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太子和太子妃闹不过一个时辰
孟宁越看越心惊,越看越沉默。
她无法想象薄觞过的是什么日子。
如果不是这次和亲来了月国,等待薄觞又是什么。
明明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怎这心偏颇的竟如此厉害。
在凉国怀双胎是不吉利的征兆,可若是龙凤胎那就是吉兆。
凉国皇后怀了双胎,凉国君主就找了国师测算,国师说皇后怀的是龙凤胎。
薄觞从记事起就独自一人居住,照料他的起居饮食是乳娘。
凉国皇后从薄觞有了自己宫殿后就不再召见薄觞,任薄觞自生自灭。
皇宫很大宫人也很多,没有皇后庇护的薄觞是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里夹缝生存。
调查的讯息里有薄觞的乳娘与御膳房总管做对食,才换来一日三餐维持生活。
皇后每日都会派人送汤药,硬逼着薄觞喝下去。
一旦太子有什么病痛,皇后就同疯狗似的打骂薄觞,逼着薄觞冷天跪雪地或是日头毒的时候头顶茶跪在殿口。
不让薄觞同其他公主,皇子一起授课,不允许薄觞出殿门。
乳娘被总管太监折磨死后,无依无靠的薄觞被老太监羞辱做最肮脏的事。
十五岁的时候因楚国皇帝来访无意撞见了薄觞,凉国皇帝就把薄觞送上了楚国皇帝的龙床。
孟宁看得气愤,直接把一叠纸张给揉成一团。
她又扯又撕的,在抛给珍珠时,她顿住了动作。
孟宁忍着痛,转身走到了还未燃尽的红烛处,把纸张全烧了。
珍珠看着孟宁反常的举止,皱了皱眉。
她跨入殿内,疑惑道:“殿下,这纸上写了什么让你这般生气?”
“不该问的别问!”
“……”
孟宁等着纸张全烧了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她仔细想了想。
其实也不怪薄觞,以凉国皇后变态的程度,薄觞能活下来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出生开始就身不由己了,从还没记事起就由不得自己了,可真半分不由人。
就像是被人勒紧脖子,一颗脑袋悬在刀下。
薄觞肯定也想以男儿身示人的,就同她是一样的。
若指责薄觞骗了她,她不也骗了他。
事情都这样了,还计较骗不骗做什么?
总归自己也没什么损失,得了这么美貌的夫君。
这夫君柔柔弱弱易推倒可比顾砚安,萧南忆来得乖顺。
孟宁这么想着,就能回忆起薄觞听话乖顺的样子。
其实就带了把而已,性子还是她喜欢的那个样子。
不能怪人家弄疼了她,起初也跟愣头青似的找不到门路。
孟宁很快就把自己安抚好了,想到大半夜的薄觞在外头会不会冻着,毕竟娇贵的不能得病。
她起身急急地往外走,心想一定要把人弄回房。
只要薄觞服个软,知个错,她就原谅他。
珍珠见孟宁要出去,拿了一件披风跟上,追着问:“外头冷,殿下做什么去?”
“做什么去?平日里见你挺伶俐,这会倒是蠢了?深更半夜本殿下能去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把太子妃弄回去睡觉。”
“哦,殿下走反了!奴婢瞧见太子妃去东宫的莲花池了。”
另一边薄觞走到了莲花池,池子里有翠绿的荷叶以及鲤鱼。
雏菊见薄觞站着,眺望着远处,试探道:“那有个凉亭,奴婢去沏壶茶,弄些点心。”
“嗯。”
雏菊一走,就剩下薄觞一人站在池子边上。
孟宁寻来的时候,薄觞已经站了好一会了。
当孟宁看到薄觞站在池子边上,脑海里飘过的想法是‘他不会想寻死吧?’
这个想法一旦飘过,孟宁就觉得薄觞就是想寻死。
毕竟薄觞有着小黛玉之称。
她忙加快了脚步,走快了两步后跑了起来。
薄觞的耳力很明锐,他不用回头就能辨听出是谁的脚步声。
不是雏菊那就是……
只是这么晚了孟宁来寻他做什么?
难道是想再吵架?
薄觞一直在想如何哄好小娇妻,已经列出了无数个方案。
苦肉计,美人计,离家出走计……
孟宁眼看着薄觞似是往前迈了一步,出声道:“等下!你站住!”
薄觞皱了皱眉,他都不曾动。
孟宁腿软还很疼,跑得岔气,到了离薄觞不远处,她险些栽倒。
她弯腰喘息,累得呼气。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故寻死?我没有要追究你骗我之事。”
这话落下,薄觞立即明白了。
小娇妻肯定想岔了,以为他一言不合要寻死。
嗯,他就是这么一个不能受打击的病弱人设。
薄觞没有回身,背对着孟宁道:“你别过来!是我欺瞒在先,骗了你。我错了,我无言再活在这世上。”
这话有些矫情,薄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
但没办法,挽回小娇妻的心还是很重要的。
“我不过去!你别激动!多大点事,我们坐下好好说。你要跳了池死了,岂不是让人诟病我克妻。你要不死,半死不活躺上半个月,闹得东宫人心惶惶。”
“我一跳准死了,不劳殿下费心照顾了。只是……死后还请殿下将我尸骨火化了,从山顶顺风撒了。我这一生由不得自己,没个自由,死了总归是想自由些。”
说着薄觞迈步从池子的台阶走下去。
孟宁一颗心提着,想着这人也是难搞。
动不动就寻死觅活,这以后可半句重话都不敢冲着他说了。
她赶忙跑过去,在薄觞一脚踏入池水时,攥住了人手臂,把人扯了回来。
她心塞塞的,一点脾气也没了。
“你闹哪样?整个姑娘似的寻死觅活做什么?”
“母后就是将我当姑娘养着的。”
这话落下孟宁已经深感无力了,她扯着人回去。
见他挣扎两下还红了眼尾。
她气笑了,没好气道:“啧~你委屈什么?我错了还不行吗?跟我回去吧!夜深了,歇歇吧!”
“我自是委屈的,你怪我骗你,你又何尝没骗我。本就是互相隐瞒,你只追究我的过错,好生不讲道理。我自知错了,挽回不了你的心,我以死谢罪你怎还不答应了!你又拉又扯,叫我如何呢?什么都你说了算,你是没有错的,错在我,还不行吗?松手。”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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