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知否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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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生和文兴已经被婧曦给训练出来了，劄子也分轻重缓急，好些废话连篇无用的都被挑拣出来放一边，加急的则快速处理。所以在婧曦案牍上的劄子都能很快高效批阅完。

给自己放了假的婧曦再次逛起街市来，京都的繁荣与后世高楼林立各有特色。这个时代的食物全是手工，原汁原味，绕是文生在旁边说破了嘴，婧曦依旧吃的欢畅。

有时候还不忘给文生投喂，就为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一路逛，一路看，不想婧曦又看到了熟人，还是自己的下属齐衡。

若不是马车行驶而过，被风吹起的帘子，那被人称颂的完美骨像、精致五官，美得赏心悦目，惊鸿一瞥间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轻舟少年游 ，人间竞风流，翩翩俏儿郎，齐小公爷之名，可不是白来的。

“走，去看看！”

被强迫一起八卦的文生在后面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官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凑热闹。

跟着齐衡的马车，来到偏僻的小亭子边，那里早就有一对主仆在悠闲的吃果子。这么远的距离，婧曦一眼就看出是盛明兰和她的侍女小桃。

齐衡从马车而下，碍于君子之礼只是远远站着，对面亭子里的主仆也回礼。看盛明兰的表情，似乎也对齐衡的到来是不知情的。

隔着那么远，两人的说话声不大不小婧曦听的真切，无外乎就是寻常问候什么的。温水煮青蛙式的谈恋爱，婧曦在一旁看的都为他们捉急。1

最后婧曦实在不想听下去两人的对话，跟文生悄悄的离开了。

“主子，您若是看好他们直接大可以直接赐婚不就是了？”回去的路上，文生突然说起来。

“平宁郡主这样的婆母不会接纳一个五品庶女的，门第之见，根深蒂固。”婧曦摇摇头，觉得这古人思想就是传统，“荣太妃样貌秀丽，皆因她是泥瓦匠之女，多年来都不曾入平宁郡主的眼。齐衡与盛明兰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如果齐衡可以勇敢一点，或许还有机会。”

“说起荣太妃，奴有一件事要报给官家。”

“嗯？”婧曦一听，侧目而视。

见婧曦兴趣被勾了起来，文生才开口，“荣太妃亲妹荣飞燕最近进入后宫频繁，与皇后交好。”

这里面信息量有点大，婧曦自然明白。赵祯未退位之时，还是荣妃的她曾怀过身孕，最后孩子没保住，却也落下了终生不孕之症。

这个时候，皇后有孕，除了盛淑兰能侍寝，那后宫便已无人。荣太妃与荣飞燕就算姐妹情深，也合该去往明德殿，而不是梦华的坤宁殿。这其中意图，不得不引人深思。

“你先盯着，最好查一下荣家到底打什么主意。”婧曦有感觉，这些勋贵家族为了延续繁荣一定会送女儿入宫伴架，若能怀上一男半女，那也算稳坐泰山了。

文生垂首应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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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也再有条不紊的往前跑着，忙里偷闲的婧曦会时不时的出去转转。回宫又怕面对荣飞燕。当初婧曦还真是没猜错，荣家确有此意。荣飞燕性子娇惯，还带着些刁蛮，可也恰到好处，并不会盛气凌人。只是那一股脑往婧曦身边凑还真有点受不了，梦华也是默许了荣飞燕的行为。刚开始还能去盛淑兰那里躲躲，后来不知道荣飞燕又去了盛淑兰殿内，和她也交好起来。这下，婧曦是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了，只能抽空出宫散散心。

“咦～这么多世家贵族的马车？”大街上，多辆马车上的标志让婧曦不得不看过去。

“听说是永昌侯府的吴大娘子办的马球会，京里很多闺中女儿都去凑热闹了。”

永昌侯府，开国辅臣，权爵之家，虽无高官显贵，却人丁繁盛，姻亲广泽，颇有根基。

婧曦则记得这一段，吴大娘子的儿子梁晗立身不正，梁晗喜欢上了梁家大奶奶表姨母的庶妹的庶女春舸。弄大了人家的肚子，后院不宁，着急找个当家主母去镇着。盛明兰以前一味藏拙，打马球投壶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吴大娘子与她一见如故，欣赏她管理后宅的手段。这才起了心思，想与盛家结亲，让梁晗娶了盛明兰。

婧曦撇撇嘴，什么桃花宴，花会，击鞠会，雅集，不过打着名头相亲罢了。

“走，看看去！”有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说不定还能碰到一些新鲜事，说走就走。

“主子，可我们没帖子啊，如何进的去？”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文生苦着一张脸。

抬手一敲文生的帽子，用一种强硬的口气说道， “你想办法，别告诉我你做不到！”

把帽子扶正的文生，见婧曦已经与自己拉了好长一段距离，小跑着跟上去， “主子，你等等我！”

有些本事的文生终于让婧曦如愿挤进了马球会，自己这张脸还做了一些处理，在场的不是为官就是内宅官眷，可都认得自己。

赶上的正是时候，盛明兰正张扬肆意纵马狂奔，和齐衡配合的天衣无缝，那球就像是认准了盛明兰的杆子似的，一个赛一个准，完全无误全进了。

在场都是好些云英未嫁的女子，冲着齐衡大加鼓舞，那热潮简直盖过了在场所有人。

“若是放现代，估计老公都喊上了。”冲这架势，婧曦能想到那些女粉丝激动的称呼。

因为呼喊声太过吵闹，文生一时没听清楚，凑上去问道， “主子，您说什么？”

摆摆手，让文生不用在意，婧曦眼神一直停留在场上， “没什么，我在说球打的真好！”

最后的成功非盛明兰莫属，赢来的彩头她却给了一个姑娘。不知盛明兰说了什么，那姑娘热泪盈眶，抱着明兰不住的感谢。

不经意间，婧曦回头看向台上，吴大娘子那看明兰的眼神简直就好像是自己亲女儿似的，眼里迸发的热光简直可以融化一切了。透过那双眼睛，婧曦觉得吴大娘子看明兰就好像是在看年轻的自己，或许这才是吴大娘子偏爱明兰的原因吧。

齐衡估计该着急了。

婧曦想了想，准备还是约一下齐衡，不然媳妇被别人叼走了，说不准会躲起来偷偷的哭。

马球会过后，一些看对眼的男女发乎情止乎礼，由双方亲眷拉着关系，大有一锤定音之像。婧曦也觉得除了盛明兰那有点看头之外，后面也没什么可精彩的了。打算转身离开之际，差点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子。

为了避免身体接触，一旁的文生很快帮忙挡在了前面，也顺势保护了婧曦的清白。

只是那个女子就有些倒霉了，忽然被撞倒在地，一身艳丽的衣裙立刻变得脏兮兮的，整个人狼狈不堪。

“你这混账，居然冒犯本姑娘？”被人扶起来后，见面前之人一副普通士子打扮，以为是哪个寒酸门户出来见世面的，余春蕾想也没想就爆了粗口。

来人正是余家三姑娘余春蕾，是余嫣然的三妹，后面的彩头本是她囊中之物，最后却让余嫣然夺了去，这怎能让她不生气。刚去换了新衣的余春蕾出了这样的丑，满腔不忿下，把怒火转接到了婧曦身上。

“你这小娘子好生无礼，明明是你鼻孔朝天不看人，怎得赖我们身上？”

文生一手拦在婧曦面前，颇有不虞的看着面前蛮横无理的女子，表示不赞同。

“呵，哪个穷酸破落户也敢进来凑热闹，这里是我们富贵人家的场子。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以为自己有几分容貌可以在这里寻门亲事，就可以飞黄腾达。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姑娘还是嘴上积德为好，若哪天烂了嘴，嫁不出去。”

文生说的好！

婧曦在一旁默默地给文生加油，这口才，不愧是她培养出来的。

“你……你放肆！”余春蕾愤怒的指着文生，瞪大着眼睛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唬到他们。

文生依旧不落下风，白净的脸上端着笑， “我还放五那！姑娘还是有些教养好些，您伸手指着我们的时候，其余四个指头是指向自己的，难道姑娘对自己早有认知，最放肆之人就是说的您自己吗？”

对方再笑，余春蕾在怒，形成鲜明的对比。这自讨没趣，把自己气的七窍生烟，余春蕾没几两只有被气的份儿。

他们这里喷火，好些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了，婧曦见文生正准备大杀四方，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让开，自己亲自上阵。

“姑娘，小生刚刚就站在此地，并未踏出一步，反观姑娘行色匆匆，才有此劫，非我之过啊！”

婧曦的好声好气，余春蕾并不买账，“哼，你们主仆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待我去告诉二哥哥，让他收拾你。”

哦豁，小姑娘不依不饶，这下难办了。

不远处的齐衡自然也注意到婧曦这边的动静，“不为，那边发生了何事？”

“听说是余家三姑娘被一个士子撞倒弄脏了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那主仆两人的背影让齐衡有些熟悉，特意向前走了几步，待见到文生的侧脸，顿时大惊失色。

“不为，你留在此地，我去去就回！”跟不为简单交代了一句，齐衡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步伐急促让台上左拥右抱的顾廷烨也忍不住侧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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