历朝历代的典礼制度,其实名目繁多,一言难尽。微臣也只能说,是略知一二,知道一些大概而已。

虽经僭臣王莽对朝廷礼仪典章制度的篡改、毁坏、抛弃,但总的原则性的大的典章制度,实际上皆是大同小异,只是存在一些细节上的不同,其实无伤大雅。

现在,微臣尽自己心中所记礼仪典章,一一给陛下说出来,以备陛下咨询参考。

朝廷大典,礼仪繁多。重大典礼,有合朔,朝会,郊祀,宗庙,登极等等,礼仪典章,及其详尽完备。而这些重大典礼之中,礼仪也有很大不同,不可混淆。

典礼以隆重典雅,辉煌富丽,尽显皇家尊严为原则。微臣现在,就根据自己所知,为陛下一一道之,请陛下垂听!”

听着破虏大将军刘秀的细细讲解、剖析,更始帝(刘玄)心里,却是一头迷雾,不知所以。

为了掩饰自己对礼仪典章制度一窍不通的窘迫,更始帝只有不住地点头称是。

更始帝(刘玄)一边听着,一边暗自庆幸道:

“哎呀,幸好当初,朕接受大司徒大人刘赐大哥的意见,没有杀掉刘秀啊!

不然,汉庭迁都洛阳、长安,朝中文武百官,居然无人知道,汉家的礼仪典章制度,文武大臣,像草寇一样进京。岂不是让别人非议,我朝中无人,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吗?

朕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汉皇帝,连应知的礼仪典章规矩,也一点不知晓,岂不是成为了文武大臣、内臣宫女的笑柄了吗?”

刘秀专拣大节要领,一气呵成地为君臣讲完。

更始帝(刘玄)和殿下的文武大臣,绿林豪杰居多,大多是目不识丁的大老粗。

豪杰们喜欢真刀真枪、明火执仗的打斗争夺,对这些繁文缛节、有板有眼、规规矩矩的东西,根本就不感兴趣,早就已经听得,不知所以,昏昏欲睡了。

见刘秀讲完,更始帝(刘玄)静思了一会,终于醒过神来。

更始帝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咳嗽了一声,惊动了群臣众将,然后发布旨令道:

“哎,咳咳!爱卿讲得很好!

现在,朕下旨特封,破虏大将军、武信侯刘秀,为司隶校尉(首都卫戍司令),随侍朕的身边,以备朕的咨询。

迁都事宜,最终决定之后,着令司隶校尉、武信侯刘秀,立即先去东都洛阳,整修宫殿,重新修整,皇家祖陵,以及朝廷三公九卿诸大臣的衙署和驻地。

请司隶校尉、武信侯大人,依照故汉的礼仪典章制度,迅速组建司隶校尉(首都卫戍司令)府,设立官职,选备僚属,着即上任,并用正式公文,通知司隶校尉府所属郡县,立即执行,做好迁都洛阳的准备。钦此!”

更始帝的旨意,宣布完毕,玄汉文武大臣,对迁都洛阳,都没有异议,皆三呼“万岁”,轻松而散。

眼见丈夫刘秀,眉头舒展,脚步轻盈,神情舒畅地平安归来,丽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丽华亲自上前,为自己亲爱的夫君,脱去了身上的朝服,并端来了洗脸的热水。

梳洗完毕,夫妻二人,亲亲热热,水乳交融一般地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坐了一会,就闲聊了起来。

听到刘秀讲完,更始帝召见的详细经过,丽华紧张的心情,终于开朗了一些,祝贺刘秀道:

“恭喜夫君,荣升司隶校尉。天生我材必有用,夫君终于可以,大展宏图了。”

“如今,国家草创,事务繁多,天下还未太平,百姓还未安抚,荣升司隶校尉,这究竟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呢?”

刘秀淡淡地对妻子丽华回答道,似乎心中没有一丝喜悦。

“夫君也不宜如此,忧心忡忡、忧郁不安啊!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

夫君先到东都洛阳,上任司隶校尉再说。夫君不是庸庸碌碌,胸无大志的人。

说不定某一天,夫君转运,有了贵人相助,就否极泰来,飞龙在天,平步青云了呢!”

阴丽华微笑着,安慰夫君刘秀道。

“丽华啊,我刘秀到不希望,什么平步青云,龙腾万里。只要我与丽华妹子,能够平平安安,白头到老,儿孙满堂就行了。

到时候,能够有孝子贤孙,围绕在我们夫妻俩的身前尽孝,刘秀就余愿足也!

丽华啊,我们不谈这些了,你为我抚琴一曲吧!”听了妻子的劝说,刘秀心情舒畅了许多,对妻子丽华说道

“谨遵夫君之命!让小女子,为文叔君高歌一曲,以慰君心。”

阴丽华恢复了少女时期的天真,十分调皮地对刘秀说道。刘秀被丽华逗得微笑了起来,恢复了久违的笑意。

过了一会,丽华置酒弹曲,祝贺夫君,为刘秀助兴弹奏起来,消解丈夫心中的愁绪。

然而,丽华的深情抚慰,却依然难以彻底消除,刘秀心中的悲伤,隐忧和郁闷。

丽华心里最清楚,新婚燕尔的日子里,夫妻两人的枕边,为什么会有丈夫,偷偷流下的那么多的眼泪。

虽然与丈夫新婚不久,但丽华十分清楚丈夫的苦衷,明白丈夫心里深深的担忧,和夫君对死去的伯升大哥的那份,刻骨铭心,难以忘怀的思念、内疚之情。

阴丽华只有常常默默地,站在那块平时被严严实实地遮盖了起来,只有自己与丈夫两人,知道的大哥伯升的灵位前,默默地为夫君祝福,焚香祈祷。

阴丽华常常默默地祈祷着,自言自语道:

“但愿伯升大哥的在天之灵,能够保佑我们一家,老老小小,平平安安。

保佑我的夫君,逢凶化吉,一切顺利。

保佑文叔哥,逢难呈祥,躲过奸佞之徒的嫉恨和陷害,最终龙腾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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