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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放肆

眼见跌落,只见柳素脚尖于树干轻点,借力转身,空翻着地。忽而寒光一闪,一把利刃向她刺来。

柳素全然顾着躲闪,下意识将手中之物抬起格挡,只听得“呲啦——”一声,好端端的纸鸢便被划出一个窟窿。

李彻越过纸鸢瞧见面前之人是柳素,眸中闪过一丝警觉,随即收回匕首。

柳素瞧了瞧手中残破的纸鸢,心里多少有些气愤。

算天算地也没算到这个黑煞星跑出来横插一脚。

李彻下意识将手中文书塞进袖口,冷声开口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柳素压下心中的怨气,俯首淡淡回道:“回殿下,方才我的纸鸢落到了树上,若是惊扰了殿下,柳素在此给殿下赔罪。”

李彻打量着柳素,从她的神情中也瞧不出真假,便又将目光移到了那面残破的纸鸢之上,眸中泛起深思。

一向听闻这位柳小姐不学无术,如何会有这么好的功夫?且无端出现在此处,难道有何所图?

李彻思量片刻,却也未再回话,转身便欲离去。

然忽听得身后女子婉婉开口:“既然殿下不追究,柳素便在此谢过。但殿下毁了我的东西,怎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呢?”

李彻驻足微微侧首,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淡漠:“不会欠你的。”

说罢便大步离去。

柳素凝视半晌,随即无奈叹了口气,翻覆瞧着手中的纸鸢。

难得祖母这么好的手艺,破成这样,怕是修不好了,可惜了这样精致的物什。

思量间,柳素忽而想起方才李彻手中的信笺,瞧着手中的纸鸢深思起来,缓步前行。

她在树上瞧的并不真切,只瞥见“顺应天命”四个字。

若送信的内侍是倪皇贵妃身边之人,那这信上的内容怕不是……

当年废后一事在朝中惊起了不小的风波,独孤皇后的母家也因此受到牵连,从那以后一蹶不振。

李彻既收到这份书信,难不成上官鸿假奏星象之事他也参与其中?

柳素微微蹙眉,眸中却多了一丝疑惑。

当年废后一事本应天衣无缝,可封后大典前倪皇贵妃却无端得了疯癫之症,这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看来,她往后若是想倚靠李彻,就必须先见见这位皇贵妃娘娘。

出神间,额头忽然撞上一只温热的手掌,而前方寸指处便是朱红的廊柱。柳素心尖一颤骤然回神,抬眸间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许是过往这许多年的习惯一时间难以改掉,瞧见面前的人,一个名字便轻飘飘的脱口而出。

“其道。”

李行也愣了一瞬,除了几位好友外,倒无人会如此相熟的叫出他的字。

这语气,似乎他们已相识多年。

瞧着李行探究的目光,柳素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后退两步道:“五殿下。”

清晰的女声让李行恍然回神,似乎方才那缥缈的两个字是他刹那间的错觉。

李行扬唇温声道:“走路也会出神,在想什么?”

或许是这一瞬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也或许是当年心爱的少年仍旧着一身白衣,立于身前,言语温柔间满目温存。

她眸中忽然酸楚上涌,有那么一刻,她多希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或许,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是不是可以再试一次,是不是还能再奢求,他会爱她一次。

李行瞧着面前眼眶微红的姑娘,试探的唤了一声:“柳姑娘?你怎么了?”

柳素回过神,微微俯首,稚嫩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清冷。

“没什么,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然这样的语气在李行听来却是带着浓浓的委屈,一时倒觉得好笑,眸光转而打量着她手中的纸鸢。

“这是什么?”

柳素拿起纸鸢,敛眸回道:“是祖母为我扎的纸鸢,方才落在此处,被树枝划破了。”

李行主动伸手将纸鸢拿过细细端详起来:“这样好的笔墨,倒是可惜了。不过,这不像是皇姑婆的手迹。”

柳素抬眸扫了一眼,捏着袖口道:“是柳素涂鸦之作,让殿下见笑了。”

李行展颜笑笑,听着柳素轻飘飘的语声,倒觉得面前的少女与前日里校场纵马的姑娘判若两人,有趣的很。

“这样的涂鸦之作,宫中可找不出几幅。”

说罢将纸鸢交还到柳素手中,继而温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柳素微微颔首:“我本是陪祖母到千波湖散心的,劳烦殿下送我到那里便好。”

李行勾唇轻回一声:“好。”

便跟在柳素身侧往千波亭而去。

月龄与柳素分开后便听从柳素的吩咐到不远的小路上守候。

姑娘说林姑娘会在此经过,不知是真是假。

待了许久,果然见林妙仪携着贴身丫头往这边走来。

眼瞧着林妙仪走来,却还未见柳素回返,月龄便记起她的吩咐:“若未见我身影,一定要在此拖住她。”

月龄唤来在不远处放风的小丫头,附耳低语了几句,便见她拿起小水瓢上前,一瓢水便朝路过的林妙仪泼了过去。

林妙仪被忽然泼来的水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捂着胸口喘息,身旁的丫头晴茵连忙瞧去,见那丫头未着宫装,却也未敢直接发作,气恼道:“你是哪里的下人!不知这是定安侯府的小姐吗!”

小丫头连忙上前俯首道:“奴婢是长安侯府的婢女,惊扰了林姑娘,奴婢给姑娘赔礼了。”

一听是长安侯府的小丫头,晴茵心中倒没了顾忌,能打发来浇花的必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下人,一时气焰涨了起来。

扬起巴掌便听“啪——”的一声,继而骂道:“你这没长眼的东西,知道我们姑娘这身衣裳值多少钱吗!这可是南康进贡来的玉丝锦,皇上御赐的!你赔得起吗!”

见晴茵动手,躲在一旁的月龄心里焦急起来,思量片刻,连忙走了出去对着林妙仪作揖道:“林姑娘好,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姑娘生这么大的气?”

林妙仪瞧了眼月龄,淡淡收回目光,便听晴茵阴阳怪气道:“不知长安侯府是怎么管教的下人,见了主子倒愈发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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