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严小姐还有住多久
漫天大雪随意飘零,饶是许戍言再喜欢,也丁不住湿了大半的绣花鞋,重浮感觉到许戍言的不对劲,低头看了过去。
鹅黄色的绣花鞋湿了不少,许戍言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不算太远的路,便重浮摆了摆手。
见她这么不在意,重浮眸子一暗,半蹲在了许戍言身前。
“王爷,你这是…”许戍言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重浮没有看向许戍言,只是面色微红,一本正经的说道:“本王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你再耽误一会儿,怕是赶不上午膳了。”
许戍言一听要误了午膳,也不犹豫,一下子跳上了重浮的背,重浮的很宽厚,趴在上面很舒服。
“王爷你累不累啊?”许戍言不老实的在重浮背上乱动,想要将鞋上的水抖掉,却又不好意思,可分明,重浮背着她走出去了老远,竟然和平常无异,连气都没喘。
重浮将许戍言往上背了背,感觉到她在乱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屁股,感觉到身上的人周身一紧,重浮微微勾起嘴角。
“王妃还是好好待着吧,要是再乱动,可不止这么简单了。”
许戍言撇了撇嘴,将头埋在了重浮的颈间,冰凉的小手摸上了他温热的脖子里,却不见重浮生气。许戍言觉得没意思,便认真欣赏着周围的落雪。
洁白的雪花散落在青石路上,古香古色的矮墙上也有着白帽子,许戍言翘着两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重浮的耳朵。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许戍言快要在重浮的背上睡过去了,直到听到大门大开的声音,许戍言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许戍言抬眼,看到熟悉的院落,才满意的伸了个懒腰。
“王妃,你终于回来了!”懒腰还没伸完,许戍言耳边就想起了吕萌激动的声音,回头一看,吕萌一身水绿衫子从长廊里跑了出来。
吕萌原是在后院和卿穗练剑,练到一半便见阿进兴高采烈的往厨房去了,拽住一问,才知道许戍言要回来。
这不,她刚到这里,便瞧见了许戍言和重浮,并且许戍言还在重浮的背上,吕萌砸了咂嘴,当真是让她羡慕。
“王妃,王爷,你们回来了。”卿穗走的有些慢,停在吕萌身后,朝两人行礼,见到重浮背上的许戍言后,对着她微微一笑。
许戍言见两人笑的有些渗人,白皙的脸一下子红了不少,赶紧从重浮背上下来了,重浮也不管她的小动作,抖了抖身上的积雪。
“王妃王妃,你可算回来了,这几日严月儿可真是放肆!”
趁重浮抖着身上的积雪,吕萌小跑到许戍言身边,和她抱怨着严月儿的举动。
许戍言瞥了重浮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自己接回来,那严月儿也该走了吧。其实说实话,刚嫁给重浮那时候,她倒也不反对重浮对严月儿的感情,可如今这时候,她越发的将重浮放在心上,也越发的不想他和严月儿待在一起了。
“是啊王妃,严月儿在这里,我也不敢练习那曲子。”卿穗平日里不爱说话,可如今也看不下去了,对许戍言轻声说着。
许戍言点了点头,见重浮要走,快步跟了上去。
“怎么,找本王有事?”见许戍言跟了上来,重浮停住脚步,他刚才见他们聊的投机,便不想打扰,没想到,她竟然来找自己了。
“嗯。”许戍言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紧紧攥了攥衣袖里的手,开口道:“也不是什么事,那个严月儿,你的白月光,什么时候回尚书府啊?”
重浮嘴角一勾,一双凤眼直直的看着许戍言。
被重浮这么一看,许戍言脸红起来,急忙辩解,“我可不是什么善妒,只是怕对严月儿的名声不好而已,王爷,你要是喜欢她,大可将她娶回家。”
许戍言这么说着,心里却没那么大方,她巴不得严月儿再也别出现。
重浮眸色一沉,这丫头还惦记着让他娶严月儿。
“月儿是尚书府的嫡女,侧妃的位子,会委屈她。”重浮轻声说着,眼里闪过一丝戏谑。
许戍言听重浮这意思,是想夺了她这王妃的位置,轻声哼了一声,“是啊,侧妃的位置太委屈她了,你那白月光可是想着做皇后呢。”
许戍言没好气的说着,想着重浮聪明一世,竟然被严月儿那个笨蛋玩的团团转,许戍言气不打一处来。
“不许胡言乱语!”重浮一把捂住许戍言的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少说些好。毕竟王府里也不太平。
“好好好,不说你的白月光了!”许戍言狠狠的咬了口重浮的手,双手环胸,她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重浮就要捂死她。
重浮也不理会她,嘴角带着笑朝书房走去了,却不想许戍言还跟在他身后。
“怎么,几日不见,王妃如此想念本王了?”重浮眯了眯眼,朝身后的许戍言看了一眼。
许戍言嘟着嘴,哼了一声,“我不过是要去书房,顺路而已。”
掏出怀里的那本医书,许戍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将书在怀里抱了抱,瞪了重浮一眼,快步走到重浮的前面。
重浮走在许戍言身后,差点笑出声来,清了清嗓子,“思君子不见兮,思之如狂。”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许戍言身后响起,让她挺住了脚步,果然,他来羞辱自己了。
“本王还以为王妃不会说什么讨好夫君的话,如今看来,是本王错了。”重浮抿嘴笑着,那张纸条还被他夹在了花月公子的大作里。
许戍言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正好刮来一阵微风,将飞雪吹进了走廊里,冰凉的雪花贴到脸上,给许戍言降了降温。
没做太久停留,许戍言便推门进了书房,今日的重浮有些诡异,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推开房门,许戍言差点跳脚。
书房里只有严月儿一个人,本是寒冬腊月,她却穿的极少,甚至坐在了许戍言的书桌上,手里还拿着她的专著,看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